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得,又疯一个。”张三寺说。
    池闲站在姜霁北身边,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聪叔片刻。
    他忽然开口问:“聪叔,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镯子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地皮卷:本文中的“地皮卷”传说取材于作者小学时的自然课老师讲的民俗传说,哥哥背弟弟的故事为自然老师原创,感谢老师。另外国内确实流传着另一种关于地皮卷的传说,又名“吸血毯”(参见百度百科同名词条),据说生活在热带雨林中深潭里或岩层的缝隙里,与本文中的“地皮卷”略有出入。
    第43章 上路(14)
    听到池闲的质问, 聪叔浑身一僵,矢口否认:“不!我不晓得!”
    “你肯定见过。”见聪叔这反应,村长顿时明白他肯定知道什么, 上前把他扶起来, “你记得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讲。”
    “不,我什么都不晓得……”
    饶是村长再怎么盘问, 聪叔也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他攥着自己的衣领, 直说自己血压高、胸口闷、脑袋晕, 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吃降压药。
    村长没辙, 只能放他走了,又让几个村里的年轻人把零散的白骨收起来, 送到派出所。
    姜霁北和池闲去韦业家换了一身干净的旧衣服。
    村里的男人平均身高不过一米七, 他们两个长得高,穿上韦业的衣服, 显得很不合适。
    韦业好人做到底, 骑着摩托车去村里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家借了两套旧衣服回来,两人这才勉强穿上。
    土里土气的衣服被两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穿在身上,倒还真有那么几分质朴的味道。
    来都来了,韦妻又把他们两个留下来吃了顿便饭。
    覃斯文见他们留下来,皱着眉头, 很是不满。
    “总不能不让人吃饭吧。”张三寺坐在覃斯文面前,大大咧咧地拍着覃斯文的肩膀。
    “对啊。”丁慧也小声地说着,伸手扯了扯覃斯文的衣摆。
    这一次的食物是在广西最常见的米粉。
    米粉是米浆做的,米浆在模具里薄薄铺开,凝固后切成一指宽的薄长条,就成了“切粉”。
    切粉外表洁白细腻, 晶莹剔透,口感滑嫩爽口。
    汤底是韦妻自己做的,是最常见的普通吃法。
    切粉在沸水里一烫便捞出,浇上热汤,汤里是煮熟的碎猪肉花、切碎的猪肝和猪肠,再根据个人口味撒上葱末、油炸黄豆和萝卜干,一碗热腾腾的家常米粉便可以上桌了。
    姜霁北没搭理覃斯文,他捧着韦妻给自己烫好的三两米粉,往碗里夹了几筷子酸笋,一口气连粉带料全部吃光,这才缓了过来。
    “别吃那么烫的。”池闲提醒他,但姜霁北已经一口气把滚烫的汤全部喝干净了。
    “米粉就要趁热喝汤。”姜霁北扯了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陈寂老表,你真是正宗广西人。”旁边的韦业喝了口热汤,笑着说,“很少有外地人能接受酸笋的。”
    “哎哟,我就不能吃,闻不得这个味儿。”张三寺闻着酸笋的味道,直皱眉头,“虽然我很喜欢吃螺蛳粉。”
    “酸笋都不吃,还好意思说自己喜欢吃螺蛳粉,难不成东北的螺蛳粉变异了?”覃斯文的不满无处可以发泄,便在关于螺蛳粉的问题上阴阳怪气起来。
    阴阳怪气完同伴还不够,覃斯文最终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姜霁北和池闲二人:“不是说还想调查吗,去啊,调查出什么了?和骷髅一起演出水芙蓉就算调查了?”
    池闲专心致志地嗦着粉,一个正眼也不打算给覃斯文。
    姜霁北吃得舒坦,此时心情正好,挺和气地应了一声:“调查,吃完就调查。”
    不一会儿,池闲便放下了筷子。
    姜霁北又扯了一张纸巾,对半折好,递给池闲:“吃好了?”
    池闲听话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点头:“嗯。”
    姜霁北说:“那就接着调查。”
    “好。”
    见两人站起来,旁边的覃斯文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们要去找聪叔吗?”
    “是啊。”姜霁北一顿,转头对他笑了笑,毫无诚意地邀请道,“要跟我们一起吗?”
    池闲则直接越过覃斯文,找韦业问去聪叔家的路。
    “不了。”覃斯文冷淡地推了推眼镜,没给姜霁北好脸色。
    姜霁北没在意覃斯文的态度,只是很有风度地摊了摊手:“好。”
    在韦妻“晚点再过来吃饭”的叮嘱声中,他和池闲离开了韦业家。
    还没走到聪叔家门口,他们就听到聪叔惊恐的呼喊声从屋里传来:“别杀我!别杀我!”
    “有危险。”听到聪叔的呼喊声,池闲一顿,抬手示意姜霁北放缓步伐。
    他轻盈地贴着院墙俯身行走,姜霁北紧随其后,走至房屋的窗边,两人小心地向里看去。
    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股妖异的旋风。
    旋风的中心,聪叔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被吊在空中。
    他的上衣此时向上翻折,下沿已经被旋风切成了碎条。
    碎条在风中如触手般摆动,大部分被旋风扯断,小部分缠上了聪叔的脖子,另有几条借着风挂上了房梁。
    被旋风扯断的碎布条并没有飘落在地,也没有在空中胡乱飞舞,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搓着,渐渐形成一股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