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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拳 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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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啸哥应该过来机场接他吧?上回庄啸到京,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亲自接机,多么隆重,在乎对方啊。

    虽说俩人搞地下情,不宜在公开场合合体露面,但情侣之间,总会耍一些浪漫体贴的小心机,在不经意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捧一束花给个惊喜什么的。

    假若是杜名军那号人捧一束花冒出来,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能把他恶心吐了,把花全甩对方脸上,但如果换成是庄啸……突然就有点期待,你裴大爷都还没收过谁的花。

    庄啸的电话进来,裴琰赶紧接起来:“喂,你在哪呢?”

    庄啸说:“你下飞机了?没什么事?”

    裴琰说:“到了啊,就要走出去了,你哪呢?”

    “我在城里。”庄啸边开车边说,“你身边有人吧?助理去接你了?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哦。”裴琰说不清是不是失望了。

    跟庄啸在一起,恐怕以后经年累月都得习惯没人接机、没人送花。是他自己太黏人了,又自作多情。

    庄啸又问:“你今晚安排什么了?”

    “没正经安排。”裴琰说,“也许去公司俱乐部晃荡一圈,看看谁在那玩儿呢,或者就回家歇着。”

    庄啸说:“老裴,你别去公司了,你就回家歇着。”

    裴琰憋在嘴边的抱怨没说出来:以为你晚上要约我,原来你就是让我回家待着。我回家待着呗,还用你嘱咐我?

    刚走出通道口,常驻机场的职业粉丝就发现他独树一帜的造型,围上来了,他也就没法再讲电话。粉丝热情地递本子,求合影,有他自家影迷,也有向往世界和平的博爱粉,他都一一满足了要求。

    合影时,还被粉丝塞了毛绒玩具,他就被迫抱着一只巨傻巨萌的大兔子合影,在队伍中间很勉强地露出笑容,差点没把嘴巴噘出来,快要长出兔子耳朵了……

    他在香港这趟,挺收欢迎的,从当地吸了不少人气,男女影迷都有,还有上了岁数的师奶粉丝,在体育馆里给他举牌疯狂打call。昔日港产武侠片功夫片的一代巨星们,都已经老了,或者作古了,这个行业就后继无人,很需要半偶像半实力派的年轻面孔填补真空,满足观众向往的这份情怀。裴琰的包装走红就是顺应时代的这种需要。

    坐进保姆车,裴琰刷开朋友圈,是这时刷到了消息。

    他朋友圈里有很多工作同事,都是嘉煌的员工,还有各个工作室和剧组私建的群聊,互相之间就是胡扯八卦。白天发生了花边新闻,怎么可能没人爆料?

    爆料的人说,你们信吗,老菊花今天被人揍了,听说叫了消防车和救护车,进了医院。

    一群人措辞隐晦地嘲讽,京城名菊被打,大快人心啊,这是招惹了哪家公子王孙,总算有人敢收拾他,热闹啊。

    大家聊天都使用各种绰号或者字母缩写,不担责任,但都能明白在说谁。

    爆料的讲,就在某间会所,借谈广告代言为名,企图骚扰,结果被打了,纯属活该么。据说是隐私部位被箍了个环儿,金针菇胀成紫茄子,消防队的过来才帮忙弄开,惨的哦。金针菇要是残了,这人就真的只剩一朵老菊花了。

    这是一桩狗血大料,只是不会有媒体或者狗仔有胆发出来的。

    完全没有提到冲突双方的名字,但裴琰一看爆料就明白了,愣在车上。

    他立刻给庄啸去电话,打了好几遍,就没人接了。发信也不回复。

    对方会报警么?会不会在媒体面前歪曲抹黑?会实施报复么?

    早知如此,他都有点后悔当初只踹碎了杜名军的豪车车灯,没有直接把金针菇踹折了完事儿。

    裴琰骂了一句“混蛋怂蛋”,气爆了,气不过就给章绍池发了一条语音:“姓杜的就是王八蛋,我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差不多行了别做得太过分。”

    骂完了,琢磨着,他又发了一条语气冷静缓和的。

    他说:“我爸我妈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见过家长都同意了,他脑门上写了他姓裴,你别动我们家人。”

    鬼知道章绍池怕不怕徐绮裳骂“大马猴你小子现在赚钱发财成了大老板了翻脸不认人你还敢欺负我们裴家的儿婿你试试看老娘扇你”。徐女士平时做人还是很有风度的,不至于去找章总撕头发扯脸掐架,但是逢年过节回娘家走亲戚,去找章家老太爷老太婆聊一聊、哭一哭,再传几件绯闻黑料,就够硌硬章绍池一壶的。

    裴琰吩咐助理靠边停车,让那几人自己打车回去。机场这条路不好打车?那就找几辆小黄车骑回去。

    他自己开了车,一路呼啸着进城。

    他先去到庄啸住的公寓,在地下车库转了一圈,看车位上是空的,不在家。他随即开出车库,调转方向,直奔另一个地方。就是有心灵感应,想起庄啸这两天讲过的话,就能猜到对方可能在哪。

    他特别担心庄啸会出什么事,也担心杜名军会报警栽赃说故意伤害之类的。

    脑海里闪过许多事,跳跃的风景从车窗外闪过。

    庄啸问他那只蛋糕在哪买的,说他比蛋糕还甜,还在手机里给他唱歌,唱那首《情人》……

    “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没法等待。

    多少春秋风雨改;

    多少崎岖不变爱;

    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

    ……

    他驱车路过那间法式蛋糕店,放慢速度,眼往橱窗内一扫,不在。他打方向盘,转过街道把角的地铁站。

    他转过去,一眼就扫到了人,庄大爷那老家伙,蹒跚着在街边走呢。

    但他一下子开过了,就不好调头,被堵在交通混乱的路口当间进退不得。他按下车窗往外看。

    庄大爷从家出来,是去买酒喝。

    出门才发现忘了穿衣服,或者此时神智不太清醒,就没察觉自己穿浴衣式的睡袍就出来了,里面还是“真空”上阵。庄大爷踉跄着直奔超市,一路引起小范围惊慌,周围人以为遇见了暴露狂。

    超市柜台上,他摸摸索索,絮絮叨叨,双目呆滞,却没带够钞票。

    有人从旁边递给他一瓶酒,不知是谁递的。

    免费白送的好事,庄大爷拎着那瓶酒,转回头,沿着便道回家。

    庄啸出现在裴琰的视野里,远远地,大步奔跑,在街道人群中穿梭,找他爸。庄啸瞧见了,喊了一声。裴琰也瞅见了,从他这方向也喊了一声,却不知对方听到没有。

    庄大爷靠在人行道一棵树旁边,跛个脚,望一望街景,感叹与酒相伴的苍凉晚年,笑一声,仰脖就喝。

    庄啸冲到眼前“啪”的一掌,打掉了那只酒瓶,直接打飞到十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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