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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温柔待你,你温柔待世界 作者:月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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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接下来的一天中,两人一直在为随后的艰险前途而做近似万全的打算,说不准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们重新确定了一条路线,并焦头烂额的与各个种族交涉,山海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烂泥潭,脚像踩在胶水里,每次艰难的抬起脚来,鞋子都会被粘在泥里。

    他的父亲派了一只扶风来,他对山海的勇敢感到骄傲,除此之外并没有说别的,山海知道无尽王还有很多别的要说,他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三天之后,有两支各五百人的精锐队伍先后钻进两只龙王鲸的肚子,潜游在印度洋成团成片的鱼群中,第二天经藏和山海也出发了,他们坐在一个直径五米的漂流球中,准备穿过印度洋,从威尔克斯地登录南极洲,身边象征性的跟着一支三百人的护卫队,他们分坐在五个较大的漂流直方里,一个在前方开路,剩下的在漂流球的前后左右,把两人围起来。他们既要假装隐蔽,又不能太过张扬,还要尽量减少波及无辜,真是费心极了。

    山海近几天一直表现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也是经藏很头疼的一个事情,他非常担心山海自己把自己逼上歧途。

    他经常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山海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一些破绽。

    山海正趴在透明的漂流球的底部,漂流球可以随人的意愿变得柔软易拉伸,或者坚硬似钢铁,山海用头用力向下推挤,隔着一层薄膜把头扎进更深的海底,不时有绪鱼撞上他的鼻子,撞的他鼻子又酸又痛,眼泪直流,但他依然兴致勃勃的瞭望着海底的一切。

    前三天一直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样情况,第四天开始下起了雨,海上能见度和海底能见度都不怎么样,海水环抱着漂流球上下浮沉,昏暗的天气更让人昏昏欲睡,经藏拿了几本诗歌集来打发时间,山海则费力的学习着金石族的语言,他磕磕巴巴地念着金石族的顺口溜来扩充自己的词汇量,经藏知道他并没有全身心的在学,他远比这要聪明,不会这样背了忘忘了背的,但是经藏选择继续安静的读自己的诗歌集。

    虽然山海没怎么用心,但他两天之内还是学了不少基础用语,他强迫经藏与自己对话,经藏耐着性子给他讲着金石族的常用意象与双关语。

    已经到了晚上大约□□点钟了,天就像一个巨大的黑烟囱,从里面淅淅沥沥的落下星星点点的煤灰雨,大海则像黑烟囱连接着的大黑煤灰洞,黑色塞满了天与地,就好像地球最原始的样子,没有生命,没有文明,没有争斗,只有风嘶嘶的刺过海面,海浪啪啪的互相冲击。经藏正在把双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慢条斯理的给山海讲着“你的□□有五百克”这句俚语的八种含义,山海蜷缩在他的脚边,呼吸渐渐延长,经藏移了移脚,意外的蹬到了一个柔软又温和的东西,山海嘟囔着,听起来好像是转过身去了,刚才的触感让经藏想起了他第一条狗的肚皮。

    突然山海猛的跳起来,像一条猎狗一样机警地趴伏在球底,经藏的睡意瞬间就被冲散了,他也蹲伏在地上,望着四周,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之后他听见一股风声在从海面掠过,飞快的远去,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模样。

    “有两个侦察兵,杀死了一个,放另一个回去报信了。”

    山海的声音像黑暗中飘过的幽灵。

    第21章 紫棠色

    山海迅速的把十指甩开又合上,显然是把他的精神像章鱼长有大脑的触角一样伸入了护卫队每一个人的大脑,瞬间完成,瞬间结束,让他们瞬间陷入紧张、骚动和有秩序的混乱之中。经藏点亮了一个微弱的光点,好奇的想看看山海脸上的表情,但山海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经藏还没来得及仔细的考虑山海的表情,就看到远远的地平线上有一条像线一样的光带,鬼魅的紫棠色,烂紫甘蓝一样的紫棠色,可怖的静脉的紫棠色。经藏迅速的穿过漂流球,站在它的顶部,极力的想要辨认出那是什么,山海也钻了出来,他趴伏在海面上,双手摊平在上面,他长直的黑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浸渍在咸湿的海水中,像一团黑色的海藻一样在水中漂浮着,他仿佛是在把自己的精神刺进大海,去窥探袭来的怪物。

    护卫队勇敢的自然人们,由他们的队长青泽带领着,进入戒备状态,青泽是个山海颇为欣赏的自然人,稳重,镇静,带着少年老成的老气横秋。战士们像蚂蚁涌出地穴,有的也像壁虎一样在海面上摸索,有的则站在漂流直方上把天上的云团拨开,试图增大一点能见度,有的把雨滴聚集成细针准备应敌。

    经藏在天上升起一团杏黄色的光球,像煎的不太熟的鸡蛋黄,照亮了方圆两百米,他深呼一口气,今天晚上头一次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波浪上下颠簸着,漂流球和漂流直方像战舰一样载负着作战部队,海面像黑色的大理石,看不到底,反射着疲惫又紧张的人们,还有那个恍若太阳的光球,水波纹扭曲了每个人的面孔和武器,恐惧和慌乱浸入了每个人微微颤抖的躯体和急促的呼吸。

    雨还在下,经藏感觉那些冰冷的水滴像冷却的血液浸透了他的头发,在他的头皮上蜿蜒着,他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由衷的恶心,路过的可怜的风和波涛溅起的水珠在他耳边被聚集成风刀水剑,咻咻的带起一阵阵凉风,袍子里的相龙都感受到经藏的体温降低而警惕的抬起了头。经藏忧心的留心起山海的状况,但山海这会儿无暇捕捉到他的盯视,沉重的、绵密的、忧心的、黑巧克力味的、酸苦的、胶着的。

    那群紫色的浓雾并没有让他们紧张太久,就带着它们无定型的、黏胶般的身体和上面黑红色的斑点向他们袭来,连经藏都不知道这是群什么东西,他们连成一大片一大片,像可怖的云层、死亡的阴影、无声的魔鬼。

    突然,自然人们像是已经在精神上达成了一致,那些要命的小武器们密密麻麻、带着巨大冲力的向那紫色的云层刺去,与此同时,它们也如法炮制的予以了反击,它们身上的红色斑点中像眼镜蛇一样喷出了暗紫色的浓浆,一阵阵痛苦的狞叫接着响起,那些浆状物像火山的岩浆一样富有腐蚀性,落在皮肤上就像水蛭一样向里面钻,发出嘶嘶的声音,冒着红色的气泡,经藏张开袍子,试图包裹住半米之下的山海,而出乎他的意料的——山海决然的拒绝暂时躲在他黑色的羽翼之下,他无畏的且无谓的迎着像暴风雨一样的死亡毒液,凶狠的撕开一只只未知生物的肚皮,它们残余的躯体像一摊果酱一样嘭的坠入大海,体内的汁液从伤口处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经藏一面抛出成打的咒语,一边心惊肉跳的看着山海的疯狂,他有多英勇就有多残暴,他多有力量就有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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