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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十 作者:假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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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板凳,是带扶手的软的椅子,放在盛逢时办公桌对面,从今天开始就是袁木的专座。袁木立刻试坐,对这把椅子极为满意。

    盛逢时说:“邹琪妈妈给我回话了,明天下午运动会结束之后,邹律师开车来接邹琪,我们晚一点过去。”

    “真快。”袁木有点紧张。

    “别紧张。”盛逢时说。

    袁木点头问:“今天下午我们去买相机吗?”

    “好啊。”

    袁木马上就没那么紧张了。

    上午有运动会开幕式,所以今天的比赛项目多数放在了下午。邹琪的两项也在下午。

    运动会这两天都是阴天,这是件好事,起码坐在看台上的同学们不会被晒黑。下午,盛逢时和袁木坐在看台第一排,两边没人敢坐。身后在点名,一个名字配一个“到”,还挺顺畅。一班和二班人都到齐了,三班四班因为辅导员没在这里监督,缺了几个。

    邹琪已经去检录了,一时半会儿看不见人。看台前面正好是撑杆跳的场地,袁木看着学生一个接一个飞过横杆,心里的惊叹一声盖过一声。

    盛逢时拍拍袁木的胳膊说:“邹琪出来了。”

    这一组运动员正穿过草坪去起点。隔着老远,袁木还是一下盯住了邹琪,邹琪脑袋上的两个团子实在是非常醒目。袁木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邹琪的时候,邹琪就扎的是这个哪吒头,她给邹琪刻的小木头人也是哪吒头。这次如果顺利和邹琪相认,那个做好后放了很久的小木头人就能送出去了。

    邹琪站到了位置,随着裁判的发令,蹲下来摆好姿势。袁木莫名激动,那种心情就像母亲去幼儿园观看小孩子的第一次赛跑。袁木在心里喊了一声:加油!

    发令枪响,女生们以比离弦之箭慢一点的速度冲了出去。

    袁木紧张地握住了盛逢时的手。

    一百米很快就结束了,袁木看到邹琪冲过终点,前倾的身子才缓缓回正。

    邹琪是这一组的第二名,能不能进入半决赛还未可知,要等女子一百米组全部跑完之后才能统计出结果。

    接下来又是没有邹琪的比赛,袁木接着看撑杆跳。

    横杆的高度又加了两厘米,运动员拿着杆子,在起点活动脚踝。吵嚷声中,袁木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里还带着点惊讶。有一瞬间袁木还以为是幻听。

    袁木转过头,见郑樱拿着两瓶水,眼珠子游来移去,好像试图从她和盛逢时之间找出点什么来。

    于是袁木发现自己还握着盛逢时的手,正想松手,却被盛逢时抓住了,不得动。袁木看了盛逢时一眼,明白了,便不动了。

    “你好。”袁木口气平淡。

    “我下午没课,过来看我男朋友比赛。”郑樱莫名其妙地解释着,又故作随意地瞟了一眼她们相握的手,问,“你现在是在政法工作吗?”

    袁木冷淡地看着郑樱,不回答。

    郑樱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袁木:“我不想听。”

    “你别这么固执,我就跟你说两句话!”

    袁木还是摇头。

    “你!那好,我就当着你们的面说了。”郑樱顾忌周围有人,半蹲下挨近她们,小声说,“你们是同性恋吧?我上次看到你们就觉得你们有问题。”

    袁木回想了下上次遇到郑樱是什么时候……将近一个月前。那个时候她和盛逢时还没有什么吧?袁木蹙眉想:莫非真是旁观者清,她那时候就已经对盛逢时有这方面的感情了?

    郑樱丝毫不在乎这两个人都不理会自己,只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袁木,我们还年轻,现在犯了错还有补救的机会。你别这么早就觉得什么都注定了,不能改了。你现在只是还没遇见你的白马王子,我相信你肯定总有一天能遇到的。”

    袁木内心十分无语,简直无语凝咽,无语到表情都发生了变化。这是什么祝福?

    郑樱还没说完:“还有你,你肯定是政法的老师吧,我看你年纪有三十二、三十三了?你应该都结婚有孩子了吧?你怎么能引诱学生犯错呢?你每天教的学生都和袁木一样大,你看着袁木难道就不心虚吗?你这样我可是能举报你的,反正我不是政法的学生,也不怕你报复!”

    盛逢时开口说:“我单身。”

    郑樱做出了一个很嫌弃的表情,撇嘴不再看盛逢时,隐约担忧地问袁木道:“你是不是缺乏母爱啊?其实你以后找一个好婆婆也一样。”

    袁木说:“你闭嘴吧,你太讨厌了。”

    郑樱瞪大眼睛:“我可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你绝对是被迷惑了!”

    袁木的内心早已被无语淹没,叹了口气说:“我不是骂你,我是在说一个事实。你太讨厌了。”

    郑樱“嚯”得站直,指着袁木,努力压着声音说:“我替你们保守秘密,因为我不希望你被歧视。可是我告诉你,你以后绝对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过她也不需要费劲想了,郑樱正义凛然地拿着两瓶水走了。

    好好的气氛一下被搅混了。袁木都没心情看撑杆跳了。

    盛逢时终于放开了手,然后摸了摸袁木的头。

    舒服。

    舒服得犯困。袁木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心里痒痒的,像那种夏天的午后躺在凉席上就快要睡着,模糊听到窗外树叶哗哗的声音时的感受。

    太舒服了。

    袁木的身心被体贴地安抚着,负面情绪吹散成灰飞走无踪。

    盛逢时收回手。

    袁木问:“如果,你被举报了,你会受到伤害吗?”

    盛逢时说:“如果被举报,学院会以私人作风问题处理,我会被约谈。但你不是学生,所以我不会被处分,可以继续任教。同事和学生当中如果有人觉得我应该被辞退,只要规模小,就不会构成实质性影响。如果他们写了联名信,又把这件事报给记者,我就有可能‘被休息’,到时候我会主动辞职,以我的工作经验和能力,不难找到另一份工作。”

    “这些事,你一开始就想到了吗?”

    “不算想到,是知道。由一个原因,推出一系列结果,这是不用思考的过程。我选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些可能。”盛逢时说,“但是和你在一起,是我顺从内心的决定,和这些事情都无关。”

    袁木说:“我也一样。”

    “别人不需要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盛逢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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