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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经深情 作者:七宝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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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回头,动作神速。

    为什么每次这女人叫他全名,他都这副样子?

    为什么这种淡出鸟的口气,都能给他一种耳膜过电的惊触感?

    为什么啊。

    于知乐的眼眸与夜色一般,深而黑:“别跟我套近乎了。”

    景胜纳闷:“我没啊。”

    心里在讥嘲呐喊,套近乎?老子这么有钱跟你这种穷逼套几把近乎?

    “这个镇子,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消失。”她音色放低,隐隐透着威胁与警告。

    面前的女人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景胜轻笑一声:“哈,你以为我跟你套近乎是为了方便动陈坊?徐镇长怎么不跳出来控告你僭越大不敬。”

    “没有,”她极快地否认:“我知道你是见色起意。”

    “……”很好,精准概括。

    景胜双手插回兜里,昂了昂下巴,坦白承认,不见羞色:“对啊,追你嘛——这是我的事,你有意见吗?”

    “是你的事,”于知乐回:“但这种没意义没结果的事,你可以停止了。”

    “怎么没意义,没结果?”景胜偏开眼,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钉在这里,被迫承受她的疑似第二次拒绝。

    他重新望向她,并不畏惧地看进她眼里:“如果我偏要个结果呢。”

    于知乐眼神安宁,回道:“是吗,你要跟我结婚么。”

    她语气稀松寻常,仿佛在探讨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

    ……

    ……

    景胜完全懵了。

    靠,这女人在说什么啊?

    结婚?

    跟她结婚??

    她想到哪去了??

    突然这么吓人干嘛??

    婚姻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太遥远,太陌生,太具冲击力。

    以至于这个毛头小子马上涨红了脸,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

    “行了,”于知乐总结陈词,摆出真正告别的姿态:“早点回去吧,别再这样了。”

    —

    回去车上,景胜缩在后座,神色凝重。

    前面的宋助,把着方向盘,大气也不敢出,毕竟他刚刚蹲墙角听完了自己上司丢脸的全过程。

    快到市中心时,宋助才弱弱开口:“景总……”

    “别说话!”果然马上被冲回来。

    宋助有一点心疼,他想,他必须要给出建议:“景总啊,要不咱们换个吧,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没女人千千万,于小姐完全配不上你啊。”

    “怎么配不上了?”

    “……”

    “各方面条件吧,都远不及你,”宋助忧愁不已:“于小姐她肯定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会拒……让你不要再追她了啊。”

    景胜一整个人倒下去,躺在长座椅上,一身脱力。

    “我不。”双手叠在脑后,他像个小男孩一般,不快嘟囔。

    “那你说下理由,为什么这么在意于小姐呢,我实在不懂啊。”身为心腹臣子,宋助也跟着心累。

    后座顿时没了动静。

    几秒后,一声怒吼几要震破天窗:

    “我他妈犯贱行不行!!”

    ☆、第十三杯

    不知是那晚景胜在饭桌上的话给了她什么影响,还是弟弟单独在家担心他犯嫌的关系。

    这几日,于知乐都会回到陈坊的老屋过夜。

    她和于知安几乎不讲话,也鲜有碰得上面的机会。

    这小子总是不知道去哪鬼混,通常半夜才回家。

    四天了,于知乐没见他打开过一次书包,瞥过课本的一个边角。

    她当然也不想管他,每天晚归早起,照旧去蛋糕店,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今天,于知乐到的比张思甜早,索性先在店里收拾了一番。

    捡起藤椅上的书,把橱窗玻璃擦了一遍,朝阳已经送来了一束微光,当作晨礼。

    木梯子咯噶响,张思甜打着哈欠从阁楼下来了。

    于知乐望过去:“昨天没回家么。”

    身上的珊瑚绒睡裙还未换下,张思甜用手指当梳子抓头发:“是啊,小朋友生日,订了一整套甜品台,熬夜弄完了。”

    “几点睡的?”

    “三点半吧。”

    于知乐抬了抬下巴,带点命令的口吻:“再上去睡会。”

    张思甜摇手:“不了,生物钟就这样,睡不着啦。”

    她绕回吧台后边,弯腰觑了一会,找寻无果,遂抬眼问:“我搁这的书呢。”

    “被我放台子上了。”于知乐回,走回烘焙间,搓洗抹布。

    张思甜拔高上身,锁定目标:“喔,这。”

    她靠到烘焙房门边,把那本赭色封壳的书亮出来,对于知乐晃了晃:“这里面东西你看到了嘛?”

    “什么?”于知乐回头,一半脸恰好跑进日光,那里的皮肤白得几乎通透:“没在意。”

    张思甜随意摊开书,抽出两张票状的东西:“这个,邀请卡。”

    “嗯?”

    “你猜谁昨天过来了?”张思甜的语气突然像掉下来的水花,随时能轻快地溅开来。

    她刻意卖关子的举动,于知乐并不买账,只敷衍回了一个字:“谁?”

    “严安!”张思甜叫出声,又停了停:“严安啊!你信吗?他回来了,居然还来了我们店里!”

    好友的这份惊喜,并没有淋到于知乐头上,相反,落水成冰,还是尖利的冰锥子。

    洗手池前的女人突然没了动静,也没了声音。

    像是怕一动,就会扎到什么东西。

    张思甜哪里注意,仍旧自己惋惜:“他问了你,你那会不在。”

    于知乐低了低头,像要借着下巴把什么情绪压回去,她走回张思甜面前,问:“什么邀请卡?”

    张思甜递过去一张:“他开了间酒吧,明晚开业,晚上有他个唱,请我们俩去看,贵宾邀请卡哦。”

    票被她夹在指间,左右来回,很调皮地摇:“哎唷嗬,重点当然是你啦。”

    于知乐直接抽过去,敛目,瞄到酒吧名字,她微微一愣。

    归处。

    他曾唱给她听的歌,是他刚写完的一首,那会她也刚成为他学生不久。

    —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第一个代驾单的往返路上,恰好能经过御场古街。

    严安的酒吧地址就在边上。

    开业第一天,外加老板是国内都小有名气的民谣歌手,所以也注定了此刻的人来人往,惹眼的盛况。

    民谣再小众,那一垛子拥趸者的力量的还是不容小觑的。

    走过人行道,于知乐清晰望见了它的名字,有着和邀请函上一模一样的古朴字体。

    在这样一条灯红酒绿、斑驳陆离的街上,归乡显得过于平和无争了。灯光柔软清淡,静静地从窗子里充溢出来。

    有的地方,你会想要冲进去千杯解愁,在谁都认不出谁的舞池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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