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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 作者:盛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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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失去了平衡。

    按下接听键,刚放在耳边,小耳朵就远远的叫了声“妈妈”,梁肆下意识的捂住电话,走进卧室去,关上了门。

    “喂?”她小心翼翼的,听着他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陈励深深沉而磁性的声响:“是我。”

    “我知道…”梁肆紧紧的攥着电话,心跳好快。

    “今晚有空么?”他问。

    “我…约了季辉吃饭。”

    “哦。”陈励深顿了顿,接着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你等等。”

    “好。”梁肆挂断了电话。

    大概两分钟左右,季辉的电话打过来。

    “喂,季辉,怎么了?”

    “干嘛呢?”

    “在家呢,给朋友过生日。”

    “哦,这样啊,我今晚,可能不能请你吃饭了。这次真的是没办法,东乔印象突然找我,下午要谈一笔大单,可能到很晚。”

    梁肆没反应过来,只能善解人意的答应着:“没关系的,你的生意重要,去忙吧!”

    挂了他的电话,没几分钟,陈励深的电话又打来,只响了一声,梁肆就接了起来。

    “喂?”她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等他找话题。

    “晚上有空么?”奇怪的他又问了一次。

    “我说了啊,要和季辉…”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季辉说东乔印象要和他谈一笔订单?难道是,陈励深刚刚叫人给季辉打了电话?

    陈励深见她久久不言语,唤了声:“梁肆?”

    梁肆反应过来,应下:“好,我有时间,我们在哪儿见?正好…我有东西落在了你车里。”

    ☆、第44章 愿无岁月可回头(3)

    【没有谁能一直爱得血气方刚,我只知道,路遥马亡。】

    梁肆说,我知道一家餐馆,口味不错,我们在那儿见吧。

    陈励深说,我去接你,天太黑了,不要自己走。

    梁肆说,没事,你都不知道我现在胆子有多大。

    可是到最后陈励深还是坚持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千鸟格毛呢大衣,里衬纯黑高领羊毛衫,挺拔时尚。

    梁肆穿的是纯黑色的修身收腰风衣,身材凹凸有致,误打误撞的,与他黑白相搭。

    陈励深看了看她的着装,随即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便将车子开出了小区。

    “那条路是单行,走不了。”梁肆抻着脖子做他的导航。

    “哎?不对,走这条路。”她又忽然改了方向。

    陈励深耐心的听着她混乱的指挥,认真的看着前方,手上的动作迅速又稳重,车子调了个头,终于走对了路。

    “你快老了。”陈励深微笑着打趣她。

    梁肆有些懊恼,人说一孕傻三年,可她这傻得也未免太长了点,脑子总是浑浑噩噩的。

    “你都三十了?还嫌我老?”梁肆瞪了他一眼,竟有娇柔显露。

    陈励深看得心动,不禁想起从前她总是和自己作对的情景,沉浸其中。

    梁肆偏头看他,陈励深是个心思很重的男人,这四年来似是比之前的性格更闷了些,总是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梁肆捡起话题和他聊,打发着路上的时间。

    “最近看了几场青春有关的电影,忽然觉得,我的青春让狗吃了。”

    陈励深闻言挑挑眉:“不带骂人的。”

    “啊?”

    “你的青春都是我的,可以换个比喻么?”

    梁肆一想,倒也是:“想当年我血气方刚,大好的青春全都用来跟你扯不清了,真是…”

    陈励深感叹她的用词:“血气方刚,呵,现在也一样可以血气方刚。”

    梁肆问:“你是说爱情么?”

    陈励深点点头。

    梁肆忽然笑了:“陈励深,没有谁能一直爱得血气方刚,我只知道,路遥马亡。”

    陈励深收起嘴角的浅笑,偏头看了看她,仿佛意会了她话中所指,心里隐隐泛起愧疚来。

    车子没开出多远,那家叫做“徐二姐私房菜”的小餐馆就到了。

    下了车,梁肆并没有先进去,她在门口站着,等他停好了车,走过来,方才一起进到餐馆里。

    叫徐二姐的小餐馆里,自然有个叫二姐的老板娘,二姐五十岁出头,为人热情实在,见梁肆过来,拿起菜单递给她,熟络的招呼着。

    “来啦?”

    “嗯,带朋友来尝尝您的手艺。”梁肆微笑着,顺手拿起桌子上,被钢丝球洗刷得发亮的水壶,给陈励深倒了一杯水。

    陈励深无聊的打量起这家民居改装的小门市,还有那台棚顶吊着的豆腐块老电视。

    二姐说:“好嘞,那就来盘绝味儿豆腐,麻辣护心肉,鱿鱼圈老三样?”

    梁肆说:“护心肉换成菠萝咕咾肉吧,我朋友吃不了辣。”

    二姐笑笑,暧昧的看了眼坐在梁肆对面,气质不凡的先生,说道:“不吃辣好啊,不吃辣有耐性儿。”

    梁肆欣然微笑,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纸巾将桌子上的碗碟筷子细细的擦拭着,一个个儿的放到陈励深眼前去,说:“小餐馆不用消毒餐具,不过二姐做菜干净讲究,待会儿让你好好尝尝。”

    陈励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看着她给自己擦拭碗筷,看着她颈间的项链闪闪动人,看着她眉眼垂下时认真而沉静的细致,看着她腕上的陶瓷手表将她的肌肤衬得光滑细腻。

    陈励深忽然觉得,他似乎等待这样的梁肆,等了几千年。

    他心头一软,浅浅的笑了:“你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吃?”

    梁肆顿了顿:“当然不是一个人。”

    陈励深也替她擦拭起碗筷,随口一问:“不是一个人是和谁?”

    梁肆沉思几秒:“怎么说呢,和我爱的人?”

    陈励深的手一顿,眼眸忽然暗淡了几分,他将她的碗筷放过去,抬手,自以为淡然的拿起她刚给他倒的水,却难以掩饰杯中水波的不平稳。

    梁肆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也明白自己说的可能让人误会,但一想也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小耳朵本来就是她最爱的人。

    二姐做菜有些慢,一个七十岁左右的奶奶端着两碗米饭笑容和蔼的走过来,将米饭放到梁肆面前。这是二姐的老母亲,经常在店里帮忙,尽管已经年过七旬,但尤其注重养生,看起来竟比年轻人还要精神奕奕。

    梁肆甜甜的叫了一声“奶奶”,老奶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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