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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自然不会是理由,江月楼有理由相信苏独秀是为了要和顾轻愁作对,看来他方才说的那句往后与顾轻愁势不两立还真不是气话而已。
    顾轻愁倒是半点也不争辩,道了句“我去喊人”便走了。
    苏独秀瞪着眼想了半天,才道:“被他阴了!”
    顾轻愁如果是单纯不想放那些女人进来,自然有无数办法,何必特地进来问一句?那么说一下,肯定是为了引诱苏独秀说出把那些女人放进来的话,接着要是吵到江月楼给江月楼不舒服,那这帐肯定是算在苏独秀身上。
    打的好算盘哪!
    这就显得顾轻愁的厉害处了,他不止是口毒,心也是一流的毒啊。
    江月楼想趁机走,却被家丁们拦住了道:“楼少爷,少爷吩咐了,你要留在这儿接待客人。”这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顾轻愁不过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身后就跟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左首那个白肌碧瞳,一头栗色的微卷长发妩媚动人,一看便知是有着西域血统的东海剑派珠姬,人称碧眼观音,擅长用短剑。
    在珠姬旁边那个女人发色和眼睛都黑得动人,黑的如墨,眉心俏生生一点美痣,身段娇小,正是雅号玲珑美人的南华颜息。
    再往右则是个蓝衫女子,看起来柔媚动人,温文雅致,这便是来自蓬莱仙岛的畲仙子黎斛。
    一时间果真是春光满堂了。
    这三个大美人跟在顾轻愁后面,规规矩矩的不像个江湖儿女,反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小姐。不过一见到江月楼后,三人明显的神色生动许多,愈显活色生香。
    而反观这边,看见三位美人后,苏独秀、纪青崖的目光不约而同紧盯住了畲仙子黎斛。
    被两位高手如此重视的畲仙子也不负众望,三人中看起来最文静的她反而最先向江月楼走去,轻声道:“江郎,你为何那么久不来见我。”边说边伸手去揽江月楼的手臂。
    不管是纪青崖、苏独秀还是顾轻愁,都没有去拦黎斛的手。
    黎斛的手还是被拦了下来。
    是江月楼自己拦的。
    他神色大变的伸手格挡,捉住了黎斛的手腕。
    从黎斛浅蓝的丝绸袖口露出一点点莹碧,一条细如指节的碧绿小蛇吐着猩红的蛇信,眼中绿光慑人,两颗尖利的小獠牙寒光闪闪,不用试也知道这一口咬下去,肯定是回天无术。
    黎斛温柔的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正是纪青崖三人为何盯着她看的缘故。这位畲仙子的狠辣在江湖上远近驰名――名声多大呢,总之比她的艳名大多了。黎斛不但养的毒物毒,心也毒,所谓蛇蝎美人,她的心正如她的蛇一样剧毒。
    由于这位美人的事迹,江湖上的人给她起了个雅号“畲美人”,畲,蛇也,乃是惧其毒名,用了个同音字。
    仙岛的仙子美人,反而是最毒辣的女人。
    江月楼当初收服这位北地毒美人,可是江湖中一大轶闻。
    可是这毒美人久不得情人滋润,反噬起来那也是不得了的。
    黎斛揉着自己青紫的皓腕,笑道:“江郎,你下手怎生如此狠毒。”
    再狠毒有你狠毒?江月楼退后与她保持距离,以免再来一条毒蛇,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会呢,我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啊。”
    黎斛幽怨的看他一眼,道:“江郎,你可是有了什么新人,就把我……我们这些旧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江月楼环视一圈,三个旧人,三个新人――旧爱新欢齐聚一堂,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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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人,而人中,最可怕的就是女人。
    这一点江月楼从不怀疑。
    苏独秀听了畲仙子的话后,笑嘻嘻的道:“畲仙子好眼力,楼……月楼,确乎是有了新人啊,你觉得这新人会是谁呢?”苏独秀估摸着,既然已经被顾轻愁阴了一把,总之是要被埋怨的,还不如在这之前也耍他一把。
    黎斛娇怯怯的道:“这……这……难不成是苏大侠?”
