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衰老你感觉到了吗

      一
    时光迈着惊心动魄的脚步,一刻不停地衰老着我们地容颜和身心。我不知道,到了不惑之年的我们,谈年轻是否有些晚,谈年老是否有些早。20岁的人对我们说,你们这么大年龄了,生活经验一定很丰富。60岁以上的老年人对我们说,你们还年轻,正是好时候。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老了,还是年轻。是身体老了,还是心灵不再年轻了。
    年轻的时候,也许没有想到自己会老,也不怕老。那时候,老只是一种概念,一种从别人身上看到的东西。风雨不经,只觉得老是遥不可及的事情。然而,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不经意间,头发疏了,皱纹多了,牙齿松动了,晚上睡觉也失眠了。小时候曾在一起的同学见面,说多年不见,你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一点没变。我只能一笑了之,口里说着老了老了。没变是不可能的,显得年轻,并不代表真的就年轻。有时候瞧瞧镜中的自己,再也找不出当年清纯的模样,原本润泽的脸也有了多多少少的皱纹,老了吗,应该说半老了。无论如何,衰老的感觉是实实在在地走进了你的内心里。
    都说什么样的年龄,有什么样的美丽,但谁都明白,那只是一种青春不再的自我安慰。年轻的时候,吁气如兰,笑魇如花;而年纪大了,皱纹满面,躬背驮腰。年轻女孩一件白杉、一条红裙,便透出无限的风情。青春男儿一身牛仔,就充满激情与活力。人过40,任你如何的修饰和打扮,都难以完全遮住岁月的痕迹。
    岁月总在不经意间磨蚀着容颜,不管你有没有感觉;也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名人。十多年前,看巩俐做的“美的空调”广告,一袭白色长裙,颦颦亭亭,青春亮丽。十年后,再看她做“曲美”广告,年轻的感觉不再。还有鞠萍姐姐,美丽端庄,曾是全中国少儿心中的最爱。时光流逝,在电视镜头前再也难掩岁月的沧桑。可以想象到,她们对衰老的感觉会更真切、更强烈。
    二
    前几天,在市里开了5天会,住的是颇为豪华的星级酒店。高档优雅的房间,电脑、冰箱的配备一应俱全,饭菜是多种多样,服务小姐迷人的微笑尤其动人,到处是金壁辉煌,到处是佳人倩影。置身于此,真让人有一种奢侈的感觉。细想起来,如果说这就是一种享受和幸福的话,也算,也不全算。比如,这几天我就一直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胃口也不太好,身体有些不舒服,心情也一直开朗不起来。于是,我就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一个人,做大官、挣大钱,是一种幸福的拥有。但腿脚好、牙口好、胃口好,何尝又不是,而且更具体、更实在。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的东西毕竟微不足道,真正吃多少,穿多少,用多少。有的人守着满桌美食却不敢享用,有酒不敢喝,有菜不敢吃;住着优雅的居室却难以成眠,昏昏沉沉,疲惫不堪。有福了,却不敢享、不能享,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悲哀。这时候,你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有年华逝去的凄凉。你会觉得,真的是老了;你会感叹,年轻真好。
    在这个世界上,科技的发达令人瞠目结舌。但唯独对衰老却无计可施。明星大碗、国家政要、商业巨子都在人们的视线中渐渐老去,一个普通人就更毫无办法。系长绳于日月,那是古人的幻想;炼金丹妙药,那是皇帝的荒唐。
    衰老的脚步,谁也挡不住。
    三
    今天读到爱尔兰诗人叶芝的一首经典爱情诗。诗中是这样写的:“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的皱纹”诗中所表达的,是一种伤感和无奈。
    岁月无情,人生易老。苍苍的白发,深深的皱纹,迟钝,衰竭,苟延残喘,临近生命尽头的不可逆转的绝望、孤独和悲哀。这是人世间每个生命都会有的生存状态,这是任何人都必须经过且无法逾越的生命历程。我觉得,这首诗是写给老年人的,也是写给青年人的。
    人老了,爱情可以不老,回忆可以不老。在我们的心目中,张生和莺莺永远是年少多情“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梁山伯和祝英台永远是青春亮丽“彩虹万里百花开,蝴蝶双双对对来”
    四
    记得有一篇文章的标题叫做“在你最美丽的时候遇到了谁”这里说的美丽,或许指的是外貌,或许指的是青春。一个女人,谁没有经过自己最娇嫩、最美丽、最风光、最得意的年龄。有人说,女人怕老。其实,男人也一样。年轻、貌美、轻盈的女人,是岁月的宠儿,是自然的精灵,是这个世界上最亮丽的风景,也是男人最多情的梦。然而,岁月无情,时间是一定会刺破青春的美丽与精致,衰老是一定会粉碎美人永远年轻的梦想。无论你多么用心,无论你花多少金钱,都敌不过时间的巨人,都走不出衰老的圆圈。这么说,也许有些悲观,但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容颜总会衰老,但心态却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年轻。我们经常从电视里看到一些观念长新的知识老人,像作家、科学家,他们超脱了岁月禁锢,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呈现了生命的自然光泽,在人们心中,他们永远年轻。眼神的美在有神,与眼影无关;嘴唇的美在润泽,与唇膏无关;脸颊的美在含情,与脂粉无关。纵使满脸皱纹,也可以优雅、慈悲、善良和美丽。也许,我们应当走出衰老的阴影,让每个年龄都活得起劲,都活得有声有色,永不终止地寻求自身的改变。
    人在每一个年龄,都应当追求一个全新的自己。什么叫美丽?什么叫年轻?去问问淡雅的百合,去问问绿色的蝴蝶,他们会告诉你什么是生命自发的美丽。泰然、平实、豁达、潇洒,好好地吃,好好地穿,好好地睡,好好的做事,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心,这些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在你一生的每个年龄,都保持梦想,保持激情,保持期待,保持新鲜,保持创造。
    有时候,老是一种实在,也是一种感觉。我们也许老了,但我们可以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