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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赌局 作者:金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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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瓜葛,当年他在裕清市创办公司,曾经得到你父亲朋友的帮助。”

    余祎边吃边点头:“知道了,然后呢?”

    魏启元道:“我知道阿宗的背景有问题,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查出他的底细,他在国内的经历干干净净,从出生到现在,看起来全都十分普通,我不信他这样简单,我更相信他像网络上传言那样,从小生活在新加坡,但假如这是事实,他又如何能够将自己的过去替换掉?我想来想去,只有你父亲有这样本事!”

    余祎像是在听天方夜谭,惊叹道:“魏叔叔,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你毕竟年纪轻,许多事情没有见到过,就以为不可能实现,当然,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无凭无据,只是不能怪我这样去推断,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样偷天换日的!”

    余祎想了想,说道:“即使是这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姓余,我和阿宗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他的过去跟我没有关系。”

    魏启元笑道:“你觉得阿宗是真心喜欢你?”他笑得意味深长,“阿宗这个人,我只信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他处心积虑回到魏家,当中自然有某些原因,我们这一辈有不少恩怨,只有我父亲信他是个乖孙。而你是乐家的女儿,阿宗不可能不清楚,你父亲虽然已经离开,可是乐家还在,这门姻亲,想必能让我父亲十分开怀!”

    余祎放下刀叉,抱臂靠到椅背上,笑眯眯说:“魏叔叔说得这个故事很连贯,十分好听,但有几点你该明白,第一,你说阿宗偷天换日,自知也无凭无据,这样离奇的事情,人家还以为是在拍电视剧,这一点不成立,你后面的假设就统统无效。”

    “第二,我已经姓余,先不说阿宗是否知道我从前的姓氏,只说现在,我与乐家已经没有关系,你竟然以为阿宗想要攀亲,而你每天送我花,是否也想要攀亲?想必魏老先生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你将阿宗说得这样处心积虑,我没有看出,只看出魏叔叔你用心良苦。”

    余祎牙尖嘴利,完全不按照魏启元的牌路出牌,魏启元颇为无奈,笑道:“我之前已经说了,我身为长辈,希望能够照顾好故人之女,我真心实意不希望你受伤害,阿宗对你对我魏家都有目的,到头来受伤害最大的就是你。”

    魏启元此番目的昭然若揭,并不奢望能从余祎口中听到魏宗韬的真实底细,他不过是让余祎从此以后对魏宗韬心存芥蒂,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出。

    买完单,魏启元送余祎回去,走在路上问她:“我送你的耳环喜不喜欢?”

    “很喜欢,磨成珍珠粉敷了面膜,谢谢魏叔叔。”

    魏启元一愣,突然大笑:“一一,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趣!”

    余祎听见他对她的称呼,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上了车,车子径直往别墅驶去,等快要到达时魏启元才再次开口:“你是个聪明人,我为我先前对你做出的轻浮行为感到抱歉,我实在不该把你当成一般的小女孩,不过我昨天送你的花,和今天送你的花,是出自我的真心实意,你不用把我当做坏人,反倒你要小心阿宗。”他侧睨了一眼余祎,笑道,“阿宗身上有一处伤,说是我造成的,他很有本事,我事后才发现家中的储物抽屉被人动过,最后我百口莫辩,假如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对阿宗如此怀疑。”

    停下车,别墅就在眼前,魏启元最后道:“一个人能够狠下心对自己开枪,以此来嫁祸于人,他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余祎今天听了魏启元的长篇大论,心情没有变化是假,回去以后庄友柏和阿成全都狐疑地看着她,余祎没有空去理会,在卧室里一直坐到傍晚,脑中思绪紊乱,想起了从前的许多琐事,双眼渐渐模糊,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才好了一些。

    魏宗韬今天回来得很早,一回来就进入卧室换衣服,背对着余祎脱下西装,沉声道:“今天跟魏启元去了哪里吃饭?”

    “不记得是哪家西餐厅了。”

    魏宗韬又问:“今天又是什么原因?”

    余祎并没有回答,只轻声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好奇我的过去?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说总共见过我三次,另外两次呢?”

    魏宗韬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哭过了?”

    “没有。”余祎仰头看他,小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乐平安?”

    她的声音很轻,魏宗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吭声,余祎心中了然,又问:“你见过我的那两次,究竟是什么时候?”

    她的眼里有泪水,晶莹剔透,就像落在绿叶中的露珠,让人不忍触碰,可是一丝极轻的风,就能将露珠轻而易举地吹落,从此沾染污泥,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其实也很脆弱。

    魏宗韬吻住她,极尽温柔,细细碾磨,动作间是满满的呵护,他低低道:“第二次,在五年前的葬礼上,你一滴眼泪也没掉,第三次,在缅甸金边,我在监控里看到你洗澡,口渴很久……”

    ☆、第37章

    五年前?余祎呆怔,时间好像在这一秒突然停止,眼中泪水不再晃动。

    五年前,乐平安被捕入狱,余祎就在家中二楼,眼睁睁地看着他坐进警车里,这么多辆警车,兴师动众,就为了抓捕一个乐平安。

    树倒猢狲散,乐家一夕之间变得空空荡荡,余祎的母亲独自强撑,到处找人帮忙,却没有人敢伸出手,证据确凿,罪名已定,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次年四月一审判决下达,乐平安没有提出上诉。

    余祎在此之前,已经鲜少与乐平安说话,她在高三那年总是缠着乐平安带她一起去饭局,却总是对他没有好脸色,余母因此经常责怪她,乐平安却是一味宠溺,只当她是到了叛逆的年龄,总时不时地买来礼物哄她,从来没有一字一句不满。

    等到余祎念了大学,她开始远离家中,远离乐平安,不再缠着他去饭局,就连周末回家,也尽量避开他,乐平安和余祎母亲都十分奇怪,却对她无可奈何,该怎样宠还是怎样宠,乐平安抽空就会去余祎租住的公寓看她,次次都是大包小包,面对余祎的冷脸色,他只是一味地笑,想要摸摸她的头,又被她立刻躲开,乐平安总是讪讪地收回手,离开前每次都重复一样的话:“一一,你乖一点,爸爸下次再来看你!”

    余祎突然看不清任何东西,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过了一会儿,水珠从眼里落下,她才看清面前的魏宗韬。

    “整整三年,或者四年,我已经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等她想要再叫,她发现已经叫不出口。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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