    说罢自己先掩口笑了。
    苏独秀也笑,笑的弯了腰,只是眼中笑意全无。
    那边的南华派颜息也笑道:“畲姬,你这个玩笑开得可真不怎么样,苏大侠是什么人……这若是成了江郎的新欢,不知多少美人要暗自神伤了。”
    这句话看似调侃,实则也夸赞了一把苏独秀的风流倜傥,玲珑美人颜息,玲珑的自然不止她的身段,更多的是她的七窍玲珑心。
    可惜颜息再玲珑也想不到,她们还恰恰说中了事实,颜息调侃那个风流,更是苏独秀现今的痛处,颜息这当着江月楼、顾轻愁、纪青崖三人的面一踩,真是奇痛无比。
    说来也是好笑,苏独秀最开始的打算分明是将江月楼收入后宫。可不知是怎么的,到如今,反而是江月楼把他给收了,让人不得不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颜息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么多,她说罢又是话锋一转,道:“说到神伤,江郎,你又伤了多少人的心啊。”这一句话幽怨无比,美人娥眉紧蹙,眼波流转多情,一下子便勾了江月楼的魂去。
    苏独秀暗道一声这小蹄子好厉害,朗声道:“还未请教,颜仙子所来,是否是受了师门调令?”
    苏独秀这不合时宜的一句话败坏了兴致,颜息道:“我们三人都是如此,不过,怎么来的不重要,不管受没受调令,我们是都要来找江郎的。苏大侠,你可能理解小女子三人?”
    颜息这句话好妙,把话题生生又扭了回来,并且她明显看出了苏独秀的心思,虽然不知道苏独秀为何要打断她们,但也向苏独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苏独秀自然不好说不能理解,讪讪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东海珠姬也开口了,她道:“江郎,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这位美人身段惹火,眉眼妩媚,就算是做出一副幽幽的样子,也仍是三分可怜七分风流。江月楼多久没碰过女人,这么一来,竟然忘了先前对三人的嫌弃,直勾勾的盯着她道:“有,当然有。”
    珠姬这一通让另外两位美人很是不愉快,她们本就是临时结成的联盟,以前也因江月楼多有嫌隙,这趟走来,在联盟下也要对自己多打算,可是像珠姬这样明目张胆,也太不把其他二人放在眼里了。
    黎斛是最不留情的,别看她生的多么良家妇女,却是事事当先,开口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呢,珠姬,你此前不是还和你门内师兄情真意切么?”
    珠姬被黎斛拆穿了,心中一慌,道:“畲姬莫说我,你和颜姬这一路上难道还多贞烈了?”
    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特别特别是男人不在身边的漂亮女人,闲来无事时对那些看着自己流口水的男人们调侃一下,是再多不过的了,但这么一说出来,可就显得她们挺是放荡了。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毕竟也不是邪道中人,名声还是要的。
    颜息眼一眯,岔回了话题道:“玩玩闹闹的你怎么也当真了,珠姬,忘记我们来……可是要抓江郎的奸呢,江郎,你快告诉我们啊,你那位新欢到底是谁呢,快把那位妹妹或者弟弟牵出来,让我们看看,是怎么样的美人,把我们三人都给比下去了。”
    说着说着,颜息就贴近了江月楼,就像生在他身上一般,黏着不放。
    江月楼享受得之见,快活之间又不忘了去瞅顾轻愁三人。不看还真不知道,从这三个女人进门起,顾轻愁、苏独秀、纪青崖三人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到现在,连其中最是沉稳淡定的纪青崖都卸了微笑,端着一杯茶不时啜啜,实则是掩去眼神中的不舒服。
    顾轻愁道:“三位仙子,旅途劳累,要先下去歇息吗?”
