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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说的故事 作者:天外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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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老?长江之歌?我的中国心?祖国颂?龙的传人?'

    ‘你们去唱k也唱这些?'

    ‘呵呵,偶尔抽风的时候。有一次男生和女生捣乱就乱点了很多老歌军歌什麽的。给程勉她们气的要死,认真打擂台,结果男生还唱输了。你喜欢谁的歌?'

    ‘我们那时候都喜欢崔健,黑豹,窦唯。特别是崔健。现在这些明星的粉丝也很疯狂,不过好像总感觉不如那时侯的人单纯热血。你知道麽,那时侯崔健开演唱会现场都是武警耳朵塞棉花团做隔离带,走廊里也是每三四米就有一个警察站岗。而且出现场的警察都要求是年龄三十以上的免的被煽动。'

    ‘真的啊?'周宁惊讶的忘了吃东西。

    ‘恩,我找几首放给你听听。'

    ‘听他的歌要这样,'林长安选好了歌,把周宁手里的碗拿开,人揽到怀里,围巾松松的系在他头上挡住了眼睛,然後就自然的搂著他没有松手。周宁慌慌张张的舔了舔嘴唇,一股奶油味。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靠上了林长安胸口。耳鼓膜好像直接感受到了那人的心跳,沈稳有力,他怕自己急速的心跳同样会被对方觉察,别扭的动了动想离开远一点。林长安却收紧了手臂,凑在他耳边说,‘开始了。'

    安静的背景中出现了一段小号,‘这是他自己吹的。我去看他演唱会的时候去晚了,正好赶上这首歌,他眼睛上系著一块红布,身上穿著旧军装,吹著小号。周围的人快疯了,有个人拿著两个易拉罐对敲,刚好敲烂了,喷我一身水。'

    ‘後来呢?'目不能视让周宁有些不安,虽然和林长安紧紧的挨著,却好像总有些距离感,他努力把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到听力上。

    ‘後来,我记得他又唱了《一无所有》,下面应该就是,《不是我不明白》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南泥湾》,然後歌迷想冲上去,他想走下来。局势失控,几个警察走到台上把他往後台推,他边走边举吉他向歌迷示意,下面歌迷边骂边和警察打架。这种场面现在大约再见不到了。'

    ‘那你呢?也打架了?'

    ‘呵呵,

    你听听看,好不好听。'

    林长安不再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听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视力出现的听力代偿,周宁事後想起只觉那天听到的歌好像带著奇特的撞击力,全都刻进了他的脑子里。而当时的他精力却没有放在那个声音低哑的男人身上,他全神贯注的在乐声中捕捉著林长安轻轻的哼唱。林长安漫不经心的声音莫名的让周宁胸口酸楚,那个时刻他感觉离林长安很近。

    那天晚上回到家,周宁在youtube上找崔健的老歌。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周宁听的心烦意乱。他总是不停的试图去猜想,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林长安什麽样?他唱著一无所有的时候什麽样?有点不能想像。平时他所见的林长安总是从容的。记得有一次林长安来接他出门,他们约在门口那条路上见面。那天恰好路上车不多,周宁看到了他却装没看见,一直往前走,林长安便放慢了速度,前前後後的跟著。直到後来後面排上了车子,周宁才结束游戏。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忍著笑,说,‘以前和我家小黑出去玩,它哦,一会儿跑在我前面,一会儿跑在我後面。'他说著大笑,林长安也笑,不以为忤。是的,就是他那种年龄的人特有的那种谦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可是好像也会让人感觉有些遥远。所以周宁想不明白,为什麽哼著一无所有的林长安会让他觉得贴近了,似乎也心痛了。他点了下一首。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麽,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这段好像比较应景。周宁笑了,换成‘你用一块围巾蒙住了我的双眼,让我什麽也没看见',似乎更合适。再下一首。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天,刚才怎麽没发现。他们那个时代的情歌已经这麽直接了麽?周宁点了一下重播。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又习惯性的走到窗前看了看,下面空空的什麽也没有。那会儿,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他隐约明白了,这个晚上,什麽都很好,只欠缺了一点点。对自己他也不愿承认,似乎,似乎缺少了一个亲吻。

    你问我看见了什麽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难道,你没有爱上我?

    16

    骨科教学秘书让人给周宁带话要他去一趟,见了面给他一个信封,说是辛苦费,从王副主任的经费里出的,让他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字。出来周宁大概数了数,居然有两千块,他大吃了一惊。这笔钱来的本来就出乎意料,教授找学生干点活是很正常的事,给钱的还真是极少数,何况还很不少。琢磨了半天,他跑去找本人道谢。

    去的时候王越强一边接电话一边正要离开,看见周宁显然很高兴,略说了两句就把那边挂了。他问了周宁没什麽特别的事就跟周宁边走边聊。这是王越强让人欣赏的地方,他技术过硬,聪明,手头有不少发明专利,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名声和资历都升到一定地步了以後,他还保持著特别谦逊的态度,对下级医生也从来不耍威风,瞎使唤,相反还能以礼相待。在他这个辈分的外科医生里面,王越强的人望很高,不少人看好他能顺升骨科正主任,甚至在大外坐上头号交椅也是可以期待的。

    王越强告诉了周宁一个好消息,也给了他一点小烦恼。好消息是前一阵周宁参与过的一篇病例报告已经被国外某杂志接收了,定於下个月发表。至於那个烦恼,在旁人看来或许还是好事,所以周宁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是不是自寻的。那天,王越强半正式的问他,‘周大夫,有没有兴趣在我们科做题。我正有个项目和hss的一个朋友合作。你来的话,我可以送你到那边去做,科研条件比在本院好。这个不占学校交换名额,你考虑一下。'

    周宁不知道该怎麽接王越强的话,好在王越强善解人意,并没有要他立刻表态。

    周宁的顾虑并不是毫无理由的。他上的这个学校,学生从入校到出校几乎每时每刻都身处优胜劣汰的竞争中,现阶段,敏感积极一点的未雨绸缪,开始为争夺热门科研训练的导师做准备。一般都是学生去找心仪的老师‘套瓷',做义工,联络感情。热门老师反过来找学生,也不是没有,真是凤毛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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