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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第一狗仔 作者:鱼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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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回答,我不仅放过你,还给你银子。”贾赦说着就去扯青山的袖子。

    青山吓得连连应承,把他知道的关于宋奚和杜春笑所有的事都说了。

    这二人果然来往密切。

    贾赦决定今晚就宿在雅风馆,先看看情况。也巧了,他运气好,正赶上宋奚又来见杜春笑。

    青山本是粗使,专门负责给这些接客的小倌们送热水。他听话的弄了套粗布衣裳给贾赦,还弄了些锅底灰。

    贾赦用锅底灰抹了脸,没有太夸张,看起来只像是烧火弄脏的脸。跟青山一起抬着热水送进杜春笑的屋里。

    贾赦和青山进屋的时候,里头很静,能闻到一股幽幽的檀香。

    一青衣男子正坐在桌边看书,听见人来就放下书起身,往屏风后走。青山努嘴,示意贾赦此人的身份就是杜春笑。

    贾赦偷偷扫了他两眼,长得肤白俊美,有些阴柔,一静一动皆有万种风情倾泻而出,果真是个俏俊佳人,也难怪宋奚会跟他混在一起。

    贾赦随后和青山提着桶也跟了过去,二人热陆续把水倒在屏风后的浴桶里。青山很紧张,脑子里不断地重复那句借口:“他是厨房里烧水的,见我拉肚子脚软,就过来帮我。”

    杜春笑已经着手脱衣,根本无心顾暇身后那两个倒水的小厮如何。

    贾赦没看到宋奚,倒完水后就四处张望,终于在最北窗下的罗汉榻上看到歪着一个人,锦衣华服,头管美玉,修长的手正端着书,只露了半个额头。这厮不一般,普通人发懒看书的姿势,到他身上便有种雍容清华的气派,恬静养神,非常人之态。论气质,宋奚就远在杜春笑之上。

    杜春笑嫌他们动作慢,不悦催促:“快倒,倒完赶紧走。”

    “是。”

    青山收好木桶,忙拉着贾赦离开。

    出了门,贾赦追问青山:“刚在榻上躺着的人,就是宋大学士?”

    “是他,但你好奇这些干嘛?”青山怀疑打量贾赦,突然害怕地捂嘴,“天啊,你不会是……想要谋害宋大人?”

    “放心,我是君子,从来动口不动手。”贾赦毫无羞耻心地自夸后,拽着青山的衣领子,警告他,“但我劝你一句,闭紧嘴巴,以后不论何时都不要乱说。不然被宋大人知道你一个小厮如此多嘴,他定然会不会吝惜你这条下贱的命。但你若咬死不说,不仅保命,还有钱赚。”

    贾赦啪地把两个银元宝塞进青山的手里。

    青山哆哆嗦嗦,“那要是他查到我头上怎么办?”

    “放心,等出事的时候,日子久远,他根本查不到你这种小人物头上。”

    贾赦拍拍青山的头,夸他是个可造之才。劝他以后就跟着他干,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用自己挣得钱赎身了。

    青山一听“赎身”二字,顿时打起精神,没有之前那么怕了。他再三问贾赦确认,很有干劲地点头答应。

    “以后有事,我会主动联系你,就以锅底灰为暗号。”

    贾赦别了青山,兴致有点高,便哼着小曲儿回了荣府。

    贾母从昨夜开始,就气得耳鼻冒烟了,奈何贾赦不在府,她没法撒气。贾母便派了人蹲守在油漆大门后,一见贾赦回来,便直接把人请过来。

    “给母亲请安。”贾赦行礼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贾母质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随便去外头走走。”

    “放你娘的屁,我看你定然是寻花问柳去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叫人乱砸墙?你二弟昨夜去了内书房,才晓得你干得好事!”贾母气道。

    贾赦转转眸子,看了眼王夫人,又看向王夫人身边的王熙凤。王熙凤避开他的目光,立刻垂下头去。

    贾赦嗤笑问她:“你告得状?”

    王熙凤慌忙摇头,一脸委屈。

    贾母狠狠拍桌,“你耳聋了,没听我讲话?说了是你二弟瞧见得!别冤枉凤丫头,不干她的事。”

    “您老非要较真的话,那儿子也没办法。既然说是昨夜,那肯定是晚上,夜里,天黑了。”

    “老大,你少说废话。”

    “昨晚阴天,没月光,夜里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且不说二弟的内书房后还隔了一道矮墙,他就是爬着墙头挑着灯笼蹲着看,一丈外的景物也未必能瞧的清楚。而我这边被砸破的墙,距离他那里足足有十几丈,敢问二弟是怎么在内书房看见得?”

    第10章 白搭一个

    贾母哽住,谎言被当场拆穿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嘴巴,满心羞耻,难以面对他人。

    屋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大家都压低呼吸声。

    贾赦像是偏偏不知道这时候贾母十分尴尬似得,继续发牢骚。

    “再说,我自己的住得地方,想改就改,碍着别人什么了!”

    王熙凤微微有点手抖,她忙攥拳头藏于身后,把头低得更深。

    王夫人看眼贾母,又扫向王熙凤,然后跟贾赦和和气气的开口:“是我的主意。我见老太太心疼孙媳妇儿,才出这个馊主意。大哥要怪便怪我,别冲老太太发火。”

    贾赦冷笑,斜睨王夫人:“我什么时候怪过老太太?老太太仁慈和善,最心疼小辈儿,我们都清楚。今儿个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老太太为了护着某人才会如此。问题关键在于,是谁站明知道老太太会担着,却还要挑起事端。”

    贾赦毫不掩饰地看王熙凤,目光跟刀子一样,一下下割着她。

    王熙凤恨不得把头低到递上去。

    “你个泼皮,分明是你拆墙无理取闹在先,反倒质问起我们的过错来。你好歹是个男人,对个小姑娘使什么劲儿,有能耐你骂我这个老婆子,都是我做得主意,我逼得凤丫头。”贾母气急,便口不择言,也不管她话里的漏洞多少了,反正她就是向着王熙凤。

    贾赦冷笑道:“您若早这般说,就简单了。不管什么时候,您只要看不上我,想训斥我,该骂就骂,儿子绝没有怨言。母亲训斥儿子哪用讲道理?儿子时时刻刻都得心甘情愿受着。”

    贾赦这一番‘孝敬’的话下来,反倒显得贾母蛮不讲理,任性苛责长子。

    贾母暴怒,指着贾赦的鼻尖,“贾恩侯,你是何用意!暗讽我偏心,不讲道理?生生逼着你了?”

    贾赦跪下,跟贾母磕头,“母亲说什么是什么,儿子没有怨言。”

    “你——”贾母气得翻了白眼,身子晃了晃,差点栽过去。得幸鸳鸯等人周到伺候,扶住了贾母。

    王夫人慌张不已,惊呼一声后,赶忙去搀扶老太太,劝她回去歇息。贾母指了指贾赦,胸脯起起伏伏,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回头看贾赦,“大哥,你——”

    “我懂,这就走。母亲您千万别气,您若真不爱见我,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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