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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居者 作者:孔逗逗

    后居者 作者:孔逗逗

    锦丰她这表情看的略些尴尬。

    “我有很多的喜欢的男孩,幼儿园我就喜欢我们班可爱的小班长,小学喜欢我们班的劳动委员因为他很诚实,中学喜欢我们班英语课代表,因为他长得好看还会写一手漂亮的楷书,到了高中我就开始迷恋权凯霖,高冷和孤傲,对设计的执着理念很多次都让我失控……”

    柳陈安语气舒缓,“我不是个不守原则的女孩,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曾经我喜欢过的男孩都在某一方面影响过我,所以我欣赏他们。现在我喜欢你,喜欢你和喜欢他们不一样的喜欢,会怦然心动,会紧张到结巴,会想方设法和你说上话,愿意跟你开玩笑看你脸红,调侃你看见低头脸红的神情,喜欢和你走在一起,说我不敢说的话做我不敢做的事,偶尔忧伤一下偶尔疯狂一把,路锦丰,这些都是因为我的初恋是一个叫做路锦丰的男孩。”

    因为我们视初恋为最美,大概告白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只剩下初恋和自己,柳陈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也不管路锦丰什么反应,跑得比麋鹿还要快。

    他看着柳陈安娇小的身影,大脑初始一片混沌。

    也许如果早想到会遇见孙亚斌的话,他大概也就不愿意去走路了,路稣年告诉他学校离路家本来就不远,从后街绕小道,穿过南岛半个李家古镇,走路不消半小时分钟就到,李哥有事,路稣年也忙,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也想好好看看那个李家古镇究竟是什么模样。

    古镇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片湖水,房屋依照清朝的建筑格局,纯粹是为了旅游事业发展而建造。

    孙亚斌和几个男孩在楼上客栈喝茶,见到路锦丰背着双肩包,正专心致志于街道旁的老人用木头雕刻小人。

    “爷爷什么都能刻吗?“路锦丰问老人。

    老人慈眉善目,连忙应和:“诶,只要你有时间,就没问题,你想是要刻什么?”

    路锦丰犹豫了一些时候,又问:“刻一个人要多久,因为我想多刻几个人。”

    “一般一个小时以内,你要刻多少人,天快黑了,要是等刻完了就怕你看不见回家的路咯。”老人提醒他说。

    “嗯,那好吧,你先刻我,等我有时间了再过来让你刻其它的。”他说。

    老人笑,让他坐在小椅子上,足足盯了他看三分钟,然后拿出木头熟练地摆弄着,他认真地看老人手里的木头。

    李家古镇,讲究清幽,没人愿意在集市上大声喧哗,小桥流水人家,细细瞧看,其实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人摊位旁边是一家卖水果的店,店主穿着一件旗袍,外面披着袄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远处还有卖货郎摇着拨浪鼓的声音。

    ……

    “诶,好了,纯手工活,不像的话也不要介意,一个木雕也就30块钱,在南岛可找不到这个价位了。”老人把木雕递给他,老板一脸诚挚。

    他看着木雕,问老人:“爷爷,他怎么不笑,他应该要笑的,他们都说我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老人端详了一阵子,说:“给你改改。”

    于是老人拿着小刀在木雕的嘴上刻画着,不消一会,木雕上的人儿就明朗了许多,“还是笑起来好看。”老人说。

    他拿过木雕,问老人多少钱,老人说不贵,三十块钱,他从兜里拿出崭新的五十元,说:“爷爷,给。”

    老人翻出钱袋,给了他两张五元纸币,和一张十元纸币,说:“慢走,有空再来。”

    路过百货店,他看了看门上的字迹,门外看着陈旧,里头倒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他把木雕递给老板看,问:“有什么可以装我的木雕吗?”

    老板是个年轻人,看了眼他手里的木雕,把视线移到路锦丰脸上,笑着问他:“你是想要木盒还是纸袋,或者还有塑料袋。”老板又加了句:“塑料袋不能免费送。”

    “你都拿给我看看,二十块钱以内的,现在我就只有二十块钱了。”路锦丰说。

    老板拿出两个木盒还有三个小纸盒,纸盒是用硬纸板做的,还有彩绘的骆驼,老板指指墙上挂着的塑料袋,说塑料袋在那儿,“我也有一个雕刻,用木盒装着,建议你买木盒,紫檀木,虽然有些贵,但你可以日后再来买。”

    “那木盒要多少钱?”他问老板。

    老板说:“2065,谢绝还价。”

    总共就20块钱,他就没打算有买的意思,2065,他瞄了眼老板,眼里充斥着莫名其妙,木雕才30连木盒的零头都不到,他犯不着用个这么名贵的东西装着。他把木雕装进纸盒里,觉得还算过得去,就把钱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真的不打算买木盒吗?挺好看的,同学,虽然贵,不过它值这个价,而有意义的东西它会比价钱更让人留恋。”老板说。

    “嗯,是好看,但是我买不起,我钱不够。”他委婉拒绝。

    出了店后,他不想多逛了,于是就从桥的这边走到另一边,沿着湖边走去。

    “路二少,这是要回家吗?”

    他抬起头,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孙亚斌,有些错愕,孙亚斌脸上云淡风轻,“路锦丰,你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你想说什么?”孙亚斌对他有成见,他看得出,上次在理发店咄咄逼人的架势他到现在还记得。

    “可怎么办才好呢,我看上的人,似乎对锦少爷恋恋不忘。”

    孙亚斌不像其他的人,早在一开始就充满敌意,路锦丰后退了两步,“医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和医生的关系,我和医生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在之后我会尽量避免和医生的来往,对此给你造成的不便和困扰,我很过意不去。”

    “是吗?锦少爷难道不知道我被傅坤楠甩了的事情吗?昨天,他刚送你回去,然后晚上我们就吹了。”孙亚斌嘴角擎着笑意。

    亚麻色的头发,中长风衣,暗灰色的围巾,站在跟前,目光里充斥着一股幽怨。

    他被孙亚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孙亚斌逼近他,他害怕,只得后退,孙亚斌步步紧逼,他一退再退,“真的很抱歉。”他诚心说。

    孙亚斌冷笑,“不用抱歉,傅坤楠看上你我感到意外,但是傅坤楠看上的是路家少爷,你觉得我会意外吗?那个被南岛人民顶礼膜拜成神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总有一天会摔得头破血流。路锦丰,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你和年哥没有什么可比性,劝你一句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到时候就怕权凯霖保不了你。”

    紧紧拽住手里的盒子,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给丢到河里去,“你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要回家了。”

    “ok,不过我的忠告还请记住,不然锦少爷喜欢男人的事情我可不保准不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