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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等等 作者:青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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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决裁就看宣和帝的意思。

    宣和帝没含糊,令人把王勋叉出去就是一顿好打。打了拖回去,回到家里又被王老太爷给一顿好抽。

    消息传到坤宁宫。王皇后没法子,求张太后,张太后自个都还要躲着那些个言官,没有替她出头的道理,自己窝窝囊囊的回了坤宁宫,攥帕子抹泪的,为自个的好弟弟担心了两场。

    王勋挨了两场打的第二日,有人上门求见,说是奉祖父之命,过来请罪。

    来人专门挑在朱承治在的时候,请进门了,规规矩矩站在院子里头,垂着手听吩咐。脸上满是恭谨,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王勋的儿子,还真看不出来。吴太监插手稀罕的在游廊上看了好几回。

    做爹的是个混账,没想到儿子却是个知礼的,这世上还真有歹竹出好笋的事儿!

    打量完了,吴太监这才走下来,“王公子,殿下叫你进去。”

    朱承治没有为难王勋儿子的意思,听他来了,就打发吴太监去传。但是吴太监记着王勋的仇,哪里那么容易抬手放过?就叫人在太阳底下等了下。

    京城的太阳可毒了,王崧被晒的脑门子上全都是汗,因着前头祖父再三嘱托过,不敢再在皇子面前拿乔。

    得了这声,王崧弓腰谢过,然后从袖子里头抖出个荷包,塞到吴太监手里,“公公受累了。”

    太监没有一个不爱财的,吴太监捏了捏荷包,里头硬物硌在手指上,满意的眯了眯眼。

    王崧进门,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个一个表现不好,又得罪了人。踩着步子进去,迎面一头撞上个女眷。

    不,说女眷有些不太对。那个女子头上梳着未出嫁的发髻,狄髻头面都没戴的,百合髻上随意的插戴几只钗子,清水脸上镶嵌着一双亮晶晶的灵动眸子。

    两人目光有短暂的接触,他被那眼里的光给勾的站定了脚。那目光的主人没有和他勾缠,足下一拐,直接绕过了他去。

    他忍不住一回望,耳朵里传来那边主人的咳嗽。

    咳嗽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提醒了他。他一抬头,见着朱承治坐在那儿饮茶,回过神来,赶紧给赔罪。

    “祖父说,爹上回做的实在是不应该,叫我来赔罪。”

    朱承治满脸的和气,口里应道,“舅舅和外甥能有甚么罪?”说着,叫王崧做到自己手边了,叫人看茶,“原本不过是误会,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原本想着盖盖,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道又叫人给翻了出来。”他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话说的王崧红了脸,有些窘迫。事情出来,大皇子府上是风平浪静,没有见着什么要追查的意味,反而是王勋自个,闹腾着要上门寻回被女人打掉的脸面,结果脸面没找回来,又被那些个老婆舌头的言官们给找了麻烦。

    言官们向来喜欢找茬,两只看人的眼睛那都是放绿光,落到他们手里骂你个满脸唾沫都还是轻的。

    “大殿下。”王崧坐在那儿,有些左立难看,手里的茶盏也捧不住了,就要站起来。

    朱承治冷眼瞧着,他等王崧真的站起来,涨红了脸,这才起身扶他到椅子那里坐下,“眼下舅舅如何?”

    “天街那儿挨了几板子,回来又叫祖父给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祖父说免得以后出去丢脸。”

    子不言父过,王崧说这话,浑身上下和油煎熬似得。好不容易说完了,坐在那里,两眼巴巴的望着朱承治。

    朱承治点了点头,“那伤的重不重?”

    “不能起身了,太医说只能卧床休养。”

    王崧这话叫朱承治满意了,朱承治颔首,“我这儿有些养棒疮的药,待会你带些回去里。也算是心意了。”

    王崧应下来。

    朱承治见王崧这么老实,和他爹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心下有些想提点来,“你好好读书,母后在宫里也不容易,能给她老人家少添点麻烦,就少添点吧。”

    国朝严防外戚,不仅仅后妃们只从良家里头挑选,就是外戚靠着女儿得来的爵位,也不能传承下去,一代就没了。皇家对别的功勋人家都是实行降爵继承,爹是亲王,儿子就是郡王,孙子就是辅国将军。到了外戚那儿,风光就一代。人死就没了。

    王崧自然知道这个。连连答应了。

    朱承治说完,觉得已经差不多,要抬手送客,又听他开口,“老太爷想请殿下过去叙叙话,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赏脸。”

    “外公既然都都发话了,做外孙的自然会上门。何况我人在宫外,也该尽这个孝心的。”

    王崧原本心里忐忑不安,听了朱承治这话,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头了。

    他见朱承治面露疲惫,极有眼色的告退。朱承治挽留过两三回之后,亲自送他到门外。

    送出了门,他翻身回去,叫来方英,“她人呢?”

    方英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徐姐姐瞧着往后头去了,奴婢这就叫人把她请来。”

    朱承治走回正房,脚还没跨过门槛,去了的太监回来禀告,说是宝馨身上有些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外头的太阳顶头的大,这个时辰,别说睡觉了,就连吃饭都还没到时候呢。

    朱承治抿紧了嘴,眼里也沉下来。两人这段日子就在较劲,互相都在对方的面前晃荡,却说话却没有之前的劲儿。他气她给看不给碰,虚虚影影的不少,却从来不许实在的。他使性子,她也不让。

    朱承治一抽袖子就走了。方英瞧的清楚明白,知道他去的地儿是宝馨住的那个院子。马上把要跟去的人打发的远远的,自个找个清凉地方,提一壶冰镇过的酸梅汤去松快了。

    朱承治裹挟一股风,脚下走的飞快,几乎是狂奔到了门口。也不等叫人开门,自个伸手一把把隔扇推开。屋子里窗户什么的开着,门也没有上闩,一推就开了,风灌了进来,把里头的帐子吹的如浪潮般翻滚。

    里头两个小丫头在服侍宝馨,听到外头来人探出头一看,见着朱承治,吓得脸色苍白。朱承治抬了抬手,那两个小丫头就低头搭脑的出去了,连步子都轻轻的,没叫人听出来。

    他拂开罗帐,径直往里头走。到了最里头,满室生风,瞧见罗汉床上的人,两目圆瞪,脚下也走不动路了。

    今个天是真热,热浪一股接着一股,清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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