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操场内讧

　　    经过傍晚的事，江皓然无心睡觉。加上他一到晚上，精神就特别好。这会躺在床上，都觉得床板长了刺。于是，干脆起身，拉了件外套就往门外走。
    月下闲逛，走着走着来到了学校门口。学校离高山岭村不远，走路10分钟之内能到，在高山岭村能很清楚听到广播体操的声音。由于已经放假，学校里静悄悄的，就一个退伍老头守着学校，这个时候，保安室没有亮灯，老保安应该早就睡了。
    江皓然两下子翻越铁门，轻落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因为他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篮球比赛他得出力。运动会过后，每个人都用喜欢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管走在校园的哪个角落，都会听到女同学的赞美和爱慕的眼光，不管是美的，丑的，胖的，瘦的。一战成名，成为学校头号红人，确实让自己飘飘然了。
    江皓然反思自己，对力所不及的事夸下海口，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如果周一，过不了松老板那一关，连比赛都不能参加，以后在同学们面前怎么抬头。怎么对得起方老师的电眼，更重要的是怎么在土狗面前当狼哥。
    所以，他必须把篮球练好，没有退路。这话说得好像太过沉重了，但有时候人必须要逼自己一下。
    江皓然来到体育室的窗户边，使了一点劲，把窗户上的钢筋掰弯，自己钻了进去。他从一个筐里挑了一只硬鼓鼓的牛皮篮球，从窗户钻出，来到了篮球场。
    他弯下腰，一点也不墨迹。捻着球就运了起来。“砰！”，“砰！”，“砰！”感觉不错，每次球弹起来的高度都在膝盖附近。他动作轻松自然，眼睛不用盯着球，就能预测出球弹到下一个最高点的空间位置，而且他还发现很多次球在按自己预定的轨道前进。
    比起下午第一次运球，进步很大。他是男人，但有时候也可以很温柔，篮球不是蛮力可以驾驭的，它是项需要技巧的活，更好地控制自己，才能更好地控制篮球。
    他绕着整个篮球场的边缘运球，运了一圈又一圈。他的动作越来越娴熟，球感越来越好，他时而小跑起来，时而放慢速度。
    没有给自己休息的世界，他这运一次就运了一个小时，没有停过，整个篮球场被多少圈也不知道。他努力着，并不知道这份努力很快就会影响他的命运。
    一个小时后，他确实感觉到累了，尤其是腰。运球的时候，腰就没直过。他赶紧将球带到篮筐下，模仿松老板上篮，一投竟然进了。他当时没想能进的，就随便试试。
    这让他信心大增。这会，总算可以好好歇会了，江皓然瘫坐在地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哎呦，我的妈，这腰~”感受到腰部传来的疼痛，江皓然赶紧挺直腰，捶了捶。腰对男人来说，可是大事。我还是悠着点吧，别练得太猛，把腰弄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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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十来分钟，江皓然起身。拿起冷落在一边的篮球，开始练带球上篮。
    直到凌晨4点，他才收工，回家睡觉，还从没睡得这么香过，好像睡一个小时就能抵上一天。
    ……
    第二天，土狗来家里找江皓然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吃饭，炒饭上盖着几粒蚕豆。这里的农村，日子过得松散、自由，就顾着家里的几亩田地和养的牲畜。吃饭、睡觉都没个点的。就拿晚饭来说吧，有的人家吃得早，天色一黑就吃饭。有的人家，别人家在吃饭，他家的猪还没吃上饭，等别人家关灯睡觉了，他家开始操起碗筷吃饭了。
    而且，这里种的是水稻，没有小麦，没面条和包子，也不拿钱买那玩意，也不赶着9点钟准时上班。基本都是自家煮的，没错！早上也是米饭。中午很多人家，炒杯油茶吃吃。晚饭算正餐。
    “狼哥，吃好，我们就去学校练球。”土狗说，手里拿着昨天松老板带来的那只篮球。
    “嗯。”江皓然应道，很快扒了几口饭。把碗一放，和土狗出门，朝学校走去。他才没提自己昨晚练球的事。
    守校门的老保安已经把校门上的小门开了。看到江皓然他们，特意上前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又来练球了？”
    感觉到老保安看向自己的目光，江皓然应了一声“嗯”。
    然后就见到老保安赞许地笑了笑。
    江皓然心内一惊，难道昨晚练球的事他知道。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我，还有……那破坏窗户的事，应该也被他发现了。真这样的话，以后，这老头肯定把自己当头号危险人物了。只是，他为什么不当面戳穿我呢？
    两人来到篮球场。土狗先让江皓然运一段球给他看。江皓然带球匀速将单个篮球场绕了一圈，回到土狗身边。状态比昨晚差一点，但也是一点失误都没的。他这人就这样，晚上比白天发挥得好。
    “狼哥，你太牛叉了！”土狗十分佩服的说道。运球不是他的长项，他的长项是用魁梧的身躯阻挡别人前进。所以，他运球的水平和现在的江皓然差不多。
    “嘻嘻~”江皓然微笑道：“我的进步还算快的吧？”
    “进步飞速，是个天才。”土狗中肯地评价道，看到江皓然那略显得意的神色，土狗打击道：“不过，想过松老板那关，可没那么容易！”
    “有那么厉害吗？”江皓然不禁问道，觉得土狗说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狼哥！”土狗重重地说，这话他从昨天憋到现在，觉得必须说出来。
    江皓然看出土狗的不对，忙问道：“土狗，你怎么了？”
    “狼哥。”土狗鼓足了勇气，看着江皓然，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自从运动会后，就自以为很了不起。没错，你是有点能耐。那你是不是就觉得别人都差得很，就你天下第一？”
    “没呀，土狗。”江皓然哀伤说道，被最好的兄弟这么说。
    “我真没这个意思。我承认这段时间被人捧着，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但我真没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只是态度上没那么谦虚，做事没那么低调。这点，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这话，也是江皓然说给自己听得。
    “我最受不了就是你对刘嘉那态度，还有看方老师的眼神。”土狗又说。
    啥？这误会可大了，于是，江皓然赶紧问道：“我怎么了？”，土狗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以为学校所有女同学都喜欢你是不是？对刘嘉的态度这么淡，你就把她当后宫佳丽的一个吧？还有，你是不是觉得就连方老师也喜欢你？”
    这……，天地良心啊，江皓然心里下起小雨，“我狼哥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顿了顿，江皓然缓缓开口，字字说到人心里，“你觉得我的品行这么差！刘嘉不是我的菜，我知道你喜欢她，才对她冷的，就是给你机会。还有！至于方老师，我早见到她搂着别的男人了。这种老女人，我也喜欢，我是不是眼睛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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