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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枝红杏纸上春 作者:许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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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那你打算将屯军的防线往外再推到漠南青原的计划,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她此言一出,李崇琰比她更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将防线推到漠南青原?!”

    从本寨东山翻过团山就是漠南青原。

    那里算是大缙与邻国嘉戎接壤处。由于那里距两国边境都近,位置较为敏感,为不起明面上的冲突,两国都不涉及那处,算是个三不管地带。

    两个月前,李崇琰命隋峻与燕临勘过本寨地形后,就一直谋划着好好整肃团山屯军,之后将防线主动推到漠南青原。如此一来,一旦交战,即便是最糟糕的形势下,至少还可以为本寨和二十个副寨内不在屯军编制内的老人及孩童争取一些逃生的时间。

    可这个计划,李崇琰只对隋峻与燕临交过底,就连司凤池都没明白他这个意图。而他也能肯定,他没有对顾春说过这个。

    顾春见他皱眉眨眼地努力回忆,摇头笑笑:“你没说,是我之前在凉云水榭看到你让峻哥做的沙盘,瞎猜的。”

    “你……会看沙盘?”李崇琰有些傻眼。

    顾春并不在屯军在编名册中,谁没事教她看沙盘?

    “瞎猫碰上死耗子吧,”顾春边吃边道,“小时候我家书房里是有那玩意儿的,你摆的那个阵型,仿佛有些像我曾见过的一种。”

    李崇琰想起司凤池提过,顾春是投亲叶逊才到本寨来的。

    不过奇怪的是,他看过四家家谱,印象中叶家家谱中并没有关于顾春母亲的记录,可团山人并不像中原那样有不将女子记入家谱的规矩。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歪着脑袋试探地问道:“你是说,岳父……或岳母的书房?”

    顾春红着脸咬牙,恨不得将他丢到火里一并烤了。

    “谁在跟你岳父岳母的,一刻不占便宜你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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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擦擦眼泪,坚强的月总来更新了。

    爱你们么么哒~~

    31、第三十一章 (捉虫) ...

    “哪里就是你的岳父岳母了?不许瞎说话!”顾春觉得额角隐隐有青筋乱跳, 她很好奇在自己去遂州那两个月, 李崇琰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李崇琰淡定且大度地表示:“将来总会是的, 就先这么叫着,我吃点亏没关系。”

    其实,若是细瞧就能发现,李崇琰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有些可疑的暗红。只是他的神色装得太镇定, 而顾春又被他搅和得心烦意乱,压根儿没瞧他。

    “我走那两个月里,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顾春咬唇, 被他闹得头疼, “你……你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那个会害羞脸红的李崇琰是被谁调包了吗?

    “那、那我之前那样也没见讨你喜欢,你还不是一次次丢下我转头就跑!”他可是痛定思痛, 花了两个月时间熟读各类话本子,充分总结了各种经验教训的。

    面对他理直气壮的指责,恼羞成怒的顾春原本想抬腿踹他, 奈何两人并肩坐在凳上, 灶前这处本也不宽敞,抬腿踹人这个动作难度颇高。于是她只能变了法子, 抬肘击向他右肋部。

    那里是肝、胆所在的位置,虽非命门, 却因没有肋骨防护而较为薄弱,加之手肘本也坚硬,虽顾春四体不勤、力气小,可骤然击出这一记, 没防备的李崇琰仍是痛到龇了牙。

    “疼……”李崇琰怕自己忽然起身会害她自另一头跌下去,便坐着没动,生生受了。

    其实顾春的力气本也不大,况且她也并未当真使多大力,他也就疼了片刻罢了。不过他旋即又觉得不能吃亏,连忙慢半拍地捂住腰间嘶痛,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

    被气笑的顾春顺手扯下一小块肉塞到他嘴里:“不疼我打你干嘛。叫你乱说话,显你有嘴啊?”

    其实方才她也是一时恍神说溜嘴,得亏李崇琰胡说八道的打了岔,她也就正巧顺着他的胡闹避开了关于自家父母的话题。

    她并不愿与他谈及自己的父母——

    若是可以,她不愿同任何人谈起这个话题。个中内情太复杂,她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在李崇琰敏锐地发现,她目光中的闪躲并非单只是害羞的缘故,便暂将诸多疑问压在心中,笑笑没再追问。

    在熟悉、信任的人面前,顾春是个十足欺软怕硬的性子。譬如她敢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躯,同习武出身的江瑶、卫钊拳来脚往;也敢满嘴胡话地与叶盛淮、叶行络叉腰对骂,是因为她相信,他们与自己之间就是这样心无芥蒂的交情。可方才毫不犹豫地抬肘击向李崇琰后,她自己也有些诧异。

    按理说不该如此的。

    可细细回想起来,仿佛打一开始,她在李崇琰面前就没有谨言慎行过?是他给了她什么错觉,让她笃定他会宽纵自己?

    细思极恐的顾春打了个冷颤,用力嚼着口中的食物。

    李崇琰与她本就坐得很近,又故意偎着她起腻,她纤细的肩头几不可见的轻颤,他立时就察觉了。

    “冷?”

    李崇琰瞧瞧她的脸色,又瞧了瞧面前的火堆,想着她终究是个细细弱弱的姑娘,今日据说又忙活了大半日,也该是很累了。

    顾春摇摇头,忽地面上一凛,整个如人石化般一动不动,皱眉侧耳。

    她的神情让李崇琰也觉出不对了。

    外头此起彼伏的虫鸣蝉嘶中,蓦地混进了一串陌生的鸟鸣,啾啾呜呜地接连扩散。

    那显然是一套鸟语暗哨,却是李崇琰从未听过的一种。

    按声音的来处判断,那鸟鸣声是自石头主街的某一处传出,又经过三次传递后,已足够遍及寨中所有人家。

    待到鸟语渐歇,顾春面上再无疲惫懒散,如临大敌地倏然起身,异常坚决地对李崇琰道:“你赶紧向隋峻、燕临发信,叫他们不要妄动,司梨会想法子赶到凉云水榭,让他们听司梨安排。你在这里等我。”

    来不及解释什么,也来不及考虑这样对李崇琰说话是否合适,顾春匆匆奔向堂屋里,自小药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抱在怀中。

    她听到李崇琰以鸟语哨向隋峻、燕临发了令,便抱着小匣子出拉了李崇琰就往地窖走。

    李崇琰毕竟是戎马多年,虽不知方才那套鸟语暗哨代表着什么,但见她神色凝重,便也不冒进,全心信着她,由得她拉着自己下了地窖。

    这座远离主街、在本寨毫不起眼的小宅,地窖最深处竟然还有一扇隐蔽非常的暗门,暗门之内别有洞天,竟是一条蜿蜒得看不清尽头的地道。

    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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