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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有了 作者: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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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秃时,我就忍不住念起它的白来。

    沈轻言忽地道:“璟之记得苏府里也有棵扶桑树。”

    我感慨地道:“是呀,只可惜……”我又望了眼窗外的扶桑树,只可惜此树非彼树,苏家亦是不复存在了。我抬头笑了笑,“用早膳罢。”

    刚刚沈轻言这样一提,难免引起了我的伤感。我此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是苏家惨遭灭门,整整三十六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数尽毁。后来,先帝怜我凄苦便重建了一座苏府,只可惜此苏府与偏阁外的扶桑树也是同个道理。

    忆及往事,我顿时就没了胃口。这时沈轻言舀了碗荷叶粥给我,轻声道:“往事已矣,太后莫要伤怀。”

    宁恒一直在沉默,他倏地放下手中的碗,抬头对我道:“致远虽是不懂乐理,但尚通剑术,致远愿舞剑以博太后一笑。“

    我一愣,委实没想到宁恒突然会来这一招。不过也罢,用早膳时还能赏赏大将军的舞剑之姿,我也甚是乐意。

    于是,宁恒便向福宫里的侍卫借了把剑,我撑着下颚,饶有兴致地等待表演。沈轻言却是轻轻地道:“宁大将军为博太后欢心,委实卖力得很。”

    这话我听出了某些不寻常的意味来,我酝酿了下,“璟之似乎话中有话?”

    沈轻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道:“璟之不过是吃味了。”

    这话惊得我呛了下,我当真是跳湖也不会料到我这心尖尖上的人竟是会说出这般话来。沈轻言倒了杯水给我,“太后为何如此惊讶?璟之对太后的心,莫非太后还不明白么?”

    沈轻言三番五次地表白心意,这不禁让我非常伤感。我委实没有想过,我这腹中的孩儿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让沈轻言昧着良心说了一次又一次的情话。

    至于我为何要次次否定沈轻言的心意,只因我知道沈轻言亦有一个心尖尖上的人。那人是赵家的三小姐。想必沈轻言以为我不知道,但偏偏我却清楚得很。他还未到及冠之年,便结了花环送给了赵三小姐,只可惜赵三小姐及笄那年便香消玉殒。第二年,沈轻言发愤图强,仕途之路亦是平步青云。

    如今沈轻言说对我之心日月可鉴,我一点也不信。估摸也是因为六月初十那一晚,他占了我便宜,又顾及我的面子,唯好出此下策。

    我避开了沈轻言的目光,开始专注地欣赏宁恒的舞剑。

    宁恒的剑舞得委实不错,他穿着淡青袍子,执着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舞起来时,颇像是水墨画中的色彩,说是赏心悦目也不为过。

    其实单看宁恒的面相,宁恒并不像武将。若是让宁恒穿件普普通通的青衫长袍,我铁定以为这是哪儿来赴京赶考的书生儒士。且舞起剑来,还有五六分侠士潇洒之态。我那皇帝儿子的眼光果真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这不苟言笑的将军衣袍下的魅力。

    想来是我看得入神了些,宁恒舞完了剑我也未反应过来,直到我意识到这偏阁里有些寂静时,我才连忙拍掌道:“致远不愧是武将出身,舞剑舞得出神入化,一时叫哀家给看呆了。”

    宁恒道:“太后心情如今可有好了些?”

    我道:“有,自是有,当然有。”

    宁恒方笑道:“若是太后喜欢,致远愿日日舞剑。”

    我的手抚上了我的小腹。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是能让宁恒如此牺牲。不过也罢,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们爱如何便如何,我从中享乐便对了。思及此,我不由得再次感慨,如今我竟是与常宁愈发相像了。

    沈轻言此时又道:“璟之为太后奏上一曲,如何?”

    我眼睛一亮,大荣里,谁人不知沈相善音律,能吹得一手好笛。我也是爱音律之人,他这样一说,我自是再乐意不过了,当下就命如歌去取来我珍藏的玉笛。

    沈轻言微笑言谢,宁恒坐回我身侧,此时他闷闷地说了句:“沈相真会投太后所好。”

    我道:“致远的舞剑,亦是不错。”

    沈轻言开始吹笛时,含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跳,宁恒忽地给我倒了杯茶,我对上他的眼睛,他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心中忽起凉意,方才宁恒这一笑,似乎洞晓了什么。

    我来不及思考,沈轻言的笛音已经飘飘入耳,我喝着宁恒给我倒的茶,赏着沈轻言的笛音,闻着扶桑树的花香,这委实是人生一大美事。

    一曲毕,沈轻言又含笑问我:“太后觉得如何?”

    我拍掌道:“好,甚好,十分好。”

    我话音落时,如诗进了偏阁,手上多了个四方盘子,里面端了碗安胎药。自从我得了喜脉以来,每隔几日便要喝一碗安胎药,且这安胎药苦如黄连,喝得我都成黄连了。

    我正待要往嘴里送时,沈轻言倏地问道:“太后身子何处不适?”

    我放下药碗,见沈轻言和宁恒都一脸关怀地望着我,便伸手摸了摸还未隆起的肚子,冲他们一笑,“安胎药。”

    他们的脸色皆是一变。

    我笑道:“莫非璟之与致远不知女人得了喜脉后是需要喝安胎药的?”

    沈轻言轻声道:“辛苦你了。”这语气跟准爹爹如出一辙。

    宁恒也轻声道:“若是你觉得苦,以后致远陪着你喝。”

    我不由得看了宁恒一眼,他眼里情真意切,看得教我甚是感动。我这孩子的阿爹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呀。

    我颇是豪气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碗安胎药,放下药碗时,宁恒不知从哪里拿了方手帕替我擦嘴边的药渍,沈轻言也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蜜饯送进了我的口中。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两位准爹爹的伺候,这人生委实美妙得很。

    后来我与两位面首去了正厅里闲坐,东南西北地聊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后来聊得生闷了,我便唤来如歌取来马吊牌。

    宫中消遣甚多,我初进宫时便常见一群妃子聚在一处玩马吊牌。只可惜如今皇帝年纪尚小,后宫妃嫔甚少,能上得了台面的更是寥寥可数,我想找个马吊牌友也甚是艰难。

    如今我这福宫多了两位面首,也就等于多了两位牌友。不过玩这马吊牌,乃需四人。正当我烦恼去何处寻来第四位牌友时,曹武在外头喊了一声——“圣上至。”

    皇帝一身宫中便服,进来时,我身侧的沈轻言与宁恒纷纷站起行礼,皇帝也对我行了个礼,他颔首我亦颔首便算过了这个客套礼数环节。

    皇帝的目光最先扫了宁恒一眼,而后是沈轻言,再次是我,最后是桌案上的马吊牌。他随即一笑,“太后可是缺了一位牌友?”

    我颔首,“正是。”

    于是乎,我这第四位马吊牌友便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我对头。

    我摸到第一把马吊牌后,不禁在心里头感慨了一声我这运气,差得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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