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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上的蘑菇(H) 作者:吐維(towei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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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法离席。但所有的观众都像他一样,屏息地坐在位置上,直到这出戏的最后一幕。

    舞台上的ivy举起了剪刀,狠狠地往tim的眼窝刺落,逼真到甚至溅出了鲜血。那瞬间灯光暗了,他才知道,这出戏已经结束了。

    然而在黑暗中,他似乎听见那个饰演tim的演员,在观众惊呼下,悄悄说了声:

    「谢谢你。」

    周围响起了如雷般的赞叹,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疯狂地欢呼。他们感动地站起来,向舞台、向所有的演员、向这出「剪刀上的蘑菇」,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引颈期盼着,等着演员回到舞台上,向大家谢幕。没有人停下掌声,大家都激动异常。

    但是演员始终没有出来谢幕。他却跟着其它观众,一起热烈地拍起了手。

    —全剧完—

    番外 肖桓

    「已经好了喔,先生,你可以准备一下毛巾和换洗衣物。」

    看护从疗养院的房间门口探出头,对着等在门口肖桓笑了一下。肖桓从长廊上回过头来,对着年轻的小姐笑了一下:「啊,我知道了,谢谢妳!」

    看护小姐脸红了一下,看了肖桓俊俏的侧脸一眼,就提着刚换下的尿布和脏衣服走了。肖桓就走回房间里,先绕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大毛巾,又走进了公用浴室,试了试浴缸的水温,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毛巾抛到肩膀上,又走回长廊。

    他走到属于刚才那个房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愉快的笑容,然后边进门边轻快地开口:

    「ivy,该起床啰,桓哥来帮你洗澡啰!」

    ***

    肖桓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小学的时候,只要老师出什么「以后想做什么职业」、「长大以后想当什么」或是「我的志愿」之类的作文题目,同学总会「我要当总统!」,「我要开一家大公司,赚很多很多的钱!」,发下各种宏愿。

    但或许是从小就有自知之明,又或许是真的太笨。肖桓对自己的未来不但不抱希望,而也从不认真,老师问他时,他就半闭着眼睛说:

    「我不知道。」

    等老师逼着他交作文作业时,他就大笔一挥,写上:「我以后要当无业游民。」即使拿了零分回来也不在意。

    而他的人生,就是一连串失望的写照。

    他是家里的次子,从小他的大哥肖瑜,就是个令人期待的孩子。

    所谓令人期待的孩子,就是那种老师上课问问题,一定会举手回答,而每次老师交代的功课,一定会整整齐齐地按时缴上。不迟到、不睡过头,考试出来都有令人满意的成绩,对待师长恭敬有礼,还会背出那一周的中心德目。而肖瑜就是这样的孩子。

    要说「在大哥的阴影下成长」,这对肖桓来讲,实在有点太夸大了。说实在话,他很庆幸肖瑜是看起来这么成材的孩子,这样身为家里的次子,又只差一岁,父母也好老师也好,想着反正大哥已经这么优秀了,次子就放过他吧!肖桓反而得以幸免于难。

    肖桓甚至觉得,或许肖瑜是他人生中,唯一可以抱持希望的事物也说不一定。

    他对人生的失望,很快就传染到学业上。他从小学就会翻墙逃学,但有一次因为学校在墙上加装了碎玻璃,结果脚被割伤了没翻过,还被训导主任揪着耳朵请来家长。那是肖桓人生中第一次的发奋,他决定要好好锻练体能,这样下次翻墙就不会失败了。

    结果还是让他失望,因为后来他进去的高工,学校根本没有墙。

    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打手心、拉着耳朵到训导室打电话给家长,这对小学的肖桓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记过早就记到在退学边缘,老师请妈妈来学校谈了几次,肖桓觉得母亲到最后也已经来到不想来了,所以老师也不想管他了。

    倒是每次他在嚼口香糖被抓到训斥,或是打同学被老师在走廊上罚站时,肖瑜和他念同一所小学,肖桓还记得小六的哥哥,已经很有吓人的威严。

    他总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之只要看到自己被骂、被打,肖瑜就会站到自己面前,很有礼貌地询问对方:

    「我弟弟出了什么事吗?」

    肖瑜天生有某种气场,总之老师们一看到肖瑜的脸,总会亮起「好学生」的大灯,脸色也缓和起来。平常看到肖桓就打,看到肖瑜不知道为何又会讲起道理来,有时候真的就这么放过了肖桓。

    而每次解救肖桓、把他带到教室时,肖瑜就会抓着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地看着他。肖桓觉得肖瑜如果像妈妈一样,唠叨个几句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反驳。

    但是那种无声的、无言的凝视,反而令他无法抵挡,最终只能低头。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嘛,哥,我以后不会了。」

    虽然他对这个承诺也从未认真过,下次照样我行我素。

    肖瑜十二岁、肖桓十一岁那年,父亲入狱的消息震憾了他们家。虽然肖桓觉得父亲本来就是个乱七八糟的人,就算去杀烧掳掠也不奇怪。但是这个消息却彻底震惊了肖瑜,妈妈几乎不想理爸爸了,肖瑜就一个人为父亲奔走。

    但十二岁的孩子,说实在什么也做不了。肖瑜最多只能问到看守所的位置,每天提些饭菜去探望他,就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般,不停地去确认父亲这种生物的存在。

    他们的父亲却不领情,态度一次比一次嚣张,甚至叫肖瑜送饭来不如送钱。

    他大字不识几个,连孩子的脸也没好好看过几眼,有一次肖瑜去见他,他竟然当着肖瑜的面问:「你是谁啊?我儿子吗?」从此肖桓就再也没看过肖瑜去了。

    六年之后,他们在新家接到父亲因酒精中毒过世的消息,肖桓看见肖瑜默默地把亲戚的通知给烧了。

    父亲入狱的消息一传开,对肖桓而言,好像反而是种解脱。至少国中的他不论再怎么叛逆,喝酒、抽烟,甚至跟着熟门路的同学去见了什么「老哥」,一下课就往教室后面拿了棍棒,跟着那些狐群狗党玩个通宵,连学校大门长怎样都有点记不起来。

    老师们再管无可管的时候,就会悄悄和同事说一句:果然是犯罪者的儿子啊!看来基因真的会影响犯罪耶。默默地在肖桓的学生名册上打了个叉。

    全天下像笨蛋一样没有放弃他的人,就只有肖瑜。那时候的肖桓,看谁都觉得烦,肖瑜的亲情攻势对他而言也已经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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