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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刀 作者:李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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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看到她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了。薛宁心里瑟瑟的,说不出什么感觉。

    月亮挂在头顶,只有一半的圆缺。

    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窗外的暴雨声混在了一起,有些听不清晰。她皱了皱眉,下床刚要点亮油灯,有个黑影从窗外一翻而进。薛宁差点惊呼出来,迎面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这个怀抱熟悉而温暖,但是湿漉漉的。

    薛宁睁大眼睛。

    眼前的人是了善,他穿着和傍晚时一样的衣服,不过,衣服全部被雨水打湿了,紧紧地贴在他清瘦的身上。他的头发也湿哒哒的,微微蜷曲而垂着。黑暗里,他的目光像某种野外动物,炽热而耀眼,仿佛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薛宁,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第27章 穆斯林(1)

    穆斯林(1)

    “为什么偏偏是他?”了善直直地看着她。薛宁说不出话,只感到他握住自己肩膀的力气越来越大,她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

    “了善……”

    “薛宁,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他又问了一遍。薛宁浑身滚烫,仿佛已经被他的目光灼伤了。他像是发泄一般吻住她,攫取她的呼吸,恨不得把她溺毙。情潮迅速燃烧,他们抱在一起,滚到了竹制的床榻上。

    他撕扯着她的衣服,把一块块破布扔到床下去。薛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了善,仿佛他已经疯了。

    最近天气热,她只围着紫色的纱笼,三两下就扯掉了。他们裸裎相见,他一个挺身就插了进去。甬道里还是干涩的,皮肉摩擦,火辣辣地疼,薛宁疼地眼泪都出来了。她发现彻骨的痛原来就是这样,他一定恨透她了。

    滑动了十几下,才略微感到了一点润滑。薛宁像只在海浪中翻滚的小船, 被他摇地快散架了。空气里有种血腥味,混着粘稠的肉和欲的气息。内壁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拉开,疼地她已经麻木。

    他伏在她身上驰骋,汗液一滴一滴溅到她身上,顺着她两瓣双峰之间的凹陷处缓缓滑下。薛宁仿佛要燃烧起来了,身体不断地收缩、绞住他,她皱紧眉,“好痛,了善,我好痛……”

    她抱住他,指甲刮过他的后背,带出一道道血痕,把她的痛楚传递给他。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木板上,雪亮的闪电照亮了夜空。男孩和女孩的喘息声混杂的雨声和雷声里,像奇妙的乐点,薛宁仰起头,披散的发丝在竹木上铺散而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终于虚弱地倒下去。

    最后一道惊雷,他紧紧抱住她的臀瓣,把灼热的液体都洒在她体内。

    黑暗让一切都变得沉默。

    安静,只有窗外变小的沙沙细雨声。

    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空气里弥漫着糜烂的气息。薛宁坐在床边,了善也坐在床边,他们肩并肩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这天晚上,薛宁一度以为,这个清丽的少年不会开口了,他还是说了出来,“你真的要和谢琛在一起吗?”

    “你已经问过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她想,她的表情在黑暗里肯定不是冰冷的,而是呆愣麻木的。她说,“我不止要和他在一起,我还要和他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了善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薛宁被窗外的雨声弄得有些烦乱,急切地想结束这一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来只是想和我做----爱,重温一下那天在医院的感觉,那么,来吧,我满足你。不过,从今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大家好聚好散,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

    “……你真的要和谢琛走了?”

    他好像不会问别的问题,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薛宁心慌意乱,恨不得让他马上滚。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他却还要来撩拨动摇她。也许这就是一个劫数,躲不过去。

    “你想清楚了吗?阿宁。”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薛宁面无表情地说。

    他又是很长一阵沉默。

    “其实你很清楚我这么做的原因。这样说吧,谢琛能给我的,你现在并不能给我。我只想过得更好,让我的家人过得更好。在比较中,次等的自然就被丢弃了,这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薛宁叹了口气,本来颇有种无奈而惆怅的感觉,不知为何,却故意给了他一种讽刺的意蕴,“而且,谢琛长地不比你差,和他相处的这几个月,我觉得他挺好的,乐观开朗。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而且,他很关心我,也很听话,他管我叫宁姐姐呢。”

    时间像流水一样缓缓流淌,屋子里安静地只有细微传进的雨声。

    噼里啪啦。

    了善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悄无声息的。薛宁屏住鼻息,她听到了,听地非常清晰。窗外的雨声却忽然听不到了,她的耳膜轰轰作响,头疼欲裂。猛地一扬手,把桌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扫到地上。

    这一刻,薛宁恨不得把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破坏掉。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等天放晴,已经是深秋了,凤凰木的花开得如火如荼。这是种回忆的花,代表着离别前的惜别。薛宁在树底下看着漫天伞状的花卉嵌在绿荫里,就会特别沉默。行李早就准备好了,这天早上,谢琛一直在催促她。他蹦蹦跳跳跃上台阶,穿了身白t-shirt,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故意反着,冲她做鬼脸。

    薛宁翻个白眼,径直越过他。

    以前,薛宁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岛,自然也没有坐过飞机。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站在宽广的机场上,她有种茫然空阔的感觉,不知道何去何从。

    “谢琛,我们要去哪儿?”这个问题,她一路上问了很多遍了。

    谢琛还是不厌其烦地说,“巴黎,我们要去花都巴黎。”这个充满了浪漫气息的城市,不止是花都,更是世界五大时装之都、香水之都、高级女装定制的第一王国。薛宁曾经很想去很想去,在他面前提过一次。

    “我想学调香。”谢琛调皮一笑,牵了她的手,向机场内奔去。管家和几个佣人在后面大喊,急急忙忙地追过去。看一大帮人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又惶恐又担心的样子,谢琛乐此不疲。

    手心被他捏地紧紧的,薛宁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谢琛比她还小一岁,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大男孩。他天生嗅觉灵敏,能记住闻过的绝大多数味道。薛宁知道的时候,为此诧异过很长一段时间。她曾经听过,在巴黎聚集着少数一些从事辨认气味和调制的香料的人,他们的嗅觉异于常人,能记住的味道是普通人的十倍乃至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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