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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山传 作者:沉默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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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吞吞的说道:“我玩累了,困得很就回来睡觉了。”

    陈道真怜爱的亲了亲他的嘴唇,柔声道:“小懒虫,你这一阵子练武懈怠了,明日起要好好练武,莫要回去后让柳掌门苛责了你。”

    景霁精神清醒了大半,嘀咕道:“知道了。”

    他想了想,又说:“我今天去看了看铃铃,她好像精神不太好,陈师兄你快放她出来吧。”

    陈道真笑:“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管这管那的。”

    景霁扁了扁嘴,不悦道:“我长大了!”

    “嗯?哪里长大了?”

    景霁脸红红的凑过去亲他下巴,小声道:“那里长大了。”

    陈道真:“......”

    景霁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陈道真胸口。

    陈道真笑得不行,这样的小景怎么能不叫人喜欢。

    “让我看看。”

    “大流氓。”景霁红着脸骂他,“这叫白日宣淫!”

    陈道真无奈得很,也不知道是谁先耍的流氓。

    ***

    苏铃铃靠在墙壁上,视线来回的在一堆干草上游走。

    刚才景霁给她带了一包酥油饼,被她给踩烂扔在了那里,那个坏东西竟然还敢说这是好吃的,他这是寒碜谁呢?

    苏铃铃焦虑的望着门口,叶姐姐怎么还不来,是想饿死她吗?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禁不住舔了舔嘴唇,慢慢的往扔着酥油饼的干草堆爬去。

    恰在此时,门被打开了,叶桥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苏铃铃皱着眉,大声吼道:“你怎么才来?想饿死我吗?”

    叶桥讶然的看着她,心里越发嫌弃苏铃铃。

    苏铃铃见叶桥愁眉深锁,自觉失言,她尴尬的拉起叶桥的手,说道:“好姐姐,我是肚子饿坏了乱发脾气,你可别生我气。”

    叶桥吃痛的倒吸口冷气,苏铃铃这才发现她的手背一片通红。

    “姐姐你怎么了?”

    叶桥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我小时候吃的苦头比这多了去了。”

    苏铃铃心不在焉的听着,手上飞快的揭开食盒的盖子,端起碗筷便狼吞虎咽起来。

    叶桥厌恶的看着她,心中越发不耐,然而脸上不漏山水,只故作疼惜道:“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苏铃铃连吃了几口,胃里舒服些了才放慢了动作,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世道真不公平,我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却要在这里吃苦,景霁他也不过是个废物,羲山派的耻辱而已,可他呢,在羲山派作威作福,在这里也能吃香喝辣,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公平的呢?”叶桥叹了口气,“我费尽口舌想要救你出来,却被少爷责罚,景公子如今得少爷宠爱,若是他愿意替你说句话,你也不至于在这里受苦。”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苏铃铃眼睛瞪圆,暴怒不已,“我就知道,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万万不可啊。”叶桥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拉着她道,“如今敌强我弱,你可千万别犯傻啊,你瞧我,可不就是触了景公子霉头,所以被少爷处罚吗?”

    苏铃铃收了收怒气,感动的抱住了叶桥,哽咽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还要受更多的苦头呢。”

    叶桥冷冷的勾起唇,一转眼的工夫又变回那柔弱的模样。

    苏铃铃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只要出去,还要叫景霁好看!”

    叶桥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放心,少爷不打算重罚你,关几天应该就会放你出去了,至于景公子......”

    苏铃铃望着她的眼睛。

    叶桥道:“对于你的敌人......你要深藏不漏,选择最好的时机,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苏铃铃似懂非懂的点头,她蹙起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叶桥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苏铃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愚钝,直到离开都没有出现她想看到的场面。

    ***

    大雪纷扬,冰封万里,辽阔的天地被裹上了一层白色的阴霾。

    寒风狂乱的席卷而来,冷风簌簌的灌进了衣服里。

    一身红衣似火的青年伫立在高地之上,狂风鼓起他的衣袍,吹乱了他的长发。

    段鸿血依旧眉目如画,俊美无俦,只是此刻双目布满了血丝,更显得脸色苍白。他微微蹙起眉,看着远处的长明州沉默无语。

    红桑匆匆赶来,单膝跪下,沉声道:“景兄弟确实身在无极宗。”

    段鸿血轻启薄唇,声音无比嘶哑:“去把他带来,告诉他,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是。”红桑领命,离去前担忧的看了段鸿血一眼。

    段鸿血紧紧捂住胸口,撑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染红了他的嘴唇,无端端映衬出一丝诡异的邪魅。

    段鸿血无力地原地坐下,喃喃道:“小景,一定不要令我失望。”

    ☆、第五十七章

    几日前苏铃铃被放了出来,难得没有冲景霁发脾气,身体养了几天脸色也好了起来。

    景霁想着铃铃真是长大了,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连带着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

    酒鬼头这几日和赵裴染不对付,整日拉着景霁说他坏话,景霁听得云里雾里,到底也没弄清酒鬼头和赵裴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日,酒鬼头又拉着景霁不放,嘴里骂骂咧咧道:“那个赵裴染,整天笑嘻嘻,其实一肚子坏水,师父还这么信任他,如今连赵裴染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景霁挠了挠鼻子,小声道:“按辈分,他还是你小师叔呢。”

    酒鬼头眼珠子一瞪,骂道:“你什么意思啊?景老弟,按你这么说,你也是我酒鬼头的师叔呢,敢情我他娘的到哪儿都是小辈啊?”

    景霁连忙道:“不是的,你是我酒大哥呢。”

    “这还差不多。”酒鬼头摆摆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和赵裴染计较了,不过小师父竟然说我不稳重,你说说看,我酒鬼头哪儿不稳重了?”

    景霁顺着他的话道:“酒大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就别和他们计较了么,他们吃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少,怎么会跟得上你的见识呢?”

    “嘿,我说你中午吃什么了,这嘴抹了蜜了?”酒鬼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得得,你这些话都留着跟我师父说去吧,他保准爱听。”

    景霁笑眯眯,问:“那你和赵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都气了好几天了。”

    酒鬼头突然闭上了嘴,他摆了摆手淡淡道:“也没什么大事,就、就我师父总夸他,我不乐意了呗。”

    景霁眨眨眼:“就这样吗?”

    “就这样。”酒鬼头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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