    东道主开口了,三个女人皆是不舍的看着江月楼,但实力为尊,她们又实在是不敢违抗顾轻愁的意思。
    正在她们要开口下去时,苏独秀忽然道:“急什么,老朋友,叙……叙……旧又有何……不可。”听得出他说到后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就算是这么不愿意,苏独秀还是要和顾轻愁作对。
    他心里已经把这三个女人切成几百块了,还是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反驳顾轻愁的好意见。
    顾轻愁冷冷的道:“随便你。”
    三女欣喜无比,盈盈一礼道:“多谢苏大侠玉成。”
    苏独秀半死不活的哼了哼,脸色很难看,玉成玉成,谁要玉成你们的好事啊!
    江月楼也很欣喜啊,这时三个情人的眼神已经无法影响到这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了。他笑着道:“是啊,休息什么,我们先来叙叙旧嘛。”
    苏独秀哀怨的看了江月楼一眼,却发现那厮丝毫没有察觉,眼神全放在了珠姬丰满的身段上。
    江月楼唰的打开了扇子,风月无边四个字此时无比刺眼,他轻轻一笑,风流是从上跑到下又从下跑到上,朝三女一摊手道:“三位美人,需要在下带你们一游洒艳城吗?”
    黎斛最先贴了上去,幽幽道:“算你有良心。”
    颜息微笑道:“荣幸之至。”
    珠姬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白皙的小手一贴红唇,给江月楼抛了给飞吻。
    江月楼哈哈大笑,美人在怀,哪还记得身后还有三个情人,带着三位美人就向外走了。
    苏独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景,食指指着他不住的颤抖,结结巴巴的道:“他、他就这么走啦?是不是根本不记得我们还在这啦?”
    他还以为再怎么样,江月楼总要顾忌他们三人还在这吧?可惜苏独秀忘了,他都能色迷心窍,不管不顾的强江月楼,风流不下于他,又憋了许久的江月楼怎么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和女人一走了之?
    纪青崖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了,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咚”的一声,冷硬的道:“现在苏大侠你满意极了?”
    苏独秀委屈无比,看向了顾轻愁。
    顾轻愁抱着肩膀看向远处四人的背影,冷冷一哼,眼中仿佛凝着千年不化的寒霜。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这就该知道,凶器,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凶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五十五章
    天朗气清,美人在抱,江月楼这一日可快活得上天了。幸好他还知道回府的路怎么走,喝得微醺,告别三位美人,独自回去。
    因为府里住的都是些掌门大侠,自然没有三个女人的地方,除了她们其实很多人也都是住在城中各处的。
    江月楼抓着扇子,步伐有些虚浮,站在正门把门拍得啪啪响。
    门开了后探出一个家丁的头,江月楼眼疾手快,捉住那人的头,道:“混蛋,快给我开门!”
    家丁一看是楼少爷,忙打开了门道:“楼少爷您怎么才回来,晚上老爷老夫人念了好多次,说你老毛病又犯了。”
    江月楼挠着头道:“老毛病?我又什么老毛病?”
    家丁笑道:“楼少爷你喝醉了,您还能有什么毛病,那也不算毛病啦,不就是花心一点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这点我可理解少爷你了,少爷别告诉老爷老夫人啊。”
    江月楼愤愤的一拍门,道:“花心个屁啊,我……我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还有……还有比我更守夫道的吗?顾轻愁那个混蛋……大混蛋!居然跟妓馆的人说不准姑娘伺候我!”
    那家丁见他在发酒疯,连忙去扶,不得了不得了,这位的手劲可不一般,万一把门拍烂了可怎么是好。
    江月楼一把挥开他,嚎道:“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出去玩儿还不能过夜!顾轻愁你这个王八蛋――”
    “我有不让你过夜吗?”
