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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趾公子[红楼] 作者:孤光与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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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京城什么地方都好了。

    看对面的人差点都要对自己流口水了,闻颐书只一笑,说:“不知薛兄爱吃什么,只管叫他们下去点便是。”

    薛蟠忙道:“怎敢叫小兄弟的人劳动,我来我来。”

    说着踹了自家跟班一脚,叫他下去点招牌菜,还十分大方地说饭钱他包了。闻颐书闻言笑得愈发真切,这敢情好。

    薛蟠被他的笑迷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把自个儿的魂都丢了。没把闻颐书的名字打听来,把自己的老底兜了个一干二净。

    闻颐书支着下颚,听他说自己是紫薇舍人的后人,是多么了不起的皇商。京城里多少商铺是他们薛家的。京营节度使是他舅舅,荣国公府里二老爷的太太又是他姨妈等等等等。

    你家这点情况,全世界都知道了。

    闻颐书心里说,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端了杯酒说:“薛公子既然是金陵人,又是为何上京?难道是来投亲的?”

    薛蟠一点儿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拍着大腿说:“正是遇见一件晦气事儿,无奈上来的。”

    他大概也知道无故打死人的事儿不好乱说,含糊了几句就埋头喝酒。

    “总说我有什么意思,小兄弟又是哪里人?为何上京?家中有什么人?成亲了没有?”薛蟠殷勤地问。看到闻颐书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手指又白又长,很想伸手摸一把。

    闻颐书无心叫他知道自己的事,只说自己家中无依,上京只为赶考云云。他语气哀愁,形容可怜,讲到这些仿佛是讲到了叫他何等伤心的事情。惹得薛蟠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大发,忙说伤心事不必多说。

    “我初来京城,谁都不认识,出门子也不知去哪里,当真无趣得紧,”闻颐书做出哀愁模样,抬了抬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笑问,“薛兄可知道京城有哪些好去处?”

    薛蟠被他看的全身发烫,手都抖了,恨不得把人搂在怀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是刚来京城。还有,还有许多地方不知道呢。”

    “这样啊,”闻颐书一脸遗憾,转头往窗外一瞧,站起身来,“雨停了,我该回去了。你家在哪儿?我下回去找你。”

    薛蟠本来想拦他,可一听闻颐书会主动来找自己,喜得浑身都痒起来。忙把自己住在荣国府后头梨香院的地址说了,又细细说了一遍怎么从临街的小门进来等等。

    闻颐书漫不经心地听了,表示自己已经知晓,挥了挥衣袖不带一丝云彩就走了。留下薛蟠傻子似的,痴痴目送他离去。

    ·

    两个山亲眼目睹了自家少爷糊弄了一个傻子,没觉得好玩,只满脸愁容。这要是叫三爷知道了,可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大爷绝对是故意对着那个什么薛蟠笑成那样的!

    华山跟着闻颐书后头,哼哼唧唧的,“大爷,你真的打算去找那个什么薛蟠啊。”

    闻颐书心情似乎不错,踩着脚下的青石板,一步一跳的。瞥了华山一眼,他冷笑:“那个薛蟠有什么值得我找的?”

    “可,可是……爷干嘛问他住处啊。”

    “废话!”闻颐书敲了他一下,“我不开口问,难道等他问我的么?到时候他追到胡同口,你把他打出去?”

    不得就是我么,华山委委屈屈的,明明是您招惹的人。

    恒山接着愁,“爷,今天这事儿要是被三爷知道了。”

    “他知道了怎么样?”闻颐书转头笑着看他,吓得两个山立马站直了。

    “我去见了什么人难道还的他允许了不成?”

    听到他这句话,华山恒山心里大呼不妙。

    完了,戳到逆鳞了。

    哎哟老天爷保佑,千万莫叫三爷知道!可千万不要吵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

    这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薛大傻子先出场啦,锵锵锵~

    第6章 章六

    晚间梁煜到的时候,闻颐书刚沐浴出来,垂着长长的头发叫西湖莫愁两个给他擦水。见他笼着外衫的闲散样子,梁煜心里道:他总是这般随心所欲,视那等祸福良吉为无物。这样总不将规矩放在眼里,当初怎么就这样迷上他了呢?

    “你来了?”闻颐书满脸带笑,眼睛里似乎有一尾银鱼在游动,微妙的妖娆,“可曾吃过了?”

    梁煜被他看得喉头发紧,低头瞧见他锁骨下面的红印子愈发意乱情迷,胡乱摇着头说没有。走过去接过西湖手里的长巾,亲自给人擦起来。

    “那太好了,我也没有,”闻颐书仰起头,伸出胳膊反环住梁煜的脖子把人拉下来,气息喷在他的唇上,“一起?”

    梁煜简直佩服自己,这种情况下也只低下头做吻,没有做些别的。他倒是想,只是有一回也是这么个情况。闻颐书刚洗好澡本预备出门的,被梁煜拉着在花窗下胡闹了一回。然后他就发怒了,一脚把梁煜从榻上踹了下去。

    把自己从泛滥的情思里拔_出来,二人坐到榻前,面前摆了张梨花小桌,又摆上菜。梁煜忙了一天,实在是饿了,端起碗咽下小半碗才觉得胃里舒服一些。

    闻颐书瞥他一眼,嘴里悠悠道:“吃慢点,我又不和你抢。”

    梁煜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汤,才开口问:“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你不知道?”闻颐书笑了。

    “我并非在责问你,”梁煜心中一叹,特意解释起来,“只是你初来京城,我又没有空闲不能带你各处逛一逛,怕你无趣,所以方问一问罢了。”

    他是知道闻颐书的心病的。最厌恶的便是有人用身份地位权势欺压他,束缚他,将他看成了笼子里的鸟雀,监视着盯梢着。

    听了这话,闻颐书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意有所指:“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梁煜一脸好笑,“什么人都值得我去吃醋?”

    而后无话,直至饭毕。

    莫愁端了漱口的茶水上来,又有湿方巾擦手擦嘴;西湖带着小丫头将小桌上的盘子碗碟都收拾了。闻颐书和梁煜移动到了廊下,坐下片刻,天池与洞庭就端了小点心上来。

    闻颐书笑起来,“把你们家爷当猪喂呢。”

    洞庭摆下东西,嗔了一句:“才不是给你的。”

    “完了完了,”闻颐书大呼,指着洞庭对梁煜说,“还不快把人带走。”

    天池立刻把洞庭拉到身后,打趣道:“这我可不依,她走了,我就是变成两个也伺候不住你了。”

    说着,不叫洞庭反驳,一边笑一边把人给扯走了。

    梁煜瞧着桌上的点心,其实全是闻颐书爱吃的,哪里不晓得这对主仆斗嘴拿自己做筏子。只不理,端了消食的茶喝了一口,才说起正事。

    “我从江南回来,便一直被二哥的人盯着。昨天你刚到,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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