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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台上的管家先生 作者:里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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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是怎么想的。老天爷保佑我,别让我想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

    就算是错的,恶心的,我也想这么喜欢下去。夫人和老爷我对不起你们,求你们原谅我这个龌龊的人吧。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偏偏还这么不正常,是我没有良心。但是我保证,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想站着少爷旁边,看着他就好。

    我就只要这么多,谁也不会知道,所以就答应我吧。

    ……

    马上少爷就要十八岁了。也快到冬天了,妈问我能不能在年前回去一趟,她说要在老家给我找个媳妇。

    爸的债还完了,少爷也长大了,段家其实也没我什么事了。

    刚来段家的时候少爷还像个小毛头,见谁都又咬又打的静不下来,谁知道他会一下子长得这么大呢。

    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原先的老人们都不在了,这几个菲佣我也不怎么熟,也许现在离开才是对的吧?

    但是少爷说他要和我一起过生日的。他说他有话和我说,会是什么呢?

    我忽然不想知道了。我早就该走的,再这么耗着,我这几年也就都过去了。本来就是喜欢少爷也不会有结果,既然知道,也就应该没什么不舍得了吧。

    等过了少爷的生日,我就搬回乡下去。妈说在老家新砌了房子,就算是不太大,也应该愿意有人嫁过来吧。

    也就这样了。

    (反复涂写的痕迹)骆林你真的应该清醒一点,你再怎么喜欢,也是没用的。

    ……

    今天夫人死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好的,衣服是我配的。

    她说她要去见熟人,让我给她打扮的漂亮。

    但是她没回来。老爷过来对我说,夫人死了。

    怎么会呢?我还能这么平静的写下这些东西,因为我没有办法相信。

    头脑都已经一片空白了。

    少爷从下午起就没回过家。

    天又亮了。

    约翰没有叫,我找不到它了。

    少爷回来了,手上捧着约翰的尸体。

    究竟发生什么了?

    少爷的样子,非常的不好。

    我得陪着他。他以前陪过我走过难熬的时候,这回换我陪着他了。

    ……

    <撕掉了数页>

    少天上午拿了烟灰缸砸在我头上,很疼。

    不过只要忍着就好了,他比我要难受得多啊。

    我还是会在夜里想起来夫人,然后特别想哭。

    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没了呢。

    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让人想想就觉得冷。

    但是以前我能靠着少爷,现在的少爷,却好像不太能让我接近。

    我不能帮到他吗?

    夫人你在天上,教教我该怎么办才好。

    ……

    少爷变得有点奇怪。

    昨天半夜里他来找我。别人都睡了,他只敲敲我的门,半天都站在门口不说话。

    他的表情很难过,不过最后是向我道歉了。

    真的没事的,少爷,我知道你不好受。

    但是早上起来,他似乎又不记得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吧。

    ……

    一个月了,少爷依旧是没有去上学。我刚刚去问他什么打算,被他骂了回来,腰上还挨了一脚。

    他学会喝酒了,喝酒之后才能睡得安稳。

    我看着心疼,但是没有办法。

    晚上他还是在夜里,似乎有些醉醺醺的。

    他抱着我说对不起。

    ……

    昨天晚上,少爷亲了我。

    但是白天里,他都不记得。

    他不是那种会逗着我玩的孩子,也不会演戏。所以我觉得,白天和晚上的少爷并不像是一个人。

    这种想法让人很害怕,但是又奇怪的有一点开心。

    如果说白天里他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如果我和少爷说了喜欢,白天我们还能和平共处吧?

    ……

    骆林的日记还有很长,段非一页页的都读遍了,一直到天光乍亮,才用手把眼睛覆上。

    ——几天后。

    诊所里,医师黄裕仁快速的翻看着手里日记的内容,阅读完毕后转而对着段非道:

    “你对这本日记里所记载内容的准确性又多确定?“

    段非哑声回答道:“……有些我很确定……有些我不知道。”

    现在他的下巴上满是青黑的胡茬,驼着背将脸埋在一只手掌里,大半面孔没在阴影里。

    黄裕仁叹了口气:“根据上面的记载,你的行为在你母亲过世后变得十分异常,白天里的行为非常的暴躁,易怒,容易疲倦并且敏感,习惯于对身边的人事进行攻击。但是在晚上你会起来找这本日记的作者,并和他产生交谈或拥抱的友善……及亲密行为,表现得和白天有非常的明显的差距。不过你对自己晚上的行为并没有知觉,是吗?”

    “我不知道。”

    段非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些。

    黄裕仁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吧,我是来这里给你解决问题的,不是要责怪你什么。你的行为应该算是创后行为异常的一种,但又不是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你在听我说吗?”

    段非努力地将头抬起了一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晚上做了什么,也不清楚我会有另外的一种人格……”他的手有点抖,只能把手交握紧了。

    “段少爷你冷静一点,这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黄裕仁放软了语气安抚:“如果日记上的记载属实,你经历的并不是双重人格,而是类似意识分化的情况——这是非常重要的内容,请你振作起来听我说好吗?”

    段非满是血丝的眼睛终于显露出一丝清明来。

    黄裕仁继续道:“我这里说你是意识分化,是因为晚上的你依旧承认你是‘段非’,也把你白天的动作归因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在多重人格上,因为独立的人格只会承认自己是唯一而异他的。所以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其实是一个人,你不要怀疑。”

    “我说了我不记得他怎么可能……”

    “段少爷,这不仅仅是记不记得这么简单。并且这里没有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只有你。这么解释吧,在所有的创后异常行为中,有这样一种行为:如果在某一次事件中受到了未曾预料到的伤害,受害者为了避免之后再有突如其来的伤害,会主动切断和自己亲密事物的联系,或者反过来去伤害别人。这个过程非常的痛苦和矛盾,导致很多人都会觉得内疚和负罪,并在做出这种行为之后又反过去去道歉或者挽回。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经过适应和调整之后会变回普通的生活状态。然而在你的这种情况,冲动的破坏意识在大部分时间里压制了挽回意识,导致了你的挽回行为只能在特定时间内短暂出现。原本你的为人是两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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