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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未亡人 作者: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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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带霍珏回去,只是顺道之举。

    皇室对这个小世子的心思也是矛盾的。

    他象征着皇帝未能处理好的家事,一提他,皇室的人难免会想起霍煊的遗憾。

    而皇帝此次当着百官之面叫太子务必带回小世子,也是对霍珏身份的肯定。

    卿卿知道,蓝蓝一旦前往永安宫,和她将过上截然不同的好日子,她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私心还想让他记得自己姓孟,他的父亲保家卫国的英雄。

    终究民族大义,英豪气概,比不得安逸的日子。

    卿卿将蓝蓝送回霍家,她已无颜面对孟家祖宗了,可她更受仇人羞辱,失贞于他,孟家家门造孽,才生了她这样的祸害。

    不知是伤心还是天气变冷,卿卿生了场大病,夜里昏厥过去,府里劳师动众,有经验的都奉献对策,助她熬过难关。

    卿卿病重是瞒着霍珏的,小家伙见卿卿三日不来找自己,便要去寻卿卿,小短腿还没跑出院子,就被霍遇提了回来。

    以前战俘营里时不时失踪的人,在他心里已经成了阴影,他还不大明白死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在这里,一个人只要三天不见,就可能永远见不到了。

    “上哪儿去?”霍遇不耐烦地问。

    在卿卿面前他还能装出点耐心,舅甥私下相处时,他耐性全无。

    “姐姐呢?”

    “同你讲了多少遍,她不是你的姐姐。”

    霍珏被肉挤成两道眯缝的眼睛瞪着霍遇。

    霍遇强行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放下:“你是本王的外甥,你若叫我舅舅,却叫卿卿姐姐,那她岂不成了我的女儿?可本王没这么大的女儿。反倒是她得唤我一声郎君,你若愿叫她一声小舅母,倒也没什么错。”

    “呸,你不是舅舅!你是混蛋!”

    卿卿有一日无意与佟伯说起混蛋霍遇,就被霍珏听了进去,他一向视卿卿的话为箴言,因为卿卿不会骗他。

    霍遇脸色沉了下来:“这话是谁教你的?”

    “卿卿说你是混蛋,你就是混蛋。”

    “倒真该把你这混小子扔去军营历练一番,我们大邺的男人能骂出口的竟只有混蛋二字,真丢人。”

    他和霍煊这般年纪大的时候,霍煊已经会揪着他的辫子一句话不带一个干净字眼地骂他了。人人都说是亲姐弟,打起架来才无所顾忌。

    怎么一眨眼,霍煊的儿子都会骂人啦?

    “看样子是跟了孟家人了的性子,半点不像你娘亲。”

    霍珏一生下来就没了娘亲,但是卿卿没有让他和娘亲有任何陌生的感觉,她每天都会跟他说起他的母亲。

    她是卿卿见过最温和又坚强的女人。

    在卿卿有限的人生阅历中,霍煊是影响她最深的人。母亲病逝后,她便跟着霍煊,虽然她叫霍煊嫂嫂,霍煊也比她大了十来岁。她有许多本事,比如遛马爬树,都是霍煊教的。

    除了这些,霍煊还教她仁义礼智信。

    卿卿印象极深的是有一次她和霍煊出游,去西山的佛寺,只有她二人,霍煊唱了一只她从未听过的曲子,她觉得好听,便央求霍煊教她,霍煊柔柔一笑,“傻卿卿,这是异族的曲子,你是汉人,不能学的。”

    卿卿认识的霍煊,和霍遇认识的霍煊似乎并非是同一人。

    关于卿卿认识的那个霍煊,霍遇从不想知道更多,二人也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她和卿卿的大哥。

    卿卿六岁时有一次发烧,怀孕的霍煊守在她身旁一整个夜。

    这次发烧身边隐约有人来来回回,脚步声纷杂,过了好久都不清净。

    她只是太累,想多睡一阵,不是不愿意醒。

    霍遇见床上的人比尸体还安静,她这样昏迷了三天三夜还不醒,只能证明他府上养了一群庸人,当场便砍了一个大夫的脑袋。谢云棠闻说了,匆匆赶来,见一地鲜红的血怒道:“这养病最重要是清净,你这番吵闹,难怪她醒不过来。”

    “本王的人不劳你操心。”

    “你的人死了是不劳我操心了!”谢云棠瞪他一眼,直接走到卿卿面前,“三天没洗澡了,只怕快要臭了。你先出去,留下我和潘姐给她擦擦身子消热,我倒也有过经验的,龄哥儿发烧就是这样退热的。”

    龄哥儿是谢云棠的侄女,年纪却和卿卿差不多。

    潘姐也想寻机会给卿卿擦身,只是霍遇不准许。

    但到了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霍遇出去时提醒谢云棠,“她的名字仍在俘虏册上,若有三长两短,本王可得找你问责。”

    “嗤...我还以为是王爷的心肝儿呢,原来还是要送回去送死的。”

    俘虏册上的名字,最后的结局所有人心知肚明。

    谢云棠命潘姐和桑诺将卿卿的衣服褪了,这一褪去,方知胆战心寒。

    她身上尽是青紫痕迹,潘姐知晓那是什么,谢云棠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竟然也知道,尤其一些难看见的地方痕迹更是多。这情景,谢云棠也骂起了霍遇那混蛋。

    替卿卿清理一事都是潘姐完成,见她累了,谢云棠便命她先去歇着。

    卿卿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谢云棠。

    她几日昏迷,耗尽一身力气,浑身酸软,谢云棠见她要起来,摆手道:“不必了,就躺着吧。”

    卿卿与谢云棠没什么交集,仅有的,无非她夺了自己的玉。

    “孟卿枝,你会是他相好的么...”谢云棠自言自语道,卿卿无力到耳根子都酸的地步,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谢云棠上前,从袖里揣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扔在卿卿怀里:“这个是治身上淤痕的,这药金贵着呢,皇宫里都没有。务必在下次我见到你时是完好无缺的样子。”

    卿卿一想,自己若真昏迷了三天,那明日就是谢云棠离去之日。

    “你是何意?”

    “你一个前朝人的命我本不想干涉,但有人在意,小女奴...不,卿卿,咱们永安府见。”

    卿卿虽然不解,但仍旧为谢云棠的话所震撼。

    这是战俘营的七年来头一次有人和她提起在他方再会。她现在仍然无力,纵有满腔的疑问和激动,都只能克制。

    谢云棠怜悯地看着因震惊身体发颤的小女奴,道:“霍遇虽仗着自己兵权在手就胡作非为,但他之上仍有太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不论现在懂没懂,太子来的那天她总会懂的。

    ☆、违背初心

    瑞安孟家四代人出了十九个名将,在瑞安城西郊的孟家墓园旁,是一座座衣冠冢,皆是跟随孟家的将士。

    卿卿直至今日也没看见自己父兄的尸体,只是听说太子将自己的父兄安葬在西郊墓园中,不过消息真假还有待考证。

    孟家人原本剩她和蓝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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