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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探 作者:乌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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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其中还有着少见的……柔情?!

    这个发现,突然令花自来不禁后退了一步,满眼的震惊,再是不解,继而是了然,最后是再也抑制不住地忧虑。

    阴十七自轻道一声“我开始了”之后,便专注地为展颜割掉腐肉,刀拿得极稳,莫说抖,不是轻颤一下都没有,仿若屏蔽了所有声音与状况,眼里只看得到那随着她的动刀而不动流出带黑的污血,注意力并没有因着花自来退的那一步而有所分散。

    但这一步却引起了展颜的注意,他的眼眸几乎在花自来倒退一步的时候,便抬起转向花自来,盯着花自来,那眼神里有着警告,有着上位者对下属的威慑。

    花自来本因着知道展颜不会有事之后,而好不容易微微转红的脸色在这一刻又迅速转白,在展颜的无声震慑下,他缓而慢地点了下头,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

    完全清理处腐肉后,阴十七全神贯注的精神一松,转眼看到原本因清洗伤口而满血污的水又换上一盆清水,她不禁对花自来笑道:

    “花大哥真是贴心!”

    花自来已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但听到阴十七的称赞,他的表情已不似往常自然,颇为僵硬地笑了笑。

    阴十七虽觉奇怪,但也没那么在意,现今她的心神完全放在展颜左臂的伤口上,其他事情都得往后排。

    阴十七又将伤口清洗一遍后,第二盆清水再次被花自来端去外面倒掉,重新换上第三盆清水进捕头吏房。

    只是一入内,花自来便看到阴十七将将抹干净那把小刀,而刀锋渐渐指向她自已的左手食指,对阴十七习惯成自然的关怀令花自来瞬间回归温暖大哥的角色,他大骇上前道:

    “小心啊十七!你可别伤了自已,这小刀利着呢!”

    听着花自来真挚诚心的关心,阴十七勾起唇浅笑着:

    “花大哥还想不想展大哥解去蛊毒了?”

    花自来毫不思索地回道:“当然想!”

    三个字脱口而出后,花自来有点反应过来了,又看着展颜并无阻止之意,他瞬间确定了!

    心就像是突然刮起龙卷风,又像是翻江倒海的浪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花自来此刻有点涨有点发懵的脑袋。

    悄无声息,只轻轻一划,小刀便割破了阴十七的指腹,一寸多长的血口敞开,如主人所愿在瞬间渗出血来,迅速凝聚成一滴血。

    花自来看着那滴血慢慢地、准确无误地滴入展颜左臂上的伤口里,一滴,又一滴,两滴血滴迅速分别落入两个狰狞的血洞中。

    缓慢地,血洞周边被割去腐肉后,仍一片暗黑,显然已经被侵蚀坏死,再过不久便会重新生出另一圈腐肉出来,因着阴十七的血滴落伤口中的变化,开始了。

    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血洞周边一整圈的暗黑皮肉迅速褪色,由暗黑转为深灰,再由深灰变成浅灰,直到最后一点淡淡的灰消失不见,恢复成血肉的新鲜颜色。

    而这个转变的过程,这被阴十七的血逼出的由深变浅的血污尽数流入早备好的水盆中,在清水中氲出以中心为点,一圈又一圈向外扩展的黑污血水。

    花自来看得浑身一震——那就是毒素!

    而那样浓稠的血污已不能再称之为水,那就像是万年臭水沟里的泥垢,一滴足以臭掉整盆清水,何况随着周边坏死的皮肉排出毒素之后,血洞中的其他坏死的皮肉也开始了变化,更加黑黝黝的血污被陆续排出,流入水盆。

    很快地,如臭水沟死老鼠的气味蔓延整个捕头吏房。

    这个时候,展颜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对看呆了的花自来令道:

    “去把门窗都关了,谁也不能进来!”

    花自来只愣了一下,便醒悟过来——对!关门关窗!

    阴十七的血有这样的郊果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便是窥得一分都不能!

    所幸出去用午膳的捕快、快手们都未归,花自来趁着还有点时间,先提了一整桶的清水进捕头吏房后,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门窗尽数关得严严实实,然后下意识地喘起气来。

    这时的花自来才知道自已是有多紧张,就像是入皇宫盗宝的大盗般,在刚才去提水备用与关闭门窗时,他竟是紧张慌到连呼吸都不自觉停止了,憋着一口气,直到背抵在门内紧紧闩好的木闩上,方将这一口憋个老长的气给放了出来。

    相对于花自来的异常行为,展颜与阴十七则淡定自然许多,仿佛这样的事情再自然不过,仿佛在千万年前,两人便知道了这样的结果,而这一刻不过是在重演,没什么好惊讶的,照映得花自来的紧张慌忙有些可笑。

    倘若花自来像展颜早早知道了阴十七有滴心血看亡语的异能,那么现在的他便也能如展颜一般镇定了,毕竟连死者的最后亡语都有通过滴血看见,那么这血能解金蚕蛊的毒,也就没那么好震惊的了。

    可惜花自来并不知道。

    时至今日,除了展颜,也没谁能有幸得知。

    花自来过了好一会,他稳了稳神,气也顺够了,方慢慢走近展颜与阴十七。

    当看到展颜左臂的伤口已然显现了伤口原有的血红色皮肉,花自来咧开嘴笑了,那在两日里被他看了不下十数遍的黑色皮肉早已不见,只一旁的黑浓血污提醒着他并没有神经错乱,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真真切切地存在!

    阴十七左手食指指腹的伤口并没有处理,她看着展颜伤口的颜色终于恢复正常皮肉的颜色后,便转身走了几步,到花自来后来提进吏房备用的木桶前蹲下,将干净洁白的帕巾直接往桶里的清水丢去,侵湿,再微拧了拧,起身转回展颜身边,开始轻柔缓慢地再次清洗着伤口。

    自始至终,除了让花自来去关门闭窗的话外,展颜完全没有想要再开口的意思,他一双墨眸落在那张认真的小脸上,再移到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小手上,纤细嫩白,掌心带着些微粗糙,那是因着整整五年的攀爬高山峭壁采药的见证。

    而这双小手,在此时却是万般的柔软,毫无瑕疵,似乎泛着圣洁的光芒,晶亮得刺目,又奇异地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进展颜的心扉,所经之处,无一春暖花开,冰雪尽融。

    清洗好伤口,阴十七满意地勾起了唇畔,将沾了正常鲜红颜色的血污帕巾丢到一旁后,她拿起那瓶与她所用的一模一样的伤药,开始慢慢将药粉撒落在伤口。

    撒完后,阴十七抬头看了展颜一眼问:

    “疼么?”

    阴十七记得,她在上这些药粉的时候不怎么疼,可展颜的情况明显与她大不相同,或者这上完药的反应也会不同。

    展颜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眸也自她的脸上移开,更不再瞧她的那一双手半眼。

    阴十七奇怪地瞧着展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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