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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残的心理咨询室 作者:嫦娥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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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我和神采奕奕的小赵,仿佛懂了什么,痛心疾首地摇头:“纵欲伤身啊……”

    小赵风度翩翩,和小礼们打了个招呼,在咨询所巡视了一番,就拉着我直奔办公室。

    “喂,不要在工作场所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啊!”小礼喊道。

    过分了小礼!

    251.

    今天的来访者有小丹。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还是有问题。

    或许他没有把自己的全部情况跟我说明白。

    252.

    小丹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仿佛只是来拜访我。

    直到坐在咨询室的沙发上,小丹才说:“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把我自己的事情跟您讲一讲。”

    重头戏来了。

    没想到小丹是个如此谨慎的人,三番几次来找我做咨询,却一直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心中一阵兴奋,越是这样的人,越有料可挖。

    253.

    心理咨询不是一个单方面施力的过程。

    咨询师剖析来访者,来访者也在审视咨询师。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在咨询室外,人们往往禁闭心门,在咨询室内,他们敞开心扉。

    咨询之前,你我素不相识,咨询结束,你我仿若不识。

    这就好像深山野林里的一个黑树洞,饱受创伤的人们窝在树洞里,把各式各样的过去娓娓道来。

    254.

    树洞不会说话,树洞不会走。

    那些或辉煌或悲惨的过去在深山里化成风,人们的心结被森林野火烧为灰烬,随风而去。

    我的工作,就是帮他们把心结焚烧。

    这个树洞一般的咨询室,承载了过客们的万千悲喜。

    255.

    但不是所有的来访者都会对咨询师吐露心扉。

    数次来访,其实是一个建立信任的过程。

    有人生来心扉就是敞着的,他们很容易就对咨询师附以信任。

    有人生来就紧锁心事,像一只受惊的刺猬,谨慎地伸出爪子碰到外物,又慌张地收回去。他们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雪白的肚皮。

    可以说,令人信赖的咨询师就是成功的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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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丹不放心地说:“我跟你说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再说出去。”

    我便对他又说了一遍心理咨询中的保密原则。

    小丹这才放下心,说:“我很讨厌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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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丹的父亲是个暴戾的人。他爱小丹的母亲,却不疼爱小丹。因为小丹在他父母结婚之前就来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他父亲疑心小丹不是他的亲生子,忍不住对小丹恶劣相待。

    小丹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父亲,秀气的脸,又大又勾人的桃花眼,白白净净的。

    “哪有一个男性beta长得像我这样娘呢?”小丹怨道,“我随了我妈妈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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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小丹的父母在婚前就一夜风流,珠胎暗结,小丹确确实实是他们亲生的。

    小丹越长越女气,起初妻子的解释丈夫还会听,抵不住邻居们闲言碎语,小丹的父亲疑虑丛生,又开始对小丹非打即骂,呼来喝去。

    “他打得最狠的一次是我十岁的时候。”小丹回忆道,“打完我浑浑噩噩了七天,像傻了似的。”

    259.

    就是第二回咨询小丹无意中透露他父亲打完还给棒棒糖的那次了。

    “你之前说得没错,我父亲就是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他这次准备把我卖给别人还赌债了。”小丹漠然道。

    小丹的父亲在赌场欠了一大笔债,赌场的主人对小丹见色起意,便要求小丹的父亲把小丹嫁给他,赌资一笔勾销。小丹的父亲果断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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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把我带到那个老板面前,老板说要验货,他就把我的领子扯坏,把我的脖子露给老板看。”小丹在叙述这事的时候仿佛是个旁观者,冷静得不得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有颈椎病,他扯我领子的时候动作太大,我吐了他一身。”小丹得意地笑了笑。

    “那老板看了我的脖子,说我是坏的,不要我,我父亲不服,就和他争了起来。”小丹又一脸面无表情,“争着争着,老板一枪把他打死了。”

    我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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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坏。我的信息腺上有个胎记,像齿印一样,老板非说我被人破了,不好卖,不要。”

    “我落得开心。”小丹呵呵地笑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家伙死了,我更开心。”他满脸狰狞,双目通红,似哭似笑。

    我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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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丹脸上的肌肉痉挛着,手指被掐出了血还没有察觉。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很久,他才继续说:“老板不要我,老家伙的赌债就没法还,我把我这几年的积蓄堆进去,还是远远不够。那是高利贷,拖一天就利滚利,我累死累活干到吐血,一百年也还不完。所以我找了个有钱人,帮我还钱。”

    “有钱人是个傻子,”小丹冷笑,“我说我父亲的赌债缺钱,他就给钱。我说我有颈椎病,不能让他标记信息腺,他就给钱让我看病。”

    “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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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我说。

    小丹说:“我的颈椎医院查不出问题,但是我知道我有颈椎病,医院查不出来,你肯定能查出来。上回那个焦虑症就是你治好的,医院治不好。”

    我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要是治不好可咋办——

    那个有钱人会不会像大壮一样过来喊打喊杀(。)

    264.

    当然,表面上我还是给他树立信心。

    “你放心,咱们一起努力,可以的。”我鼓励完,便开始询问,“你的颈椎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小丹回忆道:“大概是十岁,我读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

    那么早?我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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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可能是我父亲打我的时候打伤了颈椎,之后学习压力也很重,病就这样拖下来了。”小丹说。

    也就是说,十岁那年,小丹父亲打得小丹不知人事,或许就是那时候颈椎受了伤。由于没有及时治疗,问题越来越严重。

    “但是你去医院查,却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我见小丹一脸疑虑,补充道,“就是仪器检查不出你的颈椎有问题。”

    小丹点点头。

    这就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情被秒锁,上床又安然无恙,难道是我调情得太露骨,而正式标记又过于隐晦?

    伤心了

    ps:评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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