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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之星途有你 作者:乘桴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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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自禁“唔——”一声,拱起腰背。

    他突然的弓背与出声幅度虽不大,却如平地风雷把两人都惊得一跳。

    房间瞬间静了,安静得能听见轻微喘气的声音。

    几秒后,方铮慌忙道:“青川,你按摩得真是太舒服了,你一定学过吧?”

    纪青川笑:“舒服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不是说明天要回家为令堂祝寿吗?一定要替我祝令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纪青川语速快得不容人辩驳,边说边以手推他:“快点回去,路上小心。”

    方铮胡乱套上衣服,门口换鞋时速度快得似被狗追,一路跑下楼才发现心跳快得几乎要爆棚。

    直到方铮离开,纪青川才抬起方才起一直低着的头。

    他脸色涨红,眼神迷离没有焦点,大口喘气努力调节呼吸,以平息动脉里躁动的气血,手上还沾着爽身粉与方铮体温。

    刚刚,方铮的肌肤在他手下滑动时,他居然有了强烈反应。要不是方铮突然拱起背,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幸好他一直跪坐在哪里,坐姿遮掩了他的身体反应,过硬的演技使他关键时刻还能若无其事赶方铮离开。

    “真是演技派啊。幸好方铮没发现我的异样,不然该对我避之不及了吧?”纪青川自嘲着走进卫生间,泼起凉水浇在脸上。

    抬头,镜中人眼中是深沉的欲望,直接、浓烈。摩挲过方铮后背的手掌热得灼烧起来,似要烧毁皮肉,在心上烙下印记。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自己,当方铮裸|露的背依附在自己掌下,当方铮在自己掌中乱了呼吸的时候,他沉寂多年的情感连同欲望一齐觉醒,仿佛漫天野火将离离原上草一把点燃,连同自己的骨骸尽数烧为灰烬。

    焚心,以火。

    纪青川无声呐喊:为什么会这样,齐暄?

    作者有话要说:  (1)“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

    (2)《逆旅》灵感来源于《等待戈多》,但两者主题精神不同。

    话说,两个人亲密吧?都肌肤相接了。

    ☆、第36章  齐暄之死

    纪青川以为他会对齐暄念念不忘,孤单一辈子。

    他从来不畏惧孤单。

    无数次,许欣然劝他放下齐暄、放开心底愧疚,找一个爱的人好好过日子时,他总是以微笑拒绝。心里甚至有种如殉道者般的信仰,仿佛自己是虔诚的拜月教教徒,为了十五月圆的幸福,为了那一夜的圆满皎洁,可以挨过二十九夜的黑暗孤独。

    谁知时光偷换的不只是流年,还有心底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齐暄已经离开七年。

    而今回忆,那些任性喧嚣的青春时光如同梦境一样,虚幻又短暂。

    自己入行拍第一部片子《二十四桥》时,齐暄三十来岁,已经一路拿过各大电影节的影帝奖项,人人皆称他是百年电影史上不世出的天才。

    第一次拍戏就能跟这样的天才影帝合作,即使只是男三,也足够让纪青川这个影视新新人诚惶诚恐。听过太多圈内前辈欺压后辈的故事,他几乎可以想象,齐暄是怎样一个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凌厉角色。

    谁知,完全不是这样。

    齐暄若生在古代,必定是个游侠儿,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遇最妙的人,看最美的风景。鲜衣怒马,横剑一笑,层林尽染、万山红遍。

    他总是能在片场找到乐趣。

    偷偷采一朵野花插在严肃清高的江上寒导演发间,化妆时拿起眉笔给化妆师添两撇性感小胡子,捏着嗓子尖叫着跳进副导演怀里大喊“矮油有蟑螂人家好怕哟”,在女主角包包里藏一堆巧克力等她经纪人来探班时不经意告密,搂着纪青川的脖子说“小哥这么帅奴家好心动”……

    片场有他在,连一向严厉苛刻的江导都不忍苛责演员,总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他。

    每一次,他微微仰起头爽朗大笑的时候,片场每一个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被牵动。

    纪青川也不例外。

    齐暄豪爽又热心。

    纪青川和许欣然这两个初次拍片的菜鸟演技生涩,幸而得他诸多指点。

    纪青川蒙他照拂最多,他几乎是手把手教着纪青川如何读透剧本,又如何体悟角色。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显得格外认真而专业,不放过一个细节,精益求精到江导都自愧不如。

    所以,天才一词,到底是忽略了齐暄的勤奋啊。

    不知什么时候起,纪青川开始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地偷看他,看他的恣意开怀,看他的眉眼飞扬,看他的风姿卓绝,看他的韶华挥霍。

    看得自己,几乎要自惭形秽,以致躲开。

    偏偏齐暄最喜欢逗他。

    每次看见纪青川涨红了脸别过头去,他便笑得前合后仰,仿佛天上掉下大元宝。

    《二十四桥》拍完,他和齐暄的俨然已经熟如老友。

    他是齐暄口中最有趣的“小友”,他看着齐暄走马章台,身边围满莺莺燕燕。

    可无论齐暄身边的人如何来去,不变的是,四季流转中,每一次风景如画,齐暄总是唤他共看。

    两三年时光转瞬即逝,纪青川仰头注视着齐暄,忠心不二跟在齐暄身后。

    齐暄闲来无事,最喜欢指导他演戏;他由此受益,演技一日千里。

    开车也是齐暄教的。

    第一次听说纪青川居然不会开车时,齐暄嘲笑了他好久,手把手教会他开车。

    齐暄把自己时速三百的跑车交给他开,新手上路的他却慢吞吞保持三十码,又被齐暄笑了许久。

    那些日子快乐美好,纪青川的心却越来越躁动。

    那份躁动,被压抑在小心翼翼的仰视里,不敢喷薄。

    纪青川第一次担纲主角拍《弄潮》时,齐暄带着纪青川找了个渔村,让他学习捕鱼以体验角色。两人兴致高昂地出海,人仰船翻地回来。

    狼狈不堪并肩躺在沙滩上时,齐暄忽然侧头,指着纪青川头顶寄居蟹狂笑不已。

    纪青川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齐暄的笑脸。

    齐暄的脸就在自己脸侧,大笑的声音带动气流拂过自己脸庞。纪青川听见心“噗”地一声,如春日一枝玉兰瞬间绽放,带着馥郁芬芳直击心房;又似夏日一枚果实刹那熟透,猛然掉落泥土爆开甜蜜汁液。这是心脏不堪狂喜膨胀而致破碎的声音。

    着魔一般,纪青川闭上眼,微微倾身,吻住齐暄。

    那个吻很短,带着孤注一掷的虔诚。

    即使一吻之后,齐暄将他视为洪水猛兽避开万里,他也不后悔。

    根本想不到后悔。

    齐暄没有推开他。

    齐暄只是盯着他虔诚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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