    江月楼眯眼一看,居然是顾轻愁,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戳,道:“真、真人?你怎么出来了……”
    顾轻愁捉住他的手,道:“我能不出来吗?你把门都要拍烂了。”
    “还不许人拍?”江月楼又是一掌拍过去,铜汁浇的大门立时凹下一块。
    家丁看着都快哭了,顾轻愁挥手让他下去,拖着江月楼往里走。
    江月楼一个劲蹬脚,道:“放开放开!你别碰我!就是你不让我过夜!”
    顾轻愁停下来,掐着他的下巴往后一撞,把江月楼整个人贴在墙上,盯着他道:“我说了,我没不准你过夜。”
    江月楼背心凉凉的,愣了好久,才嚷道:“你就知道这样说!我要是真在外面过夜,你肯定先剥了那女人的皮,再剥了我的皮!”
    顾轻愁有些愣,不知是哭是笑。
    这时天色已晚,是在一面靠墙的回廊上,因为风腥雨的事,有禁令夜晚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四周都无人。夜凉如水,一盏盏红灯笼挂在回廊上方,红色的灯光映在江月楼本就醺红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半敛着,嘴唇不知所措的微张。
    人面桃花也莫过如此。
    一时间顾轻愁心中的怒气也不知所踪了,他轻轻向前倾,低头含住江月楼的唇瓣。
    江月楼喝多了,有些迷糊,双手无力的揪着顾轻愁的衣襟。顾轻愁说让抬头张嘴,他就是仰着头,把嘴张开了。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端,顾轻愁深深一吻后,轻声道:“醉颜红。”
    江月楼的脸腾地红了,红的很厉害。
    顾轻愁的话自然是两层意思,江月楼今夜喝的,正是“当年拼却醉颜红”的美酒醉颜红,酒醉之后两靥绯红,正是另一种醉颜红。
    顾轻愁捏着他的下巴,两人的嘴唇相隔的距离,不及一叶,顾轻愁道:“你吻了谁?”
    江月楼方才被吻的双腿发软,手撑着墙,哆哆嗦嗦的道:“亲……亲了颜息……”
    “颜息?”
    “……还有珠姬。”
    “珠姬?”
    “以……以及黎斛……”
    “三个?”顾轻愁舔了舔他的嘴角。江月楼觉得自己腿更软了,好像在做梦一样,脚踩在棉花上飘飘忽忽的,顾面瘫怎么会这样调情呢?怎么会呢?
    江月楼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我,我还偷偷摸了珠姬一下。”
    顾轻愁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江月楼便觉得手要融化,鬼使神差的把手举到自己嘴边,伸出殷红殷红的一点点舌尖,舔过顾轻愁亲过的地方。
    顾轻愁被这个动作惹得火起,把江月楼的衣裳下摆捞起,再把自己腰带一解,打开江月楼软绵绵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不加任何润滑的,直接狠狠顶了进去!
    “啊!”江月楼迷茫中忽然一阵痛,攀在顾轻愁肩上的手指一紧,但在酒劲下,又觉得很爽,软软的看着顾轻愁,咬住下唇道:“有……有一点痛……”
    苍苍的月光下,江月楼被挤得贴在墙上,下/身和顾轻愁紧连,从两边搭着白生生的两条腿,好不活色生香。
    顾轻愁抓着他的胯,轻缓的抽动,道:“告诉我,你喜欢苏独秀吗?”
    江月楼道:“还是有点疼……你不要动啊……”
    顾轻愁捧住他的脸,再次问道:“快告诉我,你喜欢苏独秀吗?”
    江月楼这才听明白,深吸了口气,歪着头道:“苏……苏独秀那个下流胚子?嗤,他……他太二了。”
    顾轻愁道:“那你喜欢他吗?”
    江月楼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说到这儿江月楼舔了舔下唇道:“他床上功夫不错。”
    顾轻愁面无表情的顶了他一下,很重。
    江月楼低低叫了一声,伏在他肩上。
    顾轻愁又问道:“那你喜欢纪青崖吗?”
