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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君之妾 作者:天行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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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细问就速速跟她来到岸边,将人救起。

    傅瑶松了一口气。若按宫斗剧里演的那样,恐怕她已经早产,甚至难产。还好现实没那么残酷。

    也多亏她勤于走动,这具身子才强健了些。

    元祯握着她的手嗔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就算看到元禧落水,也不该不顾自己的身子去救,若真出什么意外,谁担得起这个责?”

    傅瑶脸上一僵。

    敢情元祯以为她是为救元禧才落水的。不,不止元祯,恐怕所有人都这么想。旁人又不知有人暗地捣鬼,落水的就只有他们两个——总不可能是那位顽劣的王世子主动救她。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傅瑶勉强一笑,“郡王世子情况如何?”

    元祯叹道:“他溺水的时候久些,现在仍昏迷着,不过太医已将腹中积水控出来了,说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总之于性命无碍。”

    这样看来,那人的算计竟样样落空了,傅瑶暗道。她真是福大命大。

    元祯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起身道:“孤去看着她们煎药,也好放心些。”

    傅瑶点了点头,“殿下安心去吧。”

    元祯去后又是秋竹进来,她将一个烧得暖烘烘的手炉塞到傅瑶怀中,“那湖水甚是冰冷,良娣别着了寒气。”

    “良娣您不是远远看着就好么,怎么自己跳下去救人了?那诚郡王世子跟咱们又没有多大交情。”秋竹语声似有不满。

    傅瑶凝眸看着她,“连你也相信我在救人?”

    “不是么?”秋竹纳闷。

    “当然不是,我是被人推下水的。”傅瑶冷冷吐露。

    现在她看得很清楚了,那人原来还留有后路。她正奇怪,元禧虽然顽皮,不见得真有人要他的性命,现在看来则是有两层用意:一是将她引到湖边,好趁机动手;二来,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众人都会以为她是为救人而献身,就算她活转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自然也不好追查下去。

    傅瑶将这番推断说出,秋竹不由大惊,“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任由此人逍遥法外?”

    说出真相显然是不恰当的,她现在安然无恙,元禧可正在受罪呢。若叫众人得知,难免有袖手旁观之嫌,诚郡王妃没准也会恨上她。

    傅瑶沉思片刻,悠悠说道:“好在,就算刨去我这桩事,诱杀王世子的罪名也不轻呢。”

    敢谋害她的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三日之后,傅瑶休养得差不多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元禧。

    元禧被安置在椒房殿的偏殿,醒是醒了,依旧下不来床。

    诚郡王妃正在床边看护儿子——儿子当然比婆婆重要多了,常贵太妃那边现在只有几名侍女照顾。

    郡王妃一见到她,立刻淌眼抹泪起来,用手绢拭着眼眶,泣涕不能成声,“傅良娣……”

    傅瑶柔声劝道:“王妃不必伤心,好在世子并无性命之忧,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您以后的指望大着呢。”

    郡王妃感激地抬起眼帘。

    傅瑶向床上望了一眼,同其母说道:“王妃,我想单独同世子说说话,不知可以么?”

    王妃惊奇地看着她。

    “您放心,我只是想澄清一下从前的误会,并不为别的。”傅瑶含笑说道。

    她救了元禧的性命,这点要求自然得答应。郡王妃点了点头,“好。”便扶着侍女,带上门出去。

    傅瑶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被窝里露出的小脑袋。元禧故意把头对着墙壁,用手掌捂着脸,似乎不好意思与她会面。

    这臭小子还知道羞愧。

    傅瑶故意说道:“郡王世子这是打哪儿学来的礼数啊?对待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元禧霍的坐起,两只鼓鼓的眼睛瞪着她,傅瑶本以为他要顶嘴,谁想片刻之后,元禧竟垂下头,小声说道:“多谢傅良娣……救命之恩。”

    苍白的小脸上还冒出了两朵红云。

    原来这小子也不是那么可恶。傅瑶爽性大度起来,豁朗说道:“好啦好啦,我也懒得要你一个小孩子承情。以后你须记着,别自涉险境,累得旁人为你操心就是了。”

    元禧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依旧垂眸说道:“……好。”

    这小子如今倒乖,看样子还算有良心。

    傅瑶趁便问道:“你怎么想到往湖边去的?那里头又没什么好玩的。”

    这种小孩子的口吻最能套话。元禧想了一想,认真答道:“有人跟我说,湖里新喂了几头锦鲤,我一时好奇才过去的。”

    还真是有人布下的局。傅瑶又问道:“是谁,是你认得的人吗?”

    “是个眼生的丫头。”元禧摇头,他形容了一下那人的模样,“长长的脸儿,柳叶眉,吊梢眼,鼻子不大,嘴有点厚。”

    这特征虽能排除一部分人,可宫里这副模样的人也很有几个,看来还得再做一番功夫才行。

    问的话差不多了,傅瑶便起身,“你先歇着,我改天再来看你。”

    正要离开,忽觉一只小手牵住了自己的裙子,回眸瞧时,却是元禧探出半身拉着她。

    傅瑶不禁失笑,“怎么了?”

    元禧小脸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可一定要再来呀!”

    这小鬼倒像是黏上自己了。她随口一说,元禧却视为约定。

    傅瑶只好转身,摸了摸他的头,柔声笑道:“当然,我不会食言的。”一面替元禧掖了掖被子。

    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仿佛来自元禧衣上,不禁问道:“世子爷有熏香的习惯吗?”

    元禧拧了拧眉毛,“才不呢,我最讨厌熏香,寝殿里都不许焚香的。”

    也是,像这种男孩子,顶怕自己沾上一点女气,又怎会主动接触香料呢?

    傅瑶再度笑了一笑,“没事,我随便问问。”便出殿而去。

    回到东宫,她便问起秋竹,“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向咱们通风报信的宫女?”

    秋竹自然记得,这正是疑心之一,“那丫头低着头,也看不清什么模样。”

    “那你还记不记得,她身上沾染了什么气味?”傅瑶笑道。

    她将一件衣裳扔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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