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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桃花笑春风 作者: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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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道:“孩儿知晓了。”

    秦氏本就中意这个儿媳,如今见她遇此事情也依然是不急不躁,柔和乖巧,心中更是疼爱几分,见长宁乳娘已到,便也不再此停留,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前往正堂,与陆汝风一起等着陆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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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砚一身大红喜衣尚不及换下,就被内侍匆匆带进了承庆殿。殿内除了看起来依然平静如昔的昭和帝在埋首批阅奏章以外,一脸忧色的林中书也端坐书案一侧,而崔庭轩则立于书案另一侧,正手执书卷不知记录着什么。

    听闻陆砚到来,几人纷纷抬头看他,一身红衣的俊美儿郎大步从殿外走进,像是给这有些压抑的殿内气氛带来一抹带着喜意的红光。

    崔庭轩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陆砚身上的大红喜衣,眼神不由黯了下来。他知阿桐今日出嫁,便借着值守为由不曾前去赴宴,此刻陆砚身上的喜衣却刺痛他的眼,连带着他的心也疼了起来……默默的垂了眼,不再去看,故作镇定的记录着边关战报,只是再落笔写下的字却不如之前稳实,轻飘的有些潦草。

    昭和帝见陆砚到来,不由叹了声:“余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先去侧殿换身衣服吧。”

    陆砚与崔庭轩闻言都是一愣,今夜是陆砚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商议到明晨,陆砚也要着喜衣与新娘一起新妇拜堂,并前往舒家参拜舒家长辈,可此时让他换下喜衣,难不成……不许陆砚归家了么?

    陆砚心中也存疑问,但见昭和帝虽面色平静,眉宇之间却带几分沉重,便知应还有余事交代,只是不便在人前说起。

    “是,臣暂且告退。”陆砚再次看了眼昭和帝,见他略略颔首,便知自己猜测不差,转身出了殿门,向左边走去。

    他自幼陪伴圣上,圣上登基前后,他与南翎更是日夜陪同圣上住在宫中,是以,承庆殿侧殿还放着他一两身衣物。挥手让带路的小黄门在门口候着,他迈步进入侧殿厢房,入了门却并未往内多走,也不急点燃烛火,开口道:“萧统领在此侯某多时了吧?”

    萧然的声音从房内一角传来,带着微微的笑意:“执玉果真依旧是耳聪目明,先恭喜你新婚大喜。”

    陆砚拿出火镰点燃了烛火,黑暗的房间瞬间明亮起来,萧然的身影也慢慢显现出来,黑色的夜行服,紧靠墙角而立,不让自己的身影被烛火映于窗前。

    陆砚一边拿出自己的常服,一边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多谢。”

    萧然见他一身喜意,不由遗憾的撇了下嘴:“只是……你的洞房花烛怕是要没了。”

    陆砚转头看向他,就听到萧然面色严肃,压低声音道:“飞羽卫一个时辰前传来紧急密报,发现晋王踪迹!”

    陆砚神情一凛,正欲换衣的手一顿,定定的看着萧然,半响后才缓缓道:“在东胡?飞羽卫去年冬时曾报发现晋王在并州出现,跟着他的两人被发现死在边界,而晋王也失去了踪迹。”

    萧然微微点头,见他已猜出七八,便也不再多话,只是平静的道:“晋王一事一直由你着手,若密报无误,东胡新可汗身边那人真是晋王……”说着抬眼看了眼陆砚,没有再言,两人眼中都是一片沉重。

    陆砚重返承庆殿时,舒晏清与知枢王佑还有诸位传召的大臣俱已到来,原本空荡的大殿中央已挂出舆图,兵部尚书董景芳正在介绍此次被东胡入侵府州的情况。

    见陆砚进来,舒晏清看他穿着微微蹙了蹙眉,转头继续看向舆图。陆砚立于一侧,虽听着董尚书的说明,脑中思绪却已经飞到了遥远的边界。

    决议并不难做,南平百年太平,国库丰盈,虽不好战,但却不怕战。东胡此次如此进犯,昭和帝不想容忍,而以舒相为首的众位大臣更是主张出战,决议既下,便是议定将领的人选,等将几项大事全部定下,天色已经微明。

    昭和帝见事有决议,便命崔庭轩拟诏。

    “……命京西路安抚使陶玉、襄北路安抚使马赞即刻前往镇洲支援……调拨东、西两路兵士各三万,铁甲卫、护国卫禁军各一万,镇国大将军张永谦为主将、左卫上将军顾正为副将……各路兵马即时点算,三日后整肃出发,平安候郑昌为定北路招讨使,兼领统制,随军同行,起居舍人陆砚为粮草督运,调运东、西两路粮草、箭矢……”

    听闻此言,崔庭轩手一顿,却继续垂手疾书。

    陆砚抬头看了眼昭和帝,平静的垂下眼眸,余光瞥见舒宴清一直紧皱的眉头,微微抿了下唇,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复杂。

    昭和帝语速不快,待他说完,崔庭轩也已诏写完毕,欲请昭和帝过眼时,却见昭和帝手一挥,道:“拿于舒相、王知枢看吧,若无误,即刻下发……虽兵马未动,但粮草事关重大,陆督运还是即刻出发,不要耽搁。”

    几位大臣先是一愣,舒晏清眉头皱的更紧,但却也听出圣上此话并不是相商语气,户部尚书立刻道:“臣即刻下去安排。”

    昭和帝微微点头,示意他们退下后,看着陆砚道:“执玉留一下,朕有话交代。”

    舒晏清出了殿门,看了眼还立于殿中的陆砚,想到昨日刚刚嫁入定国公府的长宁,心中更多了几分挂牵,新婚不到一日,丈夫便要远行,不知阿桐可否会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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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歪靠着床围等着等着便睡着了,等慢慢睁开双眼时,发现红盖头还依然盖在自己头上,脖子像是快要断了一样,微微一动便酸痛无比。

    轻轻的呼痛声,惊醒了坐在脚踏上靠着床睡着的阿珍,见长宁盖着盖头,手扶着后颈,便知她脖颈不舒服,立刻道:“六娘子,婢子帮你揉揉。”

    长宁挪着酸麻的腿脚寻声蹭到阿珍处,手指轻柔的按压,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屋内其余人皆被惊醒,见新娘子还是昨夜刚进门的模样,才迷迷瞪瞪知晓新郎昨夜一夜未归。

    迎亲的两位妇人掩嘴遮着哈欠,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奈,她们二人皆是陆家的远亲,因着儿女双全,夫妻和睦,便被秦氏请来迎喜,定国公府喜钱给的多,这桩婚事又是圣上赐下的,两人便喜不自胜的答应了,却不想居然会遇到这般事情,眼看时辰快到五更,按习俗,此时高处应设起放了镜子的桌台,新郎要请新娘参拜,然后带着新娘拜父母亲戚,随后同回新娘娘家,参拜新娘长辈。

    可到如今,新郎不见踪影,新娘盖头还未揭起,合髻未结,合卺酒未饮,新帐未掩……这可如何是好?

    长宁被阿珍揉按了一会儿,才缓缓松了口气,问:“几时了?”

    引兰看了看窗外快亮的天景,不知该如何报时,长宁等了片刻不见人回答,盖头遮着除了只能看到一片红,也不知外面天明天暗,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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