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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回到1993 作者: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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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

    他转个弯,到了操场,篮球架下已围了有一群人,不错嘛,吃饭个个很积极,可见思想都没问题。

    但……似乎又不大对,夏天看见刘京转过脸,表情带着一股惆怅,其他人……看上去也很丧……

    他再定睛看,没看见高同学,却只看见坐在汪洋车上的小朋友,是高志远?!

    心里蓦地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天迎上去,看见刘京冲他挥了下手:“寿星,高建峰出事了……”

    “啧,会说话嘛!”汪洋横了他一眼,赶在夏天脸色变白前,吞吞吐吐地解释,“没出事,就是和他爸……”

    “建峰没事,人在家呢,”高志远听不下去了,淡定地开口说,“就是跟我爸吵了一架,之后就把自己关小黑屋去了。”

    第40章

    高建峰把自己反锁在阁楼里, 试图理清思路和情绪。

    从开始的震惊恐惧, 到后来的怀疑不确定,再到泼天的愤怒, 全数大起大落。

    事情的起因是他回家换衣服, 李亚男刚好也在, 说洗衣机出了点小毛病, 让他修理一下。家用电器一般都是由他和老高负责整治, 于是他就去抽屉里翻找工具箱。

    那是个只有他和高克艰才会打开的抽屉, 外表擦得挺干净,里面因为这对父子的不经心难免落了些许灰尘,打开来的瞬间, 他看见了“随意”放在里面的两页纸。

    一份是常规体检报告, 体检人是高克艰,日期则是上个月,再往下看, 一行字猛地惊了他一跳——肺部大面积阴影,待查。

    手当时就有点抖, 再看另一页纸,却是一张新兵入伍登记表。

    这两份东西摆在一起, 同时出现在眼前, 高建峰的第一反应首先是有假,这是要施苦肉计了吧?

    可随即他就不解了,他想不通高克艰会在什么情况下承认自己身体出了状况,那不是个号称永远都打不垮的人吗?

    他没声张, 默默收起那页纸,观察了一下李亚男,琢磨着她对这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

    很快,高克艰回来了,他明天即将出差,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提前下了班打算上楼收拾点行装。

    夫妻俩谈论着出差的事,高建峰越听越觉得迷惑,索性去试探高克艰是否真的打算下部队。

    想当然的,他得到了言简意赅的确定答复,高建峰再试探,几回下来,高克艰就有点不耐烦了。

    高建峰也没什么多余的耐性,干脆直截了当把体检报告摆到了桌面上。

    高克艰严丝合缝的表情下突兀地露出了一丝裂纹,那东西他是随手塞进去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家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让李亚男知道,他自己则选择性的遗忘这件事,逃避去复查,逃着逃着连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给发现了。

    惯性驱使之下,让他不愿意去承认,半天过去,他始终保持缄默不作答。

    高建峰再拿出那份新兵登记表,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嘲讽,他问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用体检报告让自己心软,逼自己就范。

    高克艰顿时火了,回来的时候他对儿子的高考成绩给予过祝贺,虽然面上很淡,但他心里是高兴的。别说他没想过不择手段去逼迫,就是真用手段那也一定是强硬的,绝不可能使出这种幺蛾子来要挟。那份登记表,他很早以前拿回来了,当时想再劝儿子一句,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现在他已经接受高建峰要去读大学的事实,自然而然地,也就接受不了高建峰这样揣测、诋毁他。

    父子两个就这样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言辞也越来越犀利刻薄。

    高建峰是担心、怀疑,高克艰是生气、伤心,高建峰不惜讽刺老爸为了事业拼死拼活——倘若报告不假,他还肯去出差就真是不要命了!如此敬业,别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不敢去复查吧?

    这话触及了高克艰无法对人言说的困窘,恼羞成怒的成年人也愤怒地指责开,儿子才是真正的懦夫,不敢去当兵,其实就是少爷当惯了,怕吃苦怕受累,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就算去了也只会是逃兵,一个连母亲遗留的信都没胆量看的家伙,这辈子注定只能做遇事逃避的懦夫!

    两个人吵得是天翻地覆,李亚男从旁全听明白了,在那之前,她冷静地把高志远带了出去,让他去找汪洋他们玩一会儿,小朋友从听来的只言片语里判断是因为当兵那点事,以为老爸又旧话重提,却丝毫不知道这场争吵是由一份体检报告引发的。

    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根本吵不出什么结果来,父子俩气得都像是要杀人,高克艰摔门而去,高建峰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个阁楼。

    高建峰身子抵在门上,觉得整条胳膊都在抖。高克艰太了解他了,知道什么最能戳痛他,懦夫——这词他自己说自己可以,但别人说就是不行,尤其是高克艰不能说!

    过去种种,一一浮现于眼前,为了让高克艰实现早点培养锻炼他的目的,他五岁就从爷爷奶奶家回到西京,上了小学。多少个晚上,他咬着牙在雪里雨里完成了那些训练,他吐过,恨过,也累得不想再爬起来过,之所以没放弃是不想让高克艰看扁,他内心深处一直期望得到父亲的认可,然而等了快十八年了,原来在父亲眼里,他依然只是个怕苦怕累的少爷秧子。

    高建峰满心气苦,直到李亚男来敲门,告诉他那份体检报告是真的,她已经打过电话确认,在这种情况下,高克艰该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高建峰平静地让她再劝劝丈夫,之后转身关门,再度落了锁。

    这一回,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扶摇直上,仿佛有两根绳子同时从两端紧紧地拽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一头是来自于父亲的看不起,另一头则是对于茫然未知的担忧恐惧。

    从前怨恨鄙夷时,他从不信父亲真能克服所有艰难,然则内心深处呢,他又存有这样的向往,父亲会永远屹立在那儿,如同一座高山,哪怕终他一生都逾越不过去,也是一份想到就会觉得安心的存在,可突然之间,山峦倾覆了,天也跟着倾颓了半边。

    再后来,是夏天来敲门,两个人相对坐着,高建峰不想解释,夏天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以至于连劝慰的话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夏天思考着说:“吵不通,就交给时间吧,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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