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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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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几次,从正光四年,我被于樱雪劫持,被于烈追杀,后来在西山,你差点……我那时候说我原谅你,是真的。”

    “那什么是假的?”他哑声问。

    “你强要了我,那之后就是假的。”

    萧南怒极反笑:“那周城他趁人之危,乘虚而入,你就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是我心甘情愿,”嘉敏木然道,“陛下今儿要我,我也会心甘情愿,但是今日之后,陛下便再得不到三娘坦诚相待。”

    萧南沉默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三娘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待过我。”他说。

    “有的。”

    “没有!”

    “从前,”嘉敏眼睛里浸出泪水,泪水安安静静地流下去,打湿她的鬓发,“从前没有他。”

    从前没有任何人,她只有他,甚至没有她自己。但是那之后……便是对周城,她亦不曾这样全心全意过。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无法从头来过,也许并不仅仅因为父亲的意外,而是他要的,她早已给过,她给的时候他不要,到他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再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他。

    也许人就是这样长大。无论她骗自己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她对他心动多少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们之间,都是无法重来。

    萧南低头吻她面上的眼泪,他心里头的怨怒,这时候慢慢下去了:“如今,你心里还有我吗?”

    嘉敏道:“我心里陛下是个君子。”

    “是我来得太迟……”他终于叹了口气,重新替她系上衣带,“或许你阿兄登基的时候,或者更早一点,如果我当时掉头回洛阳——”

    “不,陛下不会的,”嘉敏道,“我认识两世,陛下是励精图治的君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三娘不要以为能够骗过我,”他凝视她的眼睛,“即便我肯放弃,三娘也不会要我。”

    他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他该是早就知道,她舍不下那人,他总希冀他们可以从头来过,但是他心里该知道那不可能。他没有过去,她有,她的过去,是她被他放弃、被他伤害的过去。

    即便没有周城,也会有别的人,总之不会是他。

    他就是不甘心——没有等到她亲口承认、亲口拒绝,他就总以为还有可能,毕竟他们都能够成亲,她都能够点头做他的妻子,他就还可以欺骗自己,她当时离去,只是因为南平王父子。

    到这时候,他知道不是了。

    “三娘愿陛下与苏娘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嘉敏说。

    第582章 落地

    萧南没有理这句话,他不要她的祝愿。他说:“三娘是高估了我,我如果要你,便不会在乎日后你对我是否还能坦诚相待。”

    “我没有……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嘉敏重病未愈,勉力与他周旋这许久,精神上已经扛不住,声音便娇懒起来,“不然,以江南多佳丽,陛下宫里该有多少人啊……”话到尾声,眼皮沉沉。

    她再次昏迷过去。

    萧南:……

    他并非不能……他怨念地想。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囚禁在身边,日子久了,她自然能忘掉那人。这个念头像是极鲜美的奶酪,就摆在面前,只要他伸手,就是他的。谁在乎她心里想着谁,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是他的……时间足以救赎她失去父亲的悲哀,也同样可以冲淡这两年的疏离。

    没有什么是时间做不到的,足够长的时间,她会习惯他。

    便不爱他,也会习惯他。

    他低头吻她,她的唇柔软,她这时候不能抗拒,只能凭身体本能的反应接纳他,他抵开她的唇,再往里探,她的舌尖怯怯,他缠绕它,吮吸它,温柔地,坚定地,她的呼吸浅而轻,渐渐重了起来。

    他的手往下抚,柔软的颈项,蜿蜒,崎岖的锁骨,丰润的肩,她卧病在床,身上原就只着中衣,中衣宽大,他的手下来,那衣便随之剥落。她肌肤雪白,他一寸一寸摸索,她一寸一寸泛红。

    再往下稍稍隆起,手感更软,握在手心里,蓬蓬如一朵棉,渐渐生出骨来,花骨朵的骨,娇娇弱弱地站立不稳。

    要了她,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管他日后如何,他就要了她,将她锁在身边,她是他的娘子,他原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是——他已经克制得够久,久到她都以为在他身下可以放心安睡。

    她当他什么人了!

    他不是君子。

    他不想做什么君子。

    他是天子,他是她的夫君。他低头含住她,她低声呻吟。他抬头看她,还好并没有醒,她像是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变故,皱着眉,不安地躁动。这时候外头静得很,月光千里,照着大江。

    她温顺得像只羊羔。

    他有种堕落的快感。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后悔,他们从前有无数的机会,他一次一次地放过她,他希望得到她的心,然而到这天晚上,他已经知道是不可能。她始终打不开心结,他就是等得再久,也不可能等到。

    那他还要她的坦诚做什么。

    她心里已经是没有他,他是君子或者是小人,她心里一样没有他,他不过能得到他能得到的。

    他用力咬了她一下,雪白嫣红里两颗牙印。昏迷中的女子闷哼了一声。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萧南呆了一呆,知道没有要紧事,决然不会有人在这时候打扰他。

    “什么事?”他问。

    “贵妃——”门外那人道,“贵妃说两天之内见不到陛下,她就杀了义安侯。”义安侯元十七郎。

    萧南:……

    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登时就醒了。

    低头再看时,那人尚在昏迷,而双颊火热,怕是又烧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那像是着了魔。那兴许是他想得太久,他想要她,他清楚自己的欲望,就像他清楚她拒绝。

    他是可以为所欲为,他可以强迫她,她拒绝她,她的身体不会。他亲了亲她的面颊,他觉得羞愧。他没那么高尚,但是亦不至于全无底线,她还昏迷,她还病着。便是他一定要她,也不能这样。

    他希望得到她的回应——他希望她能接受他,哪怕只是身体先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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