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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婉 作者:长安街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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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阿婉,目光却是定在桌上的菜肴上。

    阿婉领会到他的意思,于是给他夹了一块翠笋。

    许氏有些忍无可忍,压着声音道,“我前两天进宫见了太后娘娘,她有意将公主再嫁,姐姐便主动提了你,不想正和了娘娘的意,”她看了一眼阿婉,嘴角勾了勾,“公主虽嫁过一遭,但到底还是咱们大邺朝最尊贵的公主,母亲是太后娘娘,弟弟又是当今圣上,你又是圣上辅臣,姐姐怎么都觉得你们这是门当户对,咱们许家门楣可还能继续光耀着。”

    她这话一出,整个桌子上的人都没了声音。

    阿婉低下脑袋,手里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喝着热乎乎的汤,仿佛没听到许氏的话一般。

    许氏见许砚行没反应,又用手肘子戳了戳定阳侯,定阳侯赶紧道,“是呀是呀,公主身份尊贵,你们正合适,郎才女貌,合适得很。”

    “公主年纪小,嫁我不适合。”许砚行眼角往旁边扫了扫,心头有些烦躁,这汤当真有那么好喝吗?吃喝起来倒是认真,他啪地一下放下筷子,“另外,我说过,我的婚事无需你们操心。”

    阿婉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手上颤了颤,汤滚了几滴出来。

    不多久又听许氏道,“我是你姐姐,我不操心谁操心?公主嫁你也是二嫁,你比她大也没什么,谁也不委屈了谁,我看你这是明摆着不愿意。”许氏抹了抹眼,泣声道,“当年爹娘让我照顾好你,如今不是我不想,倒是你跟我生分了,每每叫你娶妻生子,你都当作没听见。”

    许砚行脸上面无表情,许氏这一套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他起身,牵过阿婉的手,走之前对许氏说道,“我会娶妻,但不是现在,也不会和嘉宁公主,元宵那日我就不来了。”

    说完便拉着阿婉大步离开定阳侯府,他走的急,她跟在他后边,步子也有些错乱。

    “许大人,”她叫住他,手被他攥得紧,有些生疼,“您慢点。”

    许砚行停下来,转身看她,狠狠问道,“汤好喝吗?”

    阿婉点头,“还不错,就是烫了点。”

    他气急,“你觉得她的提议如何?”

    阿婉眼神胡乱飘着,最后低下头,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您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我说了怎样又能如何?”

    许砚行叹口气,他是什么时候这般幼稚斤斤计较了?他应当冷着脸,同从前一样待她的任何反应都表现出不屑和不在意。

    “回府。”他背身过去,上了马车。

    阿婉抬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门帘后,他的声音又如从前那般冰冷,仿佛今日他在她手腕间缠着绸带的场景,霎那间的温柔,都是错觉罢了。

    回了许府,许砚行未同她说话便进了月西阁。

    花苓高高兴兴跑过来,他们家大人带了阿婉去定阳侯府,她想着越发觉得这姑娘是许大人的心头尖,“姑娘,你怎么不过去陪大人?”

    不想阿婉反应却很淡,她摇摇头,“我想休息。”

    花苓这才瞧出气氛不对,那肖参今日没跟着去,如此也打听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家大人可别一个不高兴就将人赶出府,这么一想,花苓立时觉得不安,她还打算靠阿婉来提点一下自己呢,当下无法,只能道,“好,您休息,奴婢去外边守着。”

    到了暮色时分,天边云霞暗淡,空气转冷,花苓蹲在门前搓了搓手,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着她的想法,自然是想要阿婉永远留在这府里的,最好还能一直得许大人欢喜,之前她是在厨房做事的,她可不想再回到那油气熏人的地方。

    眼看天色就要完全黑了,也不见那边有人请阿婉过去同许大人一起用晚膳,她拍拍手,起身轻轻推门进了去。

    “姑娘,姑娘,”挑帘进了去,又喊了一声,“姑娘,天黑了,该起身吃饭了。”

    床上被褥下的人动都没动一下,花苓不得已近身过去,“姑娘,许大人还等你一道吃饭呢。”

    “嗯。”阿婉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花苓心底咯噔一下,忙将油灯点着,再过来仔细看,只见阿婉两颊上微微泛红,眼睛仍旧紧闭着,嘴唇略显苍白,她往她额上探手碰了碰,似被烫着一般迅速缩了回来,不得了了,这怎么还发烧了?

    她慌忙跑出去,一边往月西阁走一边在心底欢喜着,可算有个借口了。

    “花苓,什么事这么急?”肖参在楼台上往下看,远远问她。

    “快告诉大人,阿婉姑娘恐怕是生病了,脸上额上烫得很,奴婢怎么叫也不醒。”

    没多久就许砚行阴沉的声音从阁内传出来,“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花苓听那语气,这才放了心,“奴婢这就去。”

    *

    老大夫走到桌前,俯身写了一份药方,边写边道,“这几日时冷时暖的,更加应该注意,稍不留神就会发热发烧,不过事不大,小人开了方子,按方子熬药,喝上三天便无事了,太傅大人请放心。”

    许砚行坐在床沿上,一面吩咐肖参送大夫出去,一面又让花苓立刻去抓药熬药,一番折腾,屋里到底是安静下来。

    他始终皱着眉头,深邃的眼底尽是她红热滚烫的脸颊。

    想起方才老大夫的话,于是起身在一旁准备好的铜盆里将白色布巾拧了拧,随后又俯身贴放在她额上。

    手收回时,长指在她鼻尖上蹭了蹭,她睡得太沉,没一点反应。

    只有略带鼻息的呼吸声。

    许砚行瞅着她闭着的双眼,无奈叹口气,他不满什么,是许氏说要将公主许给自己时,她的无动于衷吗?莫不是还一颗心悬在赵嘉瑜那小子身上?

    原打算就这么冷她冷上一段时间,他许砚行,没必要放低身段去迎合谁,可当她病了昏迷不醒时,自己还是会着急,什么太傅大人的身段,早已抛之脑后。

    他移开眼,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替她换了两次布巾,手心在她脸上碰了碰,确实没有开始那般烫了。

    在他第三次换水时,阿婉醒了,只是双眸没有完全睁开,整个人都是无力的状态。

    他问,“感觉如何?”

    阿婉只觉嘴唇有些干,往里舔了舔,大概是烧糊涂了,说话语气有些娇软,“大人,我渴。”

    许砚行倒了水喂她喝了一口,“以后没到夏天,都给本官多穿点。”

    阿婉这会还晕头晕脑的,胡言乱语,心里头想什么说什么,“您今日为何生气了?”

    许砚行头一次叫人问住,从来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于是沉声道,“话怎么那么多,睡觉。”

    “您生我的气吗?我说错什么话了,还是做错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急……*^o^*晚安哦

    第23章 喂粥

    “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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