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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作者:言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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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是精灵混血,动他意味着和精灵交恶,灵能域的伊诺甘象征着皇权,动他意味着帝国根基不稳,神秘学的默里奇还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动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威慑力。只有你,你很清楚,在你孤身一人背对所有贵族将橙色绸带系在木椅上的时候,这个时刻已经来临了。

    你的母亲在哭泣,为什么要哭泣呢?她是家族互相交易中被你父亲救下来的奇迹,你是一个感知域和类法术域混血的孩子。你握住她苍白的手腕问,为什么要伤心?

    你不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无论是对艾茵家族而言,还是对你自己而言。你过于清醒的认知了自己的存在和意义,在很年幼别人都学会恨的时候你就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和脆弱。当别人尖叫着指责自己家族又失去了几个重要的继承人的时候你看到的是被荒芜的田地和一而再再而三残缺的知识体系,当人们密谋着该如何在政治的决策中获得自己的势力的时刻,你关心的是不被平衡的学识范畴和被忽略的新发明。你不适合这个家族,你总是这么认为,然而现在的你却不是。你是为了制衡感知域和类法术域而出生的孩子,这一场事故最后很可能会被利用成为使得三个感知域彻底决裂的事件。你握住她的手,意识到自己还是微微不舍的。

    你告诉你的父母他们还年轻,在这场漫长的皇权争夺过程过后他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你的消失撼动不了艾茵家族的地位,钢铁魔法你将无条件的交与给任何人,但是你还是有一个愿望。

    “这个毒药无药可解的,”你安慰你的母亲:“把我的实验室准备好吧,我还想尝试最后一个魔法。”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当第二次晕厥来临以后你的魔法与血脉就会被逐渐燃烧吞噬,你想在最后的时刻将那个魔法解除。不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觉得你对着自己的灵魂承诺过,也许是因为…

    因为你还在渴望一种可能性吧,如果当一切的魔法解除,如果你们在对的时间相遇,如果没有欺骗隐瞒不必要的伤害。他是否能够对你微微动心?能不能?

    part 14 你的魔法奴已经离开了你

    想要破除一个魔法,就需要覆盖一个更加牢固的魔法。

    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你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默默期盼的,你将绝大多数的秘密隐瞒在当下,而你的魔法奴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暗地里操控他的一切。你将一本又一本厚重的魔法书籍安排回原来的位置的时候,第二场晕厥猛的袭来。

    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梦,可惜你在梦里都还有记忆,你的思维在低温里默默的分析着你周围的情况,你察觉到温暖。你感觉到眼泪滴答落在手臂上的感觉,这是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也来到过,他抚摸了你的发顶。其实你并不是无动于衷,你感到内疚,这是内心灵魂上的属于道德和义务的谴责,但是你不知道如何互动。你感受到了温暖,你的父母用二十多年的时间让你意识到有亲情存在的温暖,而此刻你却无法回答。

    婴儿面对寒冷会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儿童感到饥饿会大声抱怨,成年人遇到不公正的对待会勃然大怒,而你不会。若是在没有感知的年幼你还会对情绪有所表达,那么等你有了自己的判断以后,你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你感受不到,所以你格格不入。

    你在一片寒冷中睡去,却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

    他坐在你的床头,没有了那如同绸缎的长发,他皱着眉头,鼻尖微微发红。窗外属于春天的阳光毫不吝啬的从巨大的玻璃洒落下来,你伸出手感觉到血液里面蓬勃的魔力和属于钢铁的魔法。你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你的爱人坐在你的床边,那一刻岁月如此静好,简直想让人长眠。

    你拥抱他,你在他的颈间轻呼:“欧加里。”

    他没有回答你,你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想到你最后一个魔法,你低声喊他的名字,第二次:

    “欧加里。”

    他抽离了他的身体,你感觉到温暖的消失。最后一次呼唤还是从你口里蹦出:“欧加里!”

    “看到你身体变好了我真的感到无比高兴,”他整理起了他的衣物,他低下头你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惜我时间紧急,可能需要离开了。”

    他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而你连抓住他的手机会都没有,你的母亲来到你的身边,你抓住她的手臂问:“到底是怎么治好的?谁治好的…”

    你的母亲怜悯的看着你,你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眼神,你松开手,她抚摸你的面颊低声说:“这就只是贫血,这只是贫血。他来看看你就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卡特莱兹,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天晚上你一个人光着脚来到了你的实验室,春天的夜晚冰的脚掌刺人,你推开门,发现实验室被人动过了。有人帮你打扫过,有人帮你清理了那些残破的试验品,有人看到了那一本书。

    泛黄的书页静静的摊开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你曾经告诉过他:“欧加里!书籍是不能放置在实验桌面的!任何一种魔药都会对其进行侵蚀!”然而这一次他把书本打开,就静静的安置在桌面之上,那一段文字空洞而又残酷的咧开嘴嘲笑你的行为。

    ‘什么是魔法奴?’

    你的那些有关他的研究摆在书籍下方,那是你晕过去前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你撑住桌面,心里面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

    他知道了。

    你对他的操控,你对他的行为,你对他所做的一切。实验记录永远都是冰凉的文字,只有书写的人才知道握笔的温度。

    那一年春天,你的欧加里彻底消失在人海,你的魔法起效了。你将再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他也再也不会被你影响和感染。他终于自由了,而你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天台之上。

    今夜没有星光,月亮大的吓人,你伸出手仿佛那个银色的圆盘触手可及。

    但事实上它离你太过遥远。

    1764年的春天的末尾,当你出现在上议会大厅的时候有一半的以上的大法失礼了,他们站起身,公然大声喧哗你的到来。难得出现在议会上的皇帝面色苍白,那个看似壮年其实却已经病入膏肓的皇帝抿紧了嘴唇,你朝他行礼,他却微微后退一步侧身躲开。过了一小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你你的病情。

    这是一段心照不宣的谎话,有关毒药的故事在上层社会早已传的纷纷扬扬,人尽皆知。众人看你是如何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又是如何让那个高居皇位之上的人想方设法的逃避的,你盯着他的眼睛说:“陛下,我只是简单的贫血。”

    皇帝落荒而逃,属于老旧派系的最重要的砝码终于开始崩解,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摆脱这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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