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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女讼师 作者: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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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动作顿了下,黑虎却叫得越发厉害,他呵斥一句,黑虎的声音弱了些,这才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

    是撬门的声音。

    萧锦云也听到了,这时候也管不得门外是什么人了,只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

    后面的话被陈礼州捂了回去,她便开始死命挣扎。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拼了命也不能放弃。

    第22章:好个通奸

    门外黑虎又叫起来,越叫越大声,声音里带着要把对方撕碎的狂怒。

    萧锦云已经顾不得门外了,同陈礼州厮打在一起。不能就这么认命,死也不能死得这么屈辱!

    屋内的厮打,屋外的狂嚎交织在一起。萧锦云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只觉得筋疲力尽,但又分明不甘心。

    她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房顶咕噜噜地转起来,越转越快,眼前那片模糊也越来越大。

    终于没有力气了,陈礼州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整个人都坐在她身上。

    她想,完了。

    但是醒来的时候却是另一番场景,还是她的房间,床也还是乱糟糟的。只是这会儿,房间里挤满了人,而她被裹在那床破旧的棉被里。

    那些人都是村里的,熟悉的面孔,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见她醒来,有人指着她,叫:“醒了,叫她自己说!”

    话音刚落,萧锦云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人群便蹦过来,指着她骂:“小不要脸的,竟然做出这种事,我们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话的正是舅娘陈王氏,斜着眼,手都快指到萧锦云的鼻子上。

    萧锦云正虚弱,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她,看着屋里那些指指点点的人。

    陈王氏见她那样子,越发嚣张,习惯性要伸手去拧她的耳朵。眼见着萧锦云就要躲不过去,一个身影忽然拦在她面前。

    “我家公子敬您是萧姑娘的长辈,前面那些话已经没与你计较。但你如果再这样无理耍泼,休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边说边要撸袖子。萧锦云只看得到他的背,可那声音分明稚气未脱。

    听他提到公子,萧锦云这才往他旁边看去,果真看到那个男人。

    此时,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白圆领的长衫,袖口绣着暗绿和暗红两层交叠的滚边,并不显突兀,倒是和膝盖前蔽膝的颜色十分相称。

    此时他也正向萧锦云看过来,四目相对,萧锦云终于有力气扯了扯嘴:“沈公子。”

    她的声音很低,有些嘶哑。

    沈珩点点头,示意她躺好别动。

    陈王氏却在这时叫起来:“呵,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我们陈家世世代代都是清白人家,现在倒好,脸都让这个小娼妇丢尽了,既然做了娼,还有什么脸面住在我们陈家的房子里!”

    陈王氏说着要发做,但她个头矮,不及面前那男孩,便不敢再动手,索性变了脸坐在地上哭起来,“我的命苦,怎么养了这么一只白眼儿狼啊,相亲们都帮忙评评理啊……”

    陈王氏哭得伤心,左右立马有人上来劝她,“我说陈家大嫂呀,你也别太难过,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就是,外人始终是外人,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你对她再好就养不熟。”

    后面接话那个萧锦云也认识,就是村子里兰花她娘,平日大家都叫她一声周婶儿。这周婶儿可没别的长处,只那一张嘴,就能把活人给说死过去。

    当年刘灵儿的事,她和舅娘就没少在背后掺和。这回刘灵儿犯病,在村里说三道四最厉害的也是她。

    从前萧锦云看她一个寡妇,觉得也是可怜人,左右见着都恭恭敬敬地打一声招呼。可现在方才晓得,自己那声婶子都叫到狗耳朵里去了。

    萧锦云转过目光在屋内看了一圈,看到了陈礼州,看到了陈淑兰,还看到了舅舅。

    舅舅也在,见她看过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像是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过去拉了拉陈王氏,“行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陈王氏甩开他的手,哭得更加厉害:“我像什么样子,你怎么不看看我们的儿子成什么样子了?我家阿州心善,原本想着教训这奸夫一顿便算了,却没想到,竟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

    她跳起来,把陈礼州拉到人堆中间,捋起他的袖子:“大家看看啊,这就是那小不要脸的给我家阿州抓坏的,她为了顾全那个奸夫,连自己的表哥也下这么狠的手。”

    说着放开陈礼州,一屁股又要坐下去:“我们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哟,怎么摊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拉扯长大,没想到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陈礼州一副受了伤的模样,伸手把扶住陈王氏:“娘,您也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既然表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那便与我们陈家再没瓜葛。我们也不偏私,这件事我们去请里正来,让他评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礼州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萧锦云看着却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扒下他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

    她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没有人过来扶她,只有沈珩走过来,不动声色搭了把手。但人群里立时就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特别是舅娘的叫骂声,混在其他声音里,尖利又难听。她指着萧锦云,指着沈珩,“大家看看,啊,大家看看啊,先还有人说我污蔑他家公子,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吧。这还当着大家的面呢,就这么拉拉扯扯起来,羞死个人呀!”

    她身后那几个妇女点头称是,又拿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对萧锦云道:“锦云呀,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舅舅舅娘这些年养你不容易,你怎么就想不通……”

    说着,还重重叹了口气,像这件事跟她有莫大的干系。

    “就是呀,你说咱村里也不是没有过先例,你看那疯女人,前些年也是放荡,结果……”旁边的人拽了拽她的袖子,大概是示意她,话别说得太难听。

    那女人闭了嘴,接着又有几个轮番地说。听他们教训萧锦云,陈王氏那哭声也有意小了下去。

    陈礼州扶着她,站在那几个女人身后,看着萧锦云。萧锦云也瞪着她,双眼通红,目眦欲裂。

    他走到那几个女人中,“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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