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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酹山河(H) 作者:情酹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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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经历无数,早不在乎贞洁二字。但他虽是赫罗族人,雌伏人下却是第一次。细细回味,似乎也颇美妙。想到林毅那般美丽如仙的人物,却是如此激烈刚猛,也不知是蛊毒使然,还是本性如此。不过只怕从此之后想要制服他,难如登天,心里又觉黯然。稀里糊涂地就被人这样那样了,又有些不甘。

    胡思乱想了半天,一点头绪没有。应长歌性子豁达,想不明白就不去想,长身而起,收好银两,提着大刀,走下山去。

    应长歌知道,劫持皇子可不是小事,隐匿行迹在京城中老老实实躲了几天,左右打听没什么动静,渐渐胆子大了起来。

    他是风流浪荡的人,一日无欢都浑身不自在。这次帮了林殷,虽然过程有点复杂,但是结果是好的,也算对得起林见秋了,心中坦然,不由蠢蠢欲动。一日路过京城最大的妓院“撷芳楼”,见门前莺声燕语,心痒难搔,摸摸身上银两,走了进去。

    老鸨子何等样人,一眼就看出应长歌身上衣衫价值不菲,笑着过来答诺。应长歌久混欢场,最懂规矩,不等老鸨开口,一锭银晃晃的足纹银锭已拿在手中,笑嘻嘻地道:“妈妈辛苦,给妈妈打个首饰吧。”

    老鸨双眼放光,连声道:“公子好手段,公子怎么称呼?”应长歌道:“我姓应。”老鸨忙道:“应公子快宽坐,奴家这就给大爷叫上几个好的。”应长歌摇头,道:“不必。”伸手又抖出一张一千两龙头大银票,道:“这里头牌姑娘是谁?”

    老鸨喜得肉颤,忙命人奉茶,摆上几样精致细点,道:“公子您可是来对地方了,这京城内外,天子脚下,谁不知道这‘撷芳楼’,最有名四大花魁。知书达理顾媚儿、风情婉转柳水歌、旷古幽兰乔三娘、妖艳多姿谢秋影。”

    应长歌一听“知书达理”四个字就头痛,道:“就柳水歌和谢秋影吧。”老鸨不料他一点名就是两个,不由一怔,讪讪地道:“这个,公子一看就是行家,奴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四位却是这楼中头牌,就是见一个已是不易,又何况是两个?”

    应长歌不做声,抽出两张银票,道:“知道妈妈为难,我只快活一宿,不敢多叨扰。”老鸨双手接过,清清楚楚一万两,两张就是两万两。老鸨眼睛眯成一条缝,捏着银票像捏着命根子,说死也不能放手,定定神道:“公子说哪里话来,能到我‘撷芳楼’就是缘分,咱们只论情不论钱,还得长长久久地下去不是?”

    应长歌知道成了,笑着起身。老鸨高喊一声:“应公子雅阁轩。”一个龟奴带路,迤逦前行。

    京城妓院非同凡响,时不时便要伺候达官贵人,豪门公子。因此轩中所有摆设,皆是极品,淡雅别致,品味不俗。

    应长歌却不在乎这个,坐到桌旁,早有人奉上四冷四热精致小菜,摆好碗筷酒盏。应长歌闻到一阵似兰非兰,如麝非麝的幽香,隐隐飘来。房门一开,屏风外闪过两个窈窕的身影,果然天姿国色,我见犹怜。

    应长歌心中大喜,左拥右抱。两个美人听说这是个肥羊,一杯一杯地劝酒。不过华灯初上,应长歌已然醉了,灯下观花,朦胧若梦。

    柳水歌和谢秋影吃吃而笑,拉着应长歌上了大床。一个为他脱去鞋子,一个为他宽去外衣。两个名妓柔荑轻分,衣衫如蝉蜕般滑落,露出红红的肚兜和细腻的肌肤。应长歌情欲沸腾,一把将她们拉到身上,嘬嘴啃咬,惹得二女嘻嘻直笑。

    门栓“答”地一声轻响,被人从中震开。三人只顾在床上翻滚嬉闹,浑然不觉已有人慢慢走了进来。柳水歌正腻声娇吟,忽觉眼前不远处一个白影,似乎坐在桌旁。开始尚以为是眼花,可又觉得不太对劲,不由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弱冠男子,俊美绝伦,冷冷地望着自己。

    柳水歌尖叫一声,扯过被子掩住娇躯。这一声惊动了谢秋影,看到那男子,“啊”地也尖叫出来。两双妙目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应长歌喝得醉醺醺地,直到听到两声刺耳的尖叫,这才清醒了些,坐起身子竟看到林毅端坐在桌旁。应长歌有些糊涂了,最先想的是:他怎么会在这?

    林毅看看两个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名妓,又看看目光迷茫,显然尚未完全清醒的应长歌,平静地道:“恩,不必理会我,继续。”

    63 红尘逗

    两个名妓早被吓呆了,半晌方反应过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掩着脸跑了出去。应长歌兀自迷迷糊糊地,乜斜着醉眼摇摇晃晃地道:“你们……你们干什么去……”

    林毅倒了碗清茶,慢慢走上前,皱眉道:“怎么醉成这样?”揽住应长歌,喂他吃了。应长歌只觉凉意直透心底,明白了些,傻傻地望着林毅,道:“你怎么在这里?”林毅道:“没什么,看看这里怎么样。”

    应长歌眼睛亮了起来,笑嘻嘻地道:“哎呀,你这可是问对人了。要说这烟花之地,温柔之乡,谁有我熟悉?我从十四岁就混迹于此,那个,轻车熟路啊。”

    林毅轻轻拭去他唇边水沫,道:“恩,你喜欢什么样的?”应长歌打个酒嗝,道:“什么样的?哈哈,只要是花魁我都喜欢。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自然是来者不拒。”

    林毅深深看了应长歌一眼,提高了声音道:“来人。”门外立时进来个侍卫,垂手待命。林毅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走了。应长歌拉着林毅的袖子,只顾着卖弄:“刚才那两个怎么样?绝色吧?兄弟我告诉你……恩……只要是有银子,别说是花魁,就是天上仙女,我也能给你弄一个。”

    林毅神色淡然,道:“恩。”应长歌忽然抬起头,对着灯影细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半晌方长长叹口气,黯然道:“可惜,天上仙女也不及你美。”言下大为失落。林毅目光温柔,轻轻地问:“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应长歌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男人,这个,就该风流潇洒、浪荡快活,哪能一棵树上吊死?就算……就算我喜欢你也不成。要我就跟着你一个,那,那怎么可以。”

    林毅不出声。门外有人进来,奉上巾栉温水。林毅将布巾拧干了,擦拭应长歌手脸。应长歌极为舒服,鼻中“恩恩”地哼了两声。林毅低头在他面颊上吻了吻,见他眼皮涩重,酒意涌上,便将他放倒,盖好被子。

    窗外树影摇晃,更鼓梆梆,一轮冰清的月亮,渐渐升到中天,又渐渐落了下去。林毅坐在床边,时而望望窗外月色,时而看看酣梦正甜的应长歌,默默地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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