    江月楼这回犹豫了一下,才道:“是个好人啊……苏下流就b坏儿,一肚子坏水,嗯……纪青崖也坏,闷坏闷坏……”
    顾城主再次面无表情的顶了一下,问道:“那我呢?”
    “你?”江月楼看着顾轻愁,忽然吃吃笑了起来,贴着顾轻愁的耳朵道:“顾轻愁,你啊……你就是个傻逼!”
    顾轻愁看着他。
    江月楼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指着他道:“太、太傻了!笨蛋,快放老子下来!”
    ………………
    江月楼是一个时辰后才回房的,一瘸一拐的走着,酒都被夜风吹醒了,还疼得不得了。
    “混蛋……那么用力。”江月楼骂骂咧咧的推开房门,进去把灯点上,方一转身便见到床沿坐着两个男人,隐隐的月光映进来,还有摇曳的微弱烛光,照着他们俊俏的脸庞,白生生,阴森森。
    “啊谁!”江月楼做贼心虚,猛然见到两个人,吓得半死,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在门板上。
    定下心神后,江月楼仔细一看。
    坐在床沿的两个男人表情阴冷无比,嗅着江月楼进来带着的酒香和胭脂香以及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味道,他们的眼睛放出了莹莹绿光……
    大热天的,江月楼硬是被这么活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独秀,纪青崖,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说:霸王是不好滴,看文是要留评滴
    顺,肉末什么的,美不美?
    第五十六章
    江月楼用力一摔凳子,暴躁的大喊道:“喂!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每次你们进我的房间都进的比我还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和我住一个房间啊!”(读者:原来你们不是住一个房间啊……= =)
    苏独秀比他更暴躁,一拍床板道:“喊什么喊!你是想全府都知道我们仨住一起对不起?那真是太!好!了!”说到最后三个字,苏独秀简直是用喊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抛上天的钢丝一样尖利。
    江月楼被吓到了,又有些心虚,瘫坐下来喃喃道:“小声点儿……”
    “我不小声!”苏独秀更起劲了,扯着喉咙喊道:“说!你和那几个狐狸精做什么了!”
    江月楼捂着脸道:“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是什么?”纪青崖冷冷道,他的语调一点也不高,但冷得就像顾轻愁附体。
    江月楼弱弱的道:“就……就亲了几下……”
    苏独秀揪着他的领子道:“亲了几下也不行!你白天居然就把我们丢后边然后走了,头都不回一下,你是不是完全记不得有我们这几个人啊?我看那几个女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江月楼苦着脸道:“你要理解我嘛,我都多久没碰女人了。”
    苏独秀更抓狂,吼道:“你还搞性别歧视?爷和你上完床才多久啊,你给我来句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江月楼自觉说错话,赶紧弥补道:“不是不是,那不是都是你上我,我多久没上过人了?”这么一说江月楼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而且还有点委屈,他睨着苏独秀嘟囔道:“凭什么我毒都解了还要一直在下面……”
    苏独秀一把把他摔在床上,恶狠狠地道:“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说罢更是凶狠无比的去扒他的衣裳裤子,江月楼没什么力气了,也反抗不了,结果扒完了苏独秀更悲愤。
    “谁啊这是!”苏独秀指着江月楼身上的痕迹,还有腿上未擦干的已干涸的白色印记,道:“顾轻愁是不是?这个混蛋,爷和他拼了!”
    江月楼冷汗直冒,摁住了自己的衣裤,道:“你别激动啊苏独秀。”
    苏独秀咬牙切齿的道:“我没激动!
    他一掀江月楼的腿,把江月楼两条绵软无力的长腿压在身体两侧,侧头冲纪青崖道:“喂,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妇道!”
