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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妻 作者:咬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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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想要谁眼瞎。当然了,那小白脸除外,他脑子被驴踢了,智障十年从没好过。”

    简晳笑了。

    这些年追她的的确不少,医院的同事,长辈的适龄亲戚,还有过两次不咸不淡的相亲。非得定义,贺燃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但这个男人的坦荡,却没有让气氛有过半点尴尬。

    简晳低下眼,还是有必要说清楚,“对不起,我暂时不考虑感情问题。”

    “无所谓。”贺燃:“你同不同意都影响不了我。你过你的生活,我追我的人。你喜欢就受着,不喜欢——也受着。”

    贺燃单手拎起外套,右手臂的淤伤比较明显,他推开车门,“回同事那吧,开车来的就别喝酒了。”

    他的背影走远没有回头。

    简晳这才回过神,盯着那个药箱,又看了看窗外,回想刚才贺燃说的话,心里的石头这会还没挪开。

    磨蹭着回到包厢,实习小护士拖住她问:“简医生你哪儿去啦?一晚上你好忙哦。”

    简晳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着说:“没有呀,就接了几个电话,都被你发现啦。”

    “小简来唱一个,咱们科室的金话筒。”主任晕乎乎地喊话。

    简晳欣然,“好啊,给大家三十秒准备。”

    小护士不解,“准备什么呀?”

    “捂紧耳朵呢!”简晳俏皮说道。

    气氛欢愉,笑声连绵。散场已近十一点,简晳是少数清醒的人,帮着一块把同事送上车,她才最后离开。

    一晚上闹腾终于落下帷幕,简晳掩嘴打了个哈欠,抬眼突然愣住。

    像是见了鬼,“你,你还没走啊?!”

    白色奥迪旁边,黑色机车狂野有力,贺燃靠墙站着,嘴里叼着半截烟,瞥她一眼说:“就走。”

    说走还真走,他动作利索地跨上机车,发动后“轰”声飙出,往着出口方向转眼没了影。

    简晳坐上驾驶座,以为刚才是幻觉,自言自语道:“我没喝酒啊。”然后转动方向盘,把车倒了出去。

    停车场出口有段上坡,她开上去后才把速度提上来。

    深夜的路况好了不少,简晳开了半边窗户过风,下个转弯看后视镜的时候,她差点一脚急刹!

    后面的黑色机车像个尾巴,以鱼跃般的姿态穿梭在小车之间,而始终不变的,是与简晳保持可见的距离。

    是贺燃!

    简晳的车速慢下来,后头的机车也跟着慢,她快,他也快。

    简晳才算明白,这男人是在送她回家。

    搁在仪表盘上的手机亮了,是条短信:

    [好好看路,别看我。]

    简晳一时无语,但手心还是有毛茸茸的湿意冒出。

    中心路段,即便夜深车辆仍多。贺燃握着油门的手松弛有度,遇红灯时他长腿撑地,隔着头盔看前面的白色车身。

    贺燃的嘴角往上勾,那条短信之后,简晳的车速明显慢下来了呢。

    ———

    把人送到香榭公寓外头,贺燃就无声息地闪去了小路。

    到家已过零点,小老太裹着花棉袄,坐在床上织毛线,一见门响赶紧下床,“哎呦要死哦,小崽子越回越晚了。”

    贺燃右脸有伤,为了避免外婆的轰炸机,他快步进卧室把门一关,“洗个澡。”

    小老太的唠叨隔着门板依旧威力无穷。

    贺燃衣服裤子全脱,光身赤脚地走去冲澡,片刻出来后,手机正在撒欢响个不停。

    他接听,“老姚。”

    老姚并不老,比贺燃还小个两三岁,但脑子机灵,上蹿下跳攒了不少人脉信息,贺燃收债的活不少都是老姚给介绍的。

    “燃哥,这回单子好做,对方是个水泥厂小老板,欠了东家十五万一直不还。那老板有房有车还得起。估计吓唬吓唬就成,你有空接没?”

    贺燃单手套内裤,卡在大腿处空不出手提,“接。你把名字地方发信息给我。”

    “好嘞,不过燃哥,这债东家要的紧,最多给个三五天时间。”

    贺燃答应,“行。”

    讲完事,贺燃提起内裤,随手套了件t恤往床上一躺。他点开手机,又给林加打了个电话。

    “燃哥。”林加声音胆怯。

    “到家了?把自个儿想明白了?”贺燃声音沉下去的时候十分严肃。

    那头嗯了声,“哥,对不起。”

    “对得起你老娘和媳妇儿就成。”贺燃摸出烟咬在嘴里,“再问你个事。”

    “燃哥你说。”

    贺燃问:“你上次给你媳妇买的啥礼物,就是把她吓哭的那次。”

    林加弱着声辩解,“那不是吓哭……是感动哭的,买了条水晶项链。”

    贺燃挺直背,盘腿坐床上,“这玩意儿女人喜欢?”

    “喜欢啊,”林加颇有经验,“但你得选那香港进口的,价格贵更喜欢。不是燃哥,你问这干吗?”

    贺燃清了清嗓子,“送我家老太太。”

    ———

    天气预报说,这周连续艳阳天,虽已入深秋,但六点刚过天色已经大亮。

    面包车开出牙蹄路了,老赵还在纳闷儿,“我老婆孩子去做复查,你凑什么热闹啊?”

    正在开车的男人拍了拍方向盘,“免费的司机你要不要?”

    “到市一院也就半小时不到的车程,再说了,我驾龄还比你长。”老赵嫌弃道。

    “就你话多!吵死了!”后座抱着娃娃的老赵爱人弹了下他脑门儿,“什么眼色,真以为人家乐意给你当司机啊?”

    老赵爱人凶了番,立马换了脸色,笑声问贺燃:“也不知道简医生今天上班没?”

    贺燃:“上。”

    “你咋知道?”老赵问。

    “猜的。”

    简晳今天在门诊。

    开了半边的诊室门像一道窄窄的取景框,贺燃一眼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简晳在和患者交谈。

    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大概是职业缘故,贺燃总觉得这种笑有着奇妙的复原力。

    温和,淡然,从容。

    护士叫:“9号。”

    老赵俩口子递上病历本,护士核对了信息,然后让出路,“请进。”

    诊室门完全敞开了,抽空喝水的简晳眼睛一抬,突然顿住。

    双手斜插裤袋的贺燃走在最后面,也望着她。

    “简医生,又来麻烦你了哦。”老赵爱人抱着小奶娃,笑嘻嘻地坐在她对面。

    “这不叫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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