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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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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伶俐的女子,有洁白的肌肤,袅娜的腰肢。他不知道哪里不对,总之是不对的。她们并不让他觉得暖。

    夜风习习的凉。是秋天了。洛阳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最熟悉的气候,往北要冷一些,往西……他心里计算着谢冉的大军该走到哪里了。风声有些紧——他回头,有骏马如旋风,朝他卷过来。

    “好俊的马!”他不由脱口道。

    那马上女子冲他挑了挑眉:“上来!”

    李十一郎:……

    她向他伸出手,轻纱覆在她的手臂上。叮叮当当乱响的金钏儿,镶了绿的猫眼石,在暗夜里,仿佛折射月亮的光。

    他想那必然是鬼使神差,他抓住她的手。

    风在耳边,风在发梢,风在咫尺吐纳间,如兰如麝。

    “我们这是去哪里?”

    “尚书郎既然上了我的马,就是我的人了。我去哪里,尚书郎就跟我去哪里。”

    “娘子要去哪里?”

    “我去蓬莱!”

    蓬莱是传闻中海上仙山。李十一郎脱口道:“骑马安能至?”

    “尚书郎就这点不讨人喜欢,我说我能去,尚书郎何妨且信我能去?”

    那是深夜里,马蹄踏在洛阳的长街上,还是初秋,大多数叶子还没有黄,但是木樨已经开始香了,簌簌地往下掉,掉在月光里,像是金粉。那马一直往前跑,跑得太久了,他忘了来处,也忘了来路。

    风一直在吹。

    她忽然勒紧马,笑了一声:“到了。”

    横亘在他面前,是一艘巨大的画舫,那画舫足足有十余丈之长,锦绣铺地,遍点华灯,有悠扬的丝弦之声从舱中溢出来。

    第627章 为难

    周城撺掇嘉敏跟他去西山打猎:“……这时候山里野兽最肥,兔子多,野鸡傻,大虫肚子沉得能掉到地上来。”

    嘉敏:……

    “我上次和阿言进山,就碰到条大虫,阿言都吓懵了。”

    周城不信:“你妹子那胆子,能给条大虫吓懵?”

    嘉敏说:“我妹子那时候小。”

    周城:……

    在他娘子眼里,她妹子就没长大过。

    “那后来呢?”

    “后来王郎君——”嘉敏懒懒道,“不对,是十九兄,箭又射不准,惊了大虫,连累我们姐妹一番好吓,后来王郎君过来给赔的不是。”那时候她在萧南的庄子上养伤,萧南说要娶她。是很久以前了,她想。

    周城说:“我叫人给娘子做了身骑装。”

    嘉敏“咦”了一声:“问谁要的尺寸?”这人手段好,她的婢子来一个被他哄走一个,真真要不得。

    周城双手一合,卡住她的腰道:“你猜?”

    嘉敏:……

    嘉敏又道:“我骑射不如你,上了山还得你停下来等我,也不能尽兴,何苦来?”

    “又不是行军,也不赶时间,我这几日休沐呢。”周城道,“咱们不带太多人,早上出去,午时到山脚下庄子里——就从前我给你训兵的那庄子。那里有一口好泉。晚上就住山里,堆起火,我烤肉给你吃。山里的星星比城里看得清楚,就好像压在头顶上一样……”

    嘉敏心里想她上次在西山过夜,压头顶上的可不是星星。因不是很想去,那人只管哄她,嘉敏被缠不过,只得应了。到次日,果然取了骑装来给她试,大红紧袖短衣,黑色宽裤,配的长靿靴。

    素日里穿裙子不觉得,这会儿衣物上身,细腰长腿,倒有些英姿飒爽的劲儿。

    周城忍不住夸道:“娘子穿这个好看!”

    嘉敏哼了一声:“郎君这话说得,我素日里不好看?”

    周城哈哈一笑。

    嘉敏又道:“郎君千万要多带匹马,免得到半路上又说马瘸了,非得和人挤不可。”

    周城摸了摸下巴道:“娘子好像提醒到我了……”

    嘉敏:……

    这是八月末,秋意渐渐深了。草木挂霜,阳光失去威慑力,又有风吹着,嘉敏也觉得惬意。和周城比了一程脚力,周城不肯让她,还在马背上翻筋斗嘲笑她。嘉敏气坏了,他又一勒缰绳,与她并骑。他挂在马上,尤能过来亲她。嘉敏森森觉得全天下的马都是她夫君亲生的。

    果然午时到的庄子,时间掐得极准。

    庄子里早备下食物、蔬果。两人多少用了些。正午日头晒,又多休息了半个时辰。嘉敏从未来过这处庄子,反而周城像主人,一一与她介绍,这里从前是兵营,他住这里,又如何操练。

    他说:“我那时候总想三娘什么时候会过来……”

    嘉敏想了想,那正是萧南逼得紧的时候。她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会有今日。她在他住过的屋子里转了转,屋中简陋干净。大概是后来一直没有人住的缘故,还留着那时的气息。

    “……你阿兄倒是来过一次。”周城又说。

    嘉敏想起来了:“那是李尚书兄妹——”话到这里,忽地一停。

    “怎么了?”周城问她。

    “没、没什么。”

    “不说?”那人逼近她,一脸不怀好意。

    嘉敏躲不过去,只得说道:“就是那阵子……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

    近在咫尺,嘉敏伸手摸他的面孔:“……你。”

    她梦见他的苍老,时光在他脸上的刻痕。在火光里。他说:“……他们总说我梦不到公主,是因为公主怨恨,不肯入梦。”他说:“……能得公主眼泪相葬,我这一生,也再没什么遗憾了。”那时候她几乎以为是诀别。然而后来她又梦见了一次,梦见他在深夜里逃亡,大雨,身后箭如雨下,紧追不舍的人。

    周城笑道:“三娘也是可恶,要是想我,直接来看我不好,却自个儿日思夜想,我也不能知道。”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在诧异:三娘说梦到我,是梦到什么了,为什么她眼睛里这样悲怆?

    一行人在庄子上盘旋了近一个时辰,又往山上进发。枯草与阳光把山路铺陈得金子一般,间或有小朵的雏菊。

    待到得目的地,侍从散开来,一时间鸡飞狗跳。

    嘉敏看准了一只草丛里探头探脑的灰兔子,才拉开弓,就听得“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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