    次日,江月楼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被江老夫人派来的婢女吵醒,打着哈欠去茶厅。
    走到门口江月楼望见里面就吓了一跳,昨天才来到洒艳城,和他会过的三位老情人珠姬、颜息、黎斛,一个两个三个就坐在那里江老夫人身边。
    除了江老夫人并三个女人,苏独秀、纪青崖、顾轻愁也一个不少。
    江月楼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三个男人的眼睛更是在他下半身扫来扫去。很明显,由于昨夜过度劳累,风月扇现在走起路来都是软而无力的。
    江月楼顿了好半天,才干笑着走进来,先给老太太行礼请安道:“娘,早上好,您这是……”
    江老夫人瞪他一眼,道:“怎么这么晚才起来?我都叫人去催了你几次了?都吃了就你还在睡,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
    江月楼讪讪的道:“昨晚有点累……”
    “你啊,”江老夫人会错意,道:“昨儿和姑娘们出去玩,喝醉也就罢了,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一个男人,都不知道把姑娘们先送回去?”
    江月楼哑然,老太太什么时候和这三个女人那么要好了?
    就坐在江老夫人左边的颜息娇笑着道:“没事伯母,我们也都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事。昨儿江郎喝醉了,先回去休息也没什么,您就不要怪他了。”
    江老夫人慈爱的看了颜息一眼,道:“小息真是懂事,小混蛋你羞不羞愧?”
    “小息?”江月楼瞪大了眼。
    江老夫人道:“对,就是小息,怎么了?我看小息是个好姑娘,还有珠儿和斛儿,都不错,怎么都看上你这个家伙。”
    江月楼震惊,叫的这么亲热,他可不知道今天以前这四位有过接触啊。
    黎斛娇滴滴的道:“伯母过奖了,就我们这样儿……江郎,还不放在眼里呢,难道伯母都没听过江郎在江湖上的名声吗?”
    江老夫人撇撇嘴道:“就他那点儿破事。”
    颜息道:“伯母其实心里很为儿子自豪吧,江郎可是当今武林年轻一辈拔尖儿的人物呢,风月扇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
    江老夫人怎么也是疼儿子的,嘴上虽然一口一个小混蛋,但听到颜息的话,眼里还是忍不住带上了笑意,看颜息的眼神也愈发疼爱。
    顾轻愁忽然道: “颜仙子到了洒艳城还没和令师请安吧?不去吗?”
    颜息看向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淡淡道:“儿啊,你别急嘛,小息的师傅是北华那个老太婆?我和她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没事。”
    老太太一句话就驳了干儿子的想法。
    江月楼看得再清楚不过,这回完了,老夫人太想要儿媳妇了,一见到儿子的情人上门来,又相貌身手名声都不错,出身名门,心中欢喜不过。虽然是未婚配就到一起,不过江湖人也不讲究那么多。
    这三位姑娘里又以颜息心思最玲珑,长得也乖巧,江老夫人最是喜欢她。而且对另外两个也毫不放松,看样子,是想妻妾一起替儿子找了?
    老夫人还真是这个意思,儿子老不要她给找的人,这回,成全你,把你自己选的情人嫁给你,你还能说什么?
    江月楼真是汗如雨下了,老夫人这回的心思太坚定了。
    平时,江月楼的地位那是远远不如顾轻愁的,这颜息一来,江老夫人竟护着她,连顾轻愁的话都轻描淡写的给驳了,可见对颜息是有多看中。   最惨的是苏独秀,从前江老夫人还抽空讽刺他几句呢,这回,人连干儿子都不怎么搭理了,何况一个苏独秀乎?
    这个问题就不止是江月楼想清楚了,在场的都不是笨人,看颜息三女对老夫人那曲意逢迎的样子,看顾轻愁三人脸色难看的样子,想必大家心里有都有数了。
    就连江老夫人,心中何曾不明白,这三个姑娘都是刻意哄着她。不过老太太也是人老成精,当年也是江湖上打过滚的人物,她不在乎这些。
    再怎么玩手段,只要飞不出老太太手掌心,她就任你玩,还管着你,只要能顺江老太太的心思,好好当着这个儿媳妇,那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老太太给顶着。  一面是艳阳天,一面是寒冬季。
    三个新情人都脸色难看,都说有了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怎么放在他们这儿就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了呢?
