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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途 作者: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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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抚了抚,见她呼吸平缓下来,才挺身躺床上。

    他看着房顶细碎的光斑,适应一瞬这种转变,眉眼舒展,轻轻笑了下。

    门板简陋,走廊的杂乱声音传过来,有人说话,也有人拖拽行李。

    重物撞在门角,一记闷响。

    秦烈立即撑起头看她,徐途睡得熟,丝毫没受影响。

    他轻轻侧身,把人向上托,脑袋枕回他手臂。垂眸看了会儿,亲亲她额头,下唇往她鼻尖上蹭了蹭,又吻一下她的嘴,动作极轻,喜欢的不行。

    怀里人好像感觉到有人骚扰,偏开头,挠了挠鼻尖,手放下来的时候,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却没睁眼。

    秦烈屏息一瞬,隔了会儿,也跟着闭上眼。

    这一迷糊,又睡了过去。

    走廊里不知何时静悄悄,住客都离开,二楼好像就剩这一间还有人。

    窗外正对主街,吆喝叫卖、摩托鸣笛声此起彼伏,小镇苏醒,渐渐热闹起来。

    秦烈睁眼的时候,怀里人已经醒过来,盯着房顶,正发呆。

    “早。”秦烈清了清嗓:“什么时候醒的?”

    徐途赶紧抻抻腿:“好半天了。”

    “怎么不叫醒我?”

    徐途说:“你还睡着。”

    秦烈笑了下,来个早安吻:“几点了?”

    “电话放在柜子上。”

    秦烈撑起手臂回身,点亮屏幕看了眼,已经九点多。

    “起吗?”他顺了下怀里人的头发:“早点儿回去,嗯?”

    徐途点点头:“我去洗漱。”

    “等会儿。”秦烈看了眼门上挂的衣服:“你先躺着,我找老板娘借个吹风机,吹吹衣服。”

    途途脑袋乖乖落回来:“哦。”

    秦烈掀开被子下床,没围浴巾,光着身走到门边套裤子。

    徐途不太敢直视,眼睛乱瞄一阵,最后还是禁不住诱惑,撑起头,肆无忌惮欣赏他的背影。

    她想:臀真翘啊!后大腿和腿肚真有力量感!就连脚踝处那条粗粗的筋络都好性感!

    徐途禁不住回想他身前的风景,不自觉的,耳根泛红,拿被单捂住嘴。昨晚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但光天化日之下,理性占上风,又与黑夜里的疯狂冲动有差别。

    她眼神直愣的瞬间,秦烈回头,将她抓个正着。

    徐途脖子一缩,脑袋落回去:“你的不用吹吗?”

    秦烈侧对着她,弓身套第二条裤腿:“一会儿太阳晒晒就干。”

    他从老板娘那儿借来吹风机,对着她衣裤吹半天,最后只剩一丝潮气,但球鞋不好干,经过这一夜,里面仍旧还有水滴出来。

    收拾妥当后,两人退房离开。

    推开旅馆的木门,台阶上铺洒一大片阳光,徐途深深吸了口气,空气格外清新。

    暴风雨过后,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秦烈站门口卷了根烟,垂着头,环手点着。

    淡淡的烟味儿很快飘荡过来。

    徐途扒住他胳膊:“给我来一口。”

    秦烈站着不动,轻瞥她一眼。

    徐途竖起食指:“就一口。”她戳到他眼前晃了晃:“一口!”

    秦烈沉着脸,却终是捏住烟身送到她唇边。

    徐途就着他手吸满,昂起头,冲着天空呼出一团白气,心情极好。

    秦烈问:“还要吗?”

    “要!”

    “最后一口。”

    “好。”她踮脚含住。

    “我是说,从今往后,最后一口。”他弓身,贴她耳朵上冷冰冰的说。

    徐途缩了下脖:“……”

    她跟着他往前走:“你的意思是,让我戒烟?”

    “不行?”

    “行!”她走在他旁边,顺从的说:“我早就抽腻了,也想戒,就怕烟瘾犯了不好办。”

    她说话这么乖,秦烈心中抵挡不了,眉眼顷刻间柔和下来,语中含笑:“犯的时候找我。我帮你戒。”

    第38章

    徐途贼贼的问:“你说的帮我戒,是不是我想的那层含义?”

    秦烈瞥她:“你想是哪层?”

    “你先说。”

    秦烈道:“硬戒。”

    徐途:“……”

    白天到了, 老男人的情趣又没了。

    徐途叹口气, 拉着他后衣摆往前走:“我觉得吧, 戒烟和减肥的性质差不多,一个人减没动力, 两个人互相比拼、互相鼓励, 才能见成效。”

    秦烈把身后的小手拉下来,看看周围的人, 顿了下, 握进掌心里:“什么意思?”

    徐途开玩笑:“我们一起?”

    “好。”

    徐途:“……”

    她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哪想他就痛快答应下来:“来真的啊!”

    “真的。”秦烈把她右手换到自己右手上,拢住她肩膀往里侧带,两人交换位置,避开来往路人。

    “要怎么戒?”她昂头:“嚼槟榔?”

    “槟榔也戒。”

    徐途完全不相信, 轻哼了声:“那你打算嚼什么?嚼手指?”

    秦烈没说话, 过了会儿, 扔一粒东西进嘴里,不禁滚了下喉咙,蹙起眉头。

    徐途没看清:“什么呀?”

    “张嘴。”他喂给她一粒,她咂咂嘴儿,舌尖酸溜溜的,口中唾液立即分泌出来:“话梅啊!”

    徐途眯眼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秦烈:“随便买的。”

    她瞥她:“哦。”

    两人说着话,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小摊小贩都出来,卖些内裤袜子、锅碗瓢盆,还有摆摊儿专治瘊子的。

    徐途边走边看,视线调远一些,见对面平房上方挂的招牌,不自觉摸了摸头发。

    她刘海自己剪过两次,可没几天就长长,发梢又粉又黄,参差不齐,全部赖在脖颈上。

    徐途晃晃秦烈的手,两人停下来,她朝那方向努了努唇。

    秦烈:“想剪头发?”

    她点点头。

    九点多,刚营业。

    理发店里是个小伙子,一看就不像本地人,穿着和造型要新潮另类许多。

    店面不大,左侧墙壁贴一整面镜子,前方摆两把座椅,对过水池能洗头,旁边还摆个长条凳。

    小伙子穿着瘦腿裤,见有人进来,笑着迎接:“呦,大哥来了。”常客都认识,他熟络道:“剪头?”

    秦烈把人往前一带:“她剪。”

    小伙子看样和徐途年龄相仿,见她长得好看灵气,眼睛不由一亮:“妹子剪啊。”他抖开毛巾:“先来洗个头。”

    秦烈把徐途放开,坐到对面长条凳上等。

    小伙子善谈,东拉西扯和徐途聊起来。

    他帮她揉着头发:“你想要什么风格?清爽点儿的,还是活泼型的?”

    徐途直白的说:“风格还是算了,刘海不遮眼,下面剪齐就行。”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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