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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探 作者:乌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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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下的法则,用着习惯了,遵从得熟能生巧了,也就这么一直下去。

    没谁想到改变,也没谁敢去改变。

    一旦改变,世家大族的争斗提升到国法的准则,那么界时争斗的便不仅仅是世家大族之间了。

    而是涉及皇家,涉入朝堂。

    那样的结果谁也不想见到,因为那样的后果哪一个世家大族也承担不起。

    轻则抄家,重则灭族。

    皇权,是燕京里那座高贵威严的皇城的无上象征。

    不可冒犯,不可涉及。

    否则,谁也再控制不了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阴十七点头:“子落说得不错,品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当初司展颜护下司正颜,也知道她不会放过司正颜。

    现如今司正颜已死于她手,他心里大概是清清楚楚的,只是不和道他会怎么做了?

    会像先前护着司正颜一样护着她,还是亲手把她揪出来为他三哥报仇?

    花宵现在很懊悔。

    当日司展颜拜托他到灵山寺把司正颜劝回城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般严重。

    他也知道阴十七已不再是从前的阴十七,更知道陶婆婆在阴十七心目中那比她性命还要重要的地位,可他怎么也没能想到她是真的摒弃了与司展颜的这段情缘。

    当听到从前他在司正颜等这些除了司展颜之外的司家子弟眼中,他不过是一条紧跟在司展颜左右的狗时,他怒从心起,气得他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出寺回了城。

    即便回到城里,他的怒气还未尽消。

    随后听到司正颜落水,司展颜亲自连夜赶往灵山寺探望,他都觉得司展颜是太大题小作了,不是说无事么,还探望什么探望!

    再是司展颜隔日一早便回了城,他看着他两眼下的黑眼圈,不禁心软了软,主动提出要不他再去灵山寺一趟接回司正颜?

    可司展颜只是摇了摇头,对他说,不用了。

    他追问着为什么不用了?

    司展颜说,他三哥很快便会回城了。

    这话没错。

    司正颜确实很快便回城,可走的时候是策马奔腾意气风地走,回来的时候却是被横着抬回了城。

    ☆、第三百七十二章 找五爷

    花宵不知该如何安慰闭门谁也不见的司展颜,徒留满心的懊悔。

    他站在翅院里,来来回回在司展颜寝屋前走个没停。

    山峰脸忧愁地守在寝屋门外。

    花宵看着这样的山峰看了会儿,大步上前问:

    “山峰,溪河呢?”

    山峰有点有气无力,也含着点不知对谁的气愤怨念:

    “回花大爷的话,他在尾房里跪着呢!”

    尾房?

    尾房他知道,是翅院里东南角最偏的间房。

    平日里做柴房用,但翅院里的人都知道,这尾房是真正干什么用的。

    花宵走出廊下石阶。

    不用再问山峰,他也知道溪河要么是被司展颜被罚去跪尾房,要么就是溪河自个跑去自罚跪尾房。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现在都没心思去管。

    走了两圈,花宵又转回石阶上廊下,再问山峰:

    “你家五爷这样闭门不出,不吃不喝,谁来也不开门,谁来也不说话,这都多久了?”

    山峰抬眼看花宵,传递出个花宵就是在问废话的信息。

    明明知道还问?

    他回道:“两日半了。”

    今儿个金乌落西山,便是三日整了。

    花宵再转回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转得山峰看得眼晕之际,他终于在院里树下石凳坐了下来。

    他招手让山峰过来。

    山峰移着步子往树下走,像移着两座山似的。

    花宵看得费劲:“要想让你家五爷活着好好吃吃喝喝,就赶紧的!”

    这话足够份量,即刻让山峰嗖下到了他身边:

    “花大爷有法子?”

    花宵说:“你去个地方……”

    司煌和秦氏在屋里听着司永颜说话,各坐上位左右。

    司永颜说:“花家大爷来过,又走了,他走后不久,山峰也出去了,出去前……山峰把溪河从尾房叫了出来,守在五弟寝屋门外。”

    司煌还未说话,秦氏急了:

    “不管花家大郎要做什么!你快去劝劝你五弟,让他别再这样折磨自已了!”

    她转头又对司煌说话,声音依旧很急,可要比方将对司永颜说话时温柔许多:

    “老爷,正哥儿已经……我不能再看着展哥儿出事!展哥儿向来最听老爷的话,老爷也劝劝展哥儿吧!”

    司煌哼了声:“他听我的话?他要真听我的话,就不会和阴家女搅和到起去了!”

    他愤愤站起身:“倘若不是他的冥顽不灵,正哥儿何需暗下去做那些事?陶婆婆条贱命,他就那么着紧!和正哥儿吵嘴,还放话不准正哥儿再有下回,否则他不会再坐视不理?好啊!我倒想看看,这回正哥儿死于阴家女之手,他又会不会坐视不理?又是怎样的坐视不理!”

    听着司煌越说越怒的说词,秦氏泪自眼眶里滑出,是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她母族在南京当地算是大族,有头有脸。

    她是母族里的嫡女,也是被父母娇滴滴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

    可自从嫁入燕京司家当司煌的继室,旁人只知她表面上的风光,可谁知道她二十多年来的艰辛苦楚。

    现如今她失了子,又将再失去子,她除了哭,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早知如何,当初她何必去争?

    何必去争来这个嫁入燕京司家的机会!

    司永颜看着满身怒火的父亲,又看着素来柔弱的母亲泪掉个不停,心中微涩:

    “母亲也不必过于担心,五弟这会儿是因着三弟之死难过伤心,待五弟缓过来想通了,也就无事了。”

    可到底能不能真的无事,司永颜自已也没底。

    他五弟脾气向来犟,性子更是谁也摸不准吃不透。

    连他身为司家家之主的父亲也降服不了他五弟,他又怎么料到他五弟的脾性。

    倘若真要说上那么点说个准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五弟对阴家小姐的深情了。

    这点他敢肯定确定地说,且准没错。

    司永颜出了父母的院子后,没回自已院子,他直往翅院方向走。

    父亲没想插手三哥之死,是因为父亲想将此事全权交由五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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