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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宠无道 作者: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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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姓顾还来自长安,她便知道,这特么除了顾臻不可能还有别人,亏了林文渊蠢到如此地步。

    而他的愚蠢,像也昭示着自己也曾跟他一样愚蠢过,就好似在她刚被切开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林文渊你抢占良田,伤人性命,如今还想加一条污蔑未来侯夫人的罪名吗?”

    这特么连孩子都有了,难怪顾臻要冒着得罪她的风险来保护江璃。好吧,这至少说明这江璃跟陆焕之没有那些个纠缠,也是好的。

    林文渊还想说什么,清平公主已经发话,“这是江陵城的事,我不便插手,顾侯既然如今领了节度使的职务,此事就由你处置吧。”

    顾臻又拱手谢了谢,“今日是我的大日子,不宜动煞,就先送林明府回县衙吧。”

    顾臻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带着重礼,和公主来下聘来了,浩浩荡荡的聘礼直从茶庄正堂,摆到人工湖畔,在青翠茂密的茶园玉米地头甚是显眼。

    正堂里,清平公主坐在上位上甚至不舒服,可当看到侯府太夫人顾母亲自端茶水出来,她的那些个不舒服便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这位可是唯一的一品诰命夫人,她的身份在贵圈中有十分特别的意义。前些年老镇远侯去世,父皇为安抚她,亲自赐了打龙鞭,下可鞭打佞臣,上可鞭策昏君,谁敢擅动

    就算此刻将她抽一顿,都是名正言顺的,谁教她差点将她的宝贝儿媳妇和快要出世的孙子差点抓进牢狱?

    清平公主头一回庆幸,幸好这四明山防守严,没让自己得逞,否则真弄出个好歹来,只怕这烂摊子,谁出面都收拾不了。

    顾母和于氏对清平公主很是热情,弄得清平公主又是尴尬又是心虚。顾臻走过来,问道:“阿璃可还好?”

    “刚遛了一会儿弯儿,现在估计又睡着了,你别扰她清静……”

    看看,这太夫人的宠溺劲儿,清平公主手里的茶有点难以下咽,放下茶盏,她问道:“顾侯这婚事准备何时办?父皇那边可请旨了?”

    婚事可以不请旨,但是,那孩子可是嫡出,是要请旨赐封号的。只不过父皇如此宠爱顾臻,这个混蛋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在外面搞出个孩子了,不知道父皇会作何感谢。

    她走时也没听说父皇有什么动静,莫非此事父皇根本不知道。也对,顾臻好歹是镇远侯,竟然捡只破鞋来穿,传扬出去,顾家的脸不但丢尽了,前些年一直给他张罗婚事的父皇也要颜面尽失。

    他们不敢报上去也在情理之中。

    想罢,清平公主又端起了茶,顾臻让她来说这个媒,该不会是想让她向父皇陈情通融则个?

    “圣旨已请,大概不久就能到江陵城。”顾母如是说。

    清平公主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干脆将茶盏再次放下,为了生命安全,再也不打算端起来。

    顾臻这边应付了几句,便有些坐不住了。

    “顾侯莫不是惦念璃娘,本宫也不好扰你好事,你且去看璃娘吧。”你对面坐的可是公主,有这般不耐烦心不在焉的吗?

    清平公主这话绝对是客气之言,可特么顾臻好像没明白她只是客气,竟然起身拱手一揖,“那公主且在这边坐坐,我看看她去。”

    他爷爷的,他就真的这样撂下她这个公主走了,而且一去,似乎就没有回来的意思。

    顾臻倒不是故意要怠慢清平公主,而是回屋看到阿璃睡得正香,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自个便也歪到榻上。

    从前一日起,他便没怎么睡过觉,昨晚待所有人都睡下不放心,又往四明山跑了一趟,来回折腾,哪里有他睡觉的时候。

    尽管只是看看阿璃睡着后的模样,但看着她睡得这样无忧无虑,他就更加满足和安心。

    这一安心就睡过了头,直到阿璃醒来叫醒他。

    回头,那头来报,公主已经离开了,顾臻干脆耐在阿璃的榻上不起来。

    阿璃用爪子刨他,“这两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她就郁闷了,仿佛全庄上下都知道什么事儿,就独独瞒着她,这叫什么事儿?

    这个庄子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顾臻累得紧,将人揽了,大腿一搭,便将阿璃禁锢在榻上,闭着眼睛蹭着她的肩窝,迷迷糊糊道:“陪我再躺一会儿。”

    阿璃动弹不得,只得干瞪眼。

    清平公主回的是那头山溪山别院,陆焕之已经在码头等她。看见这个男人,清平公主便窝了一肚子气,也不搭理他,径直上了船,陆焕之也跟着上船,清平公主却道:“你不是晕船么?跟上来做什么?”

    陆焕之苍白着脸色:“公主去哪里,焕之自然该跟去哪里。”

    看着他憔悴的脸色,清平公主竟然有点说不出话来,转头进了舱室,不打算理他。直到天黑他们才回到陆宅,陆母殷勤侍候着,清平公主却突然说,这陆宅太破旧,她住不惯,转身便住进了江陵城最大最豪华的邸舍。

    陆母傻了眼,拉着陆焕之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焕之正烦躁着,要说顾臻下聘娶阿璃,打击最大的莫过于他,他径直回屋,陆母有点气急败坏,这公主都走了,他竟然还不快去劝回来,她还真怕这只金凤凰就这样飞了。

    “你在置什么气?为娘问你话呢!”

    陆焕之挡在门口,眼神黑得吓人,陆母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这话分明是含有冷意和怨气的。

    陆母心口堵得慌,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也不好发作,这还未回得自己的屋,那头又有下人来报,说东街的钱掌柜来了。

    钱掌柜是卖布的,比不得傅家的绸缎庄,但是也是有些野心的,能有搭上皇亲国戚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所以早些日子便不停给陆母送礼,想要她牵线搭桥,若能得到公户一句话,他还愁自己的铺子超不过傅家?

    这正筹谋着什么时候让陆母引荐去见公主一面,转头公主便气呼呼地离开了陆家,他当然担心自己的给陆母的好处落了空,所以这才连夜过来探口风。

    俗话说拿人手短,清平公主在这几日,陆母的确拿了不少人好处,但是,那大多应付清平公主的日常开销去了。一个公主,连喝口水都比别人讲究,她哪里敢怠慢,尤其被说山野村妇之后,她更要给自己长点脸,凡事自然都往最好的用。

    这钱掌柜过来,她自是知道目的的,钱她是没钱退的,只得安抚道:“公主不过贪图新鲜去客栈住两日,你就忙慌着以为我陆家失了恩宠?”

    陆母气势强大,钱掌柜也不好跟她撕破脸,只好赔笑说道:“哪能?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什么时候能见公主一面,表表孝心罢了。”

    这边打发走了一个钱掌柜,又有街坊来探口风,陆母烦不胜烦,干脆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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