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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把你当妹 作者:乡下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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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远了一看,是枚虎骨扳指,看包浆似乎有些年代了。

    他低头细瞅,年岁久了,那扳指打磨得光光溜溜,泛着牙黄色的光泽,只在中间有一道朱砂红,一看便是弓弦勒出来的。即使没有高倍放大,可姜侯却又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这是枚好东西。

    他没出声张扬,只抬头,一下子对上叶淮宁深潭一样墨黑的眸子,此时正专注地看着他。

    半晌,倒是叶淮宁噗地一声先笑了,笑得姜侯蛮尴尬的,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哪有两个大男人当街眉目传情的。

    “二哥,你是要买了这个?”虽说是个好东西,但这清代的虎骨扳指在世上并不少见,叶淮宁未必没见过。

    叶淮宁神秘一笑,没说话。只拿拿右手食指套着扳指转过身。

    他对着大街尽头那金黄的檐顶,左臂打开,右手食指微勾,微微后仰,而后右肘慢慢后拉。

    完美的姿势,仿佛有张无形的弓在他手上。他闭上左眼,将弓拉到大开。

    周围的人都屏气吸声,盯着叶淮宁箭尖所向,等着那千钧一发,所向披靡的呼啸之声。

    然而,

    大家正聚精会神,拭目以待之际——

    “戚,可真够累人的!”叶淮宁似是没注意到自己成为焦点,他募地软下身子,仿佛突然泄气的皮球,毫无知觉地甩了甩右手。

    “老板,这扳指怎么卖?”他拔下扳指。

    脸色黝红的汉子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夸赞,“您真识货。”

    叶淮宁唇角轻扬,随意的,将扳指在手心隔空抛了两下,很是轻佻。

    “看您初来乍到,要不便宜一点,就1000了。”老板一边瞄着他的神色,一边打着商量。

    看来对方不识货,这扳指少说也有1500。姜侯看着叶淮宁掏出薄薄的黑色钱夹,数了十张递过去。

    头一次遇到这么利落的顾客,那老板脸上霎时笑开了花,倒是姜侯鼻腔里不爽地喷了一股粗气。

    似替那扳指不值。

    “您再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小贩招呼。

    叶淮宁当真又晃了一眼,而后两手一摊,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怎么办?好像没有了!”

    姜侯:( ̄_, ̄ ),这孩子,实诚。

    买完扳指,叶淮宁似乎心情不错,一直放在手上来回把玩。

    姜侯怕误了事儿,赶紧把他拉到路边,将传单递过去。

    “就今天晚上了,你刚来,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叶淮宁似笑非笑地将传单来回翻看了一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姜侯突然问他,“你还有收藏画本的癖好啊!”

    “嗯?”

    “那有没有李渔的……,嗯,就是那个……。”

    姜侯脸皮再厚,也只能点到即止。

    叶淮宁一怔,扭头盯着他看,眼里戏谑的笑意犹如碧波,层层叠叠地拢了上来。那笑意将看得姜侯越来越尴尬。

    两个男人之间,有啥不能说?

    李渔,浙江兰溪下李村人,原名仙侣,号天征,后改名渔,字笠翁。明末清初杰出的戏剧和小说作家,对茶文化素有研究。

    叶淮宁要是天真地以为姜侯想要探寻戏剧或者茶文化就太蠢了。

    因为李渔除了一些出色的戏剧广为流传外,他还有一部作品号称天下第一风流小说,为清代著名禁/书。

    此书无清代早期刻本,仅以抄本流传,日本人购得抄本后拿回国内刻梓出版,所以,现在国内见到的,基本全部为日本流入国内的日本和本,而目前,所见此中国晚清本极为难得。

    叶淮宁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出售过私密巾箱小本,但也没有过多留意。

    “没有!”

    他诚实地回答。

    姜侯顿时不做声,那失望的表情让叶淮宁忍俊不禁。

    “那你上回还说什么不如你搜集的画本?”

    天地良心,他上一次回复里的画本,是指自己搜集的仕女图及古籍,谁知道对方会想歪。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还不如这个?”叶淮宁指着传单上浓妆艳抹的女郎,脸像散了的调色盘。好笑地发问。

    “哎,不管了,不管了,我是个粗人,比不得你有文化,有追求。”姜侯一窘,摆着手走远了,没让叶淮宁看到自己泛红的耳根。

    叶淮宁无言以对,站在他身后捏捏挺直的鼻梁,自言自语道,“我没有那本,不代表其他的我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吗?点击和收藏……口怕(╥﹏╥),裹紧我的小被子,继续去存稿

    ☆、chapter6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萧瑟的风沙,夜色下孤零零立于土坡上的秃鹰。

    这一袭墨蓝辽阔的剪影,上演着一场静态的皮影戏,深远而又孤寂……

    一堵城墙之后,却是另一番情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煞是繁华。

    今晚最热闹的,莫过于金门拍卖会。

    姜侯进了家小旅馆,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当地的民族服饰。

    是大西北很多男女都穿的高领衣服,大襟有衽的长袍,束着蓝腰带,佩了一柄弯弯的腰刀,最后又戴上一顶圆筒平顶镶边的白毡帽。

    穿成这样,一是保暖,二是融入环境,装装样子,少数民族人民都很团结,这样方便办事。

    收拾妥当之后,他去敲了隔壁的门。

    “进。”

    屋内是叶淮宁的声音。

    姜侯推门进去,叶淮宁两腿跨坐在床边,正低头盘着手机。

    屋内摆饰原封不动,一看人就没动过。

    他一扫,床头柜上的东西还是整整齐齐地放着,叶淮宁仍然是白天那身灰扑扑的衣服。

    “二哥,你怎么没换衣服?”

    伸手扯过旁边那套花花绿绿的服饰,环佩饰物随之叮叮当当响起。

    叶淮宁提在手上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这个吗?不习惯。”

    姜侯操着老妈子的心,“这儿夜里风大,穿这个保暖!”

    “不用了,我一向穿得少。”叶淮宁伸手勾过背包肩带,解释,“我带了衣服的。”

    他扒拉出一件黑色的机车夹克套上,前面一排排的金属拉链差点闪瞎姜侯的眼睛。

    叶淮宁没注意姜侯的神色,只顾着用黑色马丁靴换下白天穿的黑色匡威板鞋,裤腿全部束进去。

    站起来时整个人又挺拔了几分,头顶小旅馆暗黄的灯光,将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姜侯就看着他从风度翩翩的男子,几秒变成放浪不羁的二世祖,衣服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杀马特。

    果然,还是要看穿的人是谁。

    他能感觉到对方不单单是衣服变了,连气场也变了。

    仿佛随着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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