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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师成长记 作者:夏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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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走到了一边,但一直悄悄关注着,如今见长公主神色不豫地走了,他看了看风纾难恍若无事的表情,又看看容青君冷淡的双眼,心想他才不信长公主这么精明的人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也才不信聪明如风纾难会不知道他娘亲已经看出来了而且心中不快呢!

    ☆、第24章 离京

    从西山归来的第二日,长公主一早就造访了永望山庄。

    容青君在悦木居的药房里检查着他的草药,没有参与他们的交谈。

    悦木居是为容青君而改建的院落,与风纾难的书房博雅舍相邻,中间没有院墙相隔,只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水渠,上有水榭回廊联接两边。整个悦木居里除了一排大屋外,就是一大片整齐的药田,种植着从各地寻来的药材,虽不如药园中的草药珍奇,也是许多药方中必不可少的材料。容青君极喜欢与草木为伍,每天大部分的时候不是阅读医书,就在花在侍弄这些花草上了。

    药田里特意从西山上引来了天然的山泉水用心浇灌,加上容青君面对草木时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所有的药材都长得极好。风纾难也有请了人帮他一起打理,但多半时间容青君还是不喜欢旁人碰他的所有物。

    这天他同往常一样打理了药田,将已成熟的药材采摘下来,带入后方的那排大屋,也就是他的药房中。

    药房的格局周正,布置简单,一目了然,正对着门的是一墙的药屉,里面装满了各种已处理或者待处理的药材,前头一道长桌,上头放着小秤、片刀、碾槽、铜杵、小药炉等物,另一侧的靠窗处则放着好几排各色药罐、炉子、汤锅。几年下来这个药房早已颇具规模。

    容青君将新摘的药放在长柜上,又从药屉中取出十多样零星存放的草药,按次序排开,称好克重,按各自所需的手法将其处理好后,先将两三种片好的药材投入汤锅中,加水慢慢熬制,等水快干时,又加入数种,如此循环往复,等到最后一种药材加入后,这一锅药已变成了浓稠的黑浆水。容青君左手持铜棒匀速搅拌着,右掌一翻,一株形似梨花的草药出现在他手中,青绿色的枝叶上开了十来朵小小的洁白的花,花心呈嫩黄色。

    右手微微抖动,一点点嫩黄的小颗粒从花心脱离,乖乖地听从容青君的指挥掉入了汤锅中,融入了黑色的浓浆中,成了整锅药的一部分。

    等这一切处理完,时间已近午时。

    容青君从长柜下方的药箱中取出了十个细长身子的玉瓶,将药剂倒入瓶中封好口。这些玉瓶也是风纾难依据他的要求特地订制的,对于药物存放来说,这种白边玉的器皿是最佳的,它质地细腻,属性温和,硬度在玉器里也是最坚固的,且颜色淡雅,显得瓶身光滑润泽,非常漂亮。除了使用最多的玉瓶外,还有银瓶、木瓶、石瓶、竹编瓶等,数量不多,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他将玉瓶放入了最左侧颜色较深的两排药屉里的其中一个,这一边放的满满的都是他这几年陆陆续续炼制的各种药物。有一段时间他特别沉迷于找人试药,永望山庄里上上下下人等都成为过他的小白鼠,连风纾难也不能幸免于难,整整几个月每天不重样地被他灌下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近距离观察药效情况,吓得永望山庄除了风纾难之外的人都对他望而生畏,几乎到了闻风而逃的地步。

    风纾难进来的时候容青君正收完工,刚从长柜上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白花,就从背后伸出来一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是什么?”风纾难将头埋在容青君的颈间,深深嗅了嗅他身上浅淡的香气,然后指着那丛白花问道。

    “这是白离。”容青君说着,将白离花瓣一片片扯落,凑成一堆,然后放入了风纾难的掌心:“放在枕头里,宁神。”

    “好。”风纾难说着,又在容青君耳侧吻了吻,他极享受容青君这种时不时的小心意。

    察觉到风纾难今天似乎特别缠人,容青君感觉不坏,他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微侧过脸用额头抵着风纾难的下巴。

    耳鬓厮磨了会儿,风纾难才说道:“青君,我带你离开京城,云游四海你可愿意?”

    “为什么?”

    风纾难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母亲不喜欢我。”容青君说的是陈述句。

    风纾难摇摇头:“她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她希望我娶亲。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所学所见的积累,这几年容青君的智识以一种惊人的方式成长,这放在一般人身上多少是有些不正常的,风纾难推断这与药园对容青君身体的滋养是离不开的。

    以容青君现在的敏锐,察觉到长公主对他的情绪不是一件难事,所以风纾难没有隐瞒,却也没打算说太多。大雍朝风气开放,南风之事潮流,在贵族子弟间谓为兴盛,长公主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有此嗜好时也只是觉得意外,并无多大的抵触情绪。但一般贵族公子就算有交好的男子,在适当的年龄也还是要娶妻生子,承担起成家立业的责任,风纾难却要反其道而行,一意要与容青君相守,起初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一时情迷意乱,但渐渐的她发现事情不是这样,这就令长公主着急了。

    风纾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回到先前云游四海的提议:“青君,可愿与我同行?”

    “好。”长公主也好,附马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容青君从未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风纾难一人。

    “什么时候走?”

    风纾难笑了笑:“不急,等我准备准备,估计……五月初吧。”

    容青君点点头,此事便说定了。

    在准备离开的一个半月里,先后又有两人登门来访永望山庄,一个是风纾难的父亲附马风集,一个是白扬。风父与风纾难在书房里关起门来谈了不到半个时辰话,很快就走了,而白扬则磨磨蹭蹭赖着不走还想蹭顿饭,被风纾难一脚踢出了山庄大门。长公主则没有再上过门。

    白扬来过后容青君才知道他们要与白家同行,当天就给了风纾难不痛快。他表达不高兴的方式就是不说话,无论风纾难说什么都是一张冷脸回应,后来更是直接把自己关近了药房里不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五月。他们计划在五月初八出行,正好在过完五月初五端阳节之后。

    因为马上就要出门,这个节过得很简单。风纾难没有回长公主府,倒是有个老仆送来了一盒粽子,说是附马吩咐的,还说附马与长公主十分想念风纾难,让他走之前若有空就回去探望一下。

    风纾难接了食盒,却没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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