    面对嗖嗖的眼刀子,江月楼也抖得慌。
    冤枉,他是真没想过要娶这三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啊!
    第五十七章
    苏独秀委屈死了,凭什么,顾轻愁就算了,人家是江老夫人的干儿子,看着长大的。纪青崖也算了,他长得一副好人像,又会做人。
    可那三个女人呢?一个栗发碧眼,身段火辣,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一个巧嘴滑舌,心机深重,娶回来是当老婆吗?还有一个更是心狠手辣,谈笑间就放蛇放毒。
    这三个,哪一个都不是当媳妇的料!
    没一个比得上苏独秀,偏偏她们就有个最大的优势:都是女的。
    江老太太想儿媳妇都想了好几年了,眼看孙子都有了,儿媳妇居然还没踪影,自然是急得很。那仨女人就是在这里占了便宜。
    苏独秀越想就越委屈了,他也是极道高手了,占着金陵古都,现在要沦落到吃三个哪门哪派的小弟子的醋?还不许明目张胆的!生怕被人知道他和江月楼的关系。
    要不是看在江月楼的份上,依穿云箭的性格,早就昭告天下了。
    苏独秀越想自己还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当着老太太和其他人的面就一摔茶盏拂袖而去。
    江老太太正教训儿子呢,苏独秀忽然来这么一下,她都给吓了一跳,对江月楼道:“这什么脾气啊?我又怎么着他了?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呢,会不会做人啊。”
    江月楼尴尬的笑了笑,道:“他可能心情不好。”
    江老太太气哼哼的道:“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摔东西走人啊,这什么人啊。”老太太正和儿媳妇们说话呢,被苏独秀这么一摔,心中十分不高兴的。
    江月楼心知苏独秀必然是心中气极,也不能怪他,便凑近了想给他说说好话。
    谁知江老太太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硬拖着坐在她和颜息中间,江月楼猝不及防,况且江老太太也是高手,他又不敢大力反抗,生生被压着坐在颜息旁边。
    江月楼想往旁一点,可惜旁边是江老夫人。
    颜息幽怨的半抬眼,看了他一眼。
    江月楼顿时心软如水,盯着她。
    江老夫人得意的笑了两声。
    “嘭。”
    继苏独秀之后又是一声摔茶盏的声音,抬眼一看,这回却是顾城主了。
    顾轻愁冷冷看了颜息和江月楼一眼,拂袖而去。
    江老夫人愣道:“今天这都是怎么了?”
    江月楼苦着脸道:“他也心情不好吧……”
    江老夫人对干儿子还是不一样,道:“一定是练功太辛苦了,又有那么多事忙,我下午得给轻愁炖点汤补补。”
    江月楼又看了看兀自娇羞的颜息,越看越喜,认为自己的儿媳妇总算是有着落了,甜甜的问道:
    “月楼啊,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办亲事好?”
    江月楼大骇,急急道:“娘,我不……”
    江老夫人打断他道:“哎,别说了,我问过了,一个女孩子,都和你有肌肤之亲了,你还想怎么的?不止是颜息,还有珠姬和黎斛,她们都要一起进门,都做平妻。”
    江月楼脸色发白,道:“娘……”
    江老夫人冷着脸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十五想想,他没娘,进族谱也勉强,你要是不给他找个娘,是让孩子一辈子都没娘?”
    江月楼卡住了,十五确实是个问题。
    “嘭。”
    不等江月楼怎么考虑,又是一声响。
    纪青崖终于也受不了了,冷着脸朝江老夫人一拱手道:“晚辈有事,先行告辞。”说罢也拂袖而去了。
    江老夫人莫名的道:“这是怎么了?”
    江月楼道:“娘,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娶。”
    江老夫人和颜息三女一齐脸色大变。
    江月楼夜晚是一个人睡的,翻来覆去很久,终睡不着,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站了半天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是想到江湖里说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