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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未亡人 作者: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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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是怕了他?

    都不是。

    他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原来是怕一辈子说不了话了。

    他用袖子擦去她脸颊泪水,“药性过了就能说话的,再等个几日。”

    卿卿自恼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只恨怎么这么藏不住心思,他什么都知道!

    “只给你下了哑药,还是之前迷药用量太多,把脑子给弄傻了?”

    卿卿伤痛不已,他仍自顾自说笑,更刺激了她。她伸手朝他脸上一巴掌,可对面的人不怒反笑,“看来脑子没坏,不过你再动手,是该考虑把你弄成个傻子了。”

    卿卿瞪大眼看他。

    “你从小倒也不算受过什么大委屈,世上的恶毒事知道的少。从前在祁邺边境,一些祁人女子常被拐卖到我们这边来,都是先给药傻了。祁女舒服,买主很多,买过来就当奴才养着,扒光衣服拿根链子拴在屋里,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死了,就扔去喂狗。”

    卿卿的眼里流露出恐惧来。

    “本王怎舍得叫你变成傻子,卿卿打骂人时候最动人。”

    霍遇见她头发还湿着,便去拿巾子给她擦发,卿卿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截白布向自己走来时,不知怎么就以为他要勒死自己,一晃神,那白布温柔地落在自己头上。

    他的力道轻柔地落在她头皮上,卿卿一阵酥麻,她一动不动抱膝做着,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夜里,他和她同榻而眠。

    蜀地人身量小,床似乎都窄了几分,偏偏夜里凉意刺骨,这里也没烧地龙的习惯,一个火盆放在床前就当取暖。

    里侧的人儿已经熟睡,她娇小的身子背对他蜷缩着,脖颈上的蝴蝶似乎也沉睡了过去。

    霍遇转过来,覆上她身子。他可以完完全全将她覆住,仿佛融为一体。

    霍遇天未亮就出城视察,回城后又传来战报,说太子一行人在孔家壕误闯流民和当地山匪的战事中,收复流民和山匪又耽搁了几日。

    霍遇已经想到太子给那些土匪说教的模样。

    他在蜀都按兵不动,一部分人猜他是在等与太子汇合,一部分人猜他想去挖西蜀王墓。

    可没人敢问他的意思。

    卿卿在竹席上午睡,睡得不知时辰。霍遇踹门而入,见她仍熟睡,嗤笑道,“哪儿来的凤相?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倒像是家豚。”

    她方才是趴卧姿势,竹溪凸痕印在额上,显然是睡得香熟。霍遇也不打扰,见她手上仍握着一本书,好奇了起来。

    她从前最爱看一些时人瞎编的浅显故事,从未对书本爱不释手过。

    轻柔地从她手上将书拿下,见那封面原来写着四个字:承安军志。

    如今民间流传甚广的一门三将说得正是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她的长兄孟岩十岁从军,功勋无数,不仅仅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还是前祁最年轻的兵法家。

    这本《承安军志》是他以行军日志的方式记录打过的每场战争,并结合前人兵法进行总结,如今已是兵家必读典藏之一。

    霍遇对这本军志早已烂熟于心。

    孟家父子兵法才德都是当世楷模,落得如今下场,实在可惜。

    霍遇是见证了这一门三将陨落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战胜这三父子,语气说是他们被他打败,倒更像是老天有意收回帅星。

    他低头,详视她睡颜。好似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一样,两道弯眉蹙起,檀口启开,咿咿呀呀哼唧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卿卿醒来,看见一张过分贴近的脸庞,惊吓不小,险些从榻上翻滚下去。

    霍遇搭了把手,阻止她滚落下去。

    “卿卿真是水儿多,眼泪多,水多,口水也多。”

    她真以为自己流了口水,忙用袖子去擦,心里反驳,谁睡着了还能控制得了口水?

    他也想不通,这般蠢,这般倔,空有美色,哪值人牵挂?

    她醒透彻了,霍遇命人拿来纸墨。

    一位绝色佳人与送完纸墨的下人擦肩而至。

    卿卿那日只在远处看到这佳人,已是惊魂一撇,近看更是美得摄人魂魄。

    屋里只有她、霍遇,与佳人。

    佳人一进屋先是朝霍遇与她福身,接着,径自脱去外衣。

    卿卿虽是女子,可也非礼勿视,匆忙别过脸。

    那佳人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并不扭捏。

    霍遇强拽着她到书案前,将笔塞进她的手中,嘴唇靠近她耳边,暧昧道,“卿卿擅描春宫,本王现在正要用你这本事。”

    卿卿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懂了他的下流之意,他是要自己画这佳人。

    他有千万种法子逼她画,卿卿紧紧篡着那笔,好一阵才松开,她既不能言,便在纸上写道,“一两金。”

    她在定价,即便她只是个小小女流,也是师承司徒一门,不能辱没了师门。

    霍遇豪爽笑开,“行,你要多少都给。”

    她又写道:“一张。”

    一张画,一两金。

    霍遇面色变了,他每月俸禄才几钱?怎能容她坐地起价?

    “你以为爷找不到画师了?”

    若能找到,也不会来找她。

    卿卿又写了两个大字:请便!

    霍遇许久未见她字迹,倒是惊喜,她在北邙山时写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如今字体成熟许多。

    “一两金便一两金。”

    他没钱,许超钱库里多得是金。

    眼看生意成交,她又提条件,你出去。

    还好是写字,否则他无法想象她张口对自己说“你出去”的样子。

    他也并没打算在这里看,卿奴妖术他见识过,怕自己按奈不住,当着卿奴的面欺负了卿卿。

    霍遇离开后,卿卿反锁门窗,回到书案前重新铺上一张纸。

    卿奴早已脱得干净,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

    卿卿被那yin贼逼着临摹过春宫,也见过不少荒诞姿势,可当那画里的姿势被真人演绎出时,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个女子也面红心跳。

    “小公子可是有所不适?”

    卿奴还当她是男儿呢。

    卿卿终于明白了为何霍遇找她而不是寻常画师,若是男子执笔,这还画得下去吗?

    卿卿摇头,提笔沾墨,几笔描出她体态轮廓,再添上神态。

    霍遇就一个要求,一定要画得像。

    晚上把画拿给霍遇看,他也满意。别说她画得简单,形神却十分到位,至少看的人一眼就知道这是卿奴。

    卿卿自白天和他用纸笔沟通以后,便学了这招,在纸上写道,“用途。”

    她问他这画的用途。

    “这卿奴还叫红花的时候,曾是刘沆身边婢女,后来被许超看上,孟束为了留住许超,便劝说刘沆将她给了许超。你也知留刘沆手无大权,但有祁太子遗孤的身份,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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