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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撩集团 作者:百里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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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正正的坐在一旁,文雅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儒士。江湖人的坐姿不应该很豪爽很大敞双腿吗?

    饭香袭人,大侠姿势已不值得考究,桌上的佳肴才值得专心以待。一秒之前他还怀疑大侠的身份,这一刻他笃定大侠是一个真正的江湖浪子。因为满满的一桌菜,全是鱼!

    清蒸鲈鱼、酸菜鱼头汤、鱼丸腐竹汤、糖醋鱼、荷叶烤鱼、剁椒鱼头、红烧鲫鱼…

    莫追不禁脱口而出:“大兄弟!你这是要反周复晏吗!”

    在大周,禁止吃鱼!寻常百姓逢年过节倒可以偷偷摸摸的吃点,而朝廷官员则要严格律己,若吃了,被检举是要写检讨的,然后在档案上记上一笔,成为毕生抹不去的污点,随之不会再有升迁的可能。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江湖中人才敢混吃造事。

    这个奇葩禁忌归咎于先帝,因为先帝的名字中有一个“鱼”。先帝在时不曾禁鱼,与先帝有冤有仇的诸侯王还天天吃鱼,甚至将鱼计入礼记,要求国之重典、大小祭祀中的猪羊之用统统改成鱼。好似全民吃鱼,先帝就能死一样。

    先帝成为天子之后,百姓怕犯了忌讳,自发开始少吃鱼、不吃鱼,久而久之,约定俗成的视鱼为圣物。先帝仙逝,天下大赦,守孝三年后理应开放吃鱼。不料文后懿旨一下,全国禁鱼,把道德概念“升华”到了律法范畴。罪魁祸首依旧是先帝,好端端的,给太子取字“子酱”,给公主取字“头汤”,在郁氏的江山下,让那些杀鱼不小心杀到怀孕的母鱼、吃鱼想吃鱼头的百姓咋整?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举国不吃鱼。从此,大周的猫不挑食了,耗子都没了身影。

    说来先帝也是狠角儿,郁泱还没出世就给他起了“郁闷”这个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名字。文后岂能容忍,以暴力相要,锲而不舍地掐了两年,先帝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她,将太子“郁闷”改成“郁泱”,将公主“郁血”改成“郁渊”。

    直到今天,文太后都改不了口,依旧唤郁泱小名“阿闷”。

    幸而安逸不是先帝亲生,没有遭到先帝的毒爪。话说当年先帝就有给安逸取名“郁寡欢”的冲动,不知被什么邪丨恶力量驳了回去。安逸是不怕吃鱼的,他家的传统就是吃鱼。先帝还曾喂他吃过鱼,别人若指控他吃鱼,他便把先帝这尊免死金牌亮出来。然而“世风日下”,敢给他做鱼吃的人越来越少了。

    莫追爱逛不夜城的原因之一,就是可以吃到鱼。这禁鱼就跟禁丁书一样,越禁,人越不得控,莫追发现自己比以往更爱吃鱼了。

    而明目张胆的点上一桌…莫追顿时对大兄弟充满敬意,这等气魄非常人所能匹及!

    郁泱若早点亮出这霸气,莫追就早成了他的胯丨下之物了!

    莫追斟上一杯酒敬郁泱,疑惑道:“大兄弟你还养家糊口吗?”

    “上有老,有妻,无子。问这个作何?”

    莫追眼里有崇拜:“你不怕满门抄斩?”

    用不上满门,斩一个就够受的了。郁泱沉默片刻,道:“不吃鱼,贱内留不住。”说罢,执起筷子给莫追碗里添了整整一条糖醋鱼。

    莫追愣了会:“你不吃鱼?为何还点?”

    “我…不吃甜(yu)。”

    “那吃鱼眼睛。”莫追左手执起筷子,笨拙地捅向清蒸鲈鱼的眼眶,好一阵后才挑出了鱼眼睛,用小汤匙舀起来,放进郁泱碗里。

    没有什么吃货是一顿饭解决不了,如果有,就两顿。莫追与大兄弟已经不分彼此了。

    郁泱嗅到了鱼腥味,胸口忽来一股闷气,不舒畅起来。但毫不犹豫,一口气将鱼眼睛咽进肚子里。

    莫追笑了起来,又给郁泱挖了几颗鱼眼睛,自己也敞开心怀,吃着手上望着盘里,狼吞虎咽,满嘴留油。

    吃鱼以这种吃相是要诛九族的!洋葱都还要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何况是皇族的本体——鱼!啃就算了,律法有成文规定,吃相一定要优雅、态度要虔诚!

    “小心鱼刺卡了。”郁泱不知从何劝起,那厮吃起东西来还跟以前一样,视死如归。“小二小二!拿坛醋来!”先备着,以便于随时救急。

    吃完了四条鱼,莫追也有点饱了。郁泱是杞人忧天了,根本无需担心莫追会被鱼刺卡到,因为莫追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郁泱隐隐觉得——脊椎疼。

    吃撑了,开始喝鱼汤。莫追终于闲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拿起汤匙,一口一口斯文地抿着汤汁,不避讳道:“你有妻室还跑出来鬼混呐?”

    郁泱瞄了他一眼:“他也跑出去混的,甚少回家。”

    “她多久回一趟家?”

    “短则三四月,长则六七年。”

    莫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你们江湖中人…真绝色!你有没有想过改妻再娶?相夫教子嘛,媳妇就是用来养在家的,一直在外不好。”

    郁泱饮下一杯闷酒,饶有意味道:“他若真懂这个道理,便好了。”

    “你跟你媳妇比,谁更阔绰?”

    “我。”

    “她在外面勾三搭四吗?”大兄弟有钱有型,脾气也不差。莫追心想,如果这样都留不住女人的话,是不是因为性丨无能啊?

    “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嚯!你先的还是她先的。”

    “他。”怨气吐不够似的,郁泱又补上一句,“一直死性不改,最近又看上了厨房里的,也不知他好过多少人。”

    如此为人丨妻子,太过份了!莫追义愤填膺:“你还不休她?”

    “在考虑这个问题。”

    “考虑…”莫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我死过一次。我站在楼顶上要往下跳,他赶过来劝我,我没听他的…”

    郁泱望向海面,眸色朦胧,好似在回首以往,诉说他不休妻的原因。莫追撑起下巴认真听。

    “我跳了下去,连同他一块砸死了。”

    “嗯…然后呢?”

    “我想有个时间,跟他正常的吃一顿饭。”

    莫追哑口无言,千言万语不吃从何说起,只暗搓搓地将郁泱归入某种人群。“大兄弟,今天嗑药了没…”

    莫追一语未毕,脸色突变,焦卷卷的汗毛竖了起来!

    “怎么?”

    “狗!皇帝的狗!”莫追瞬间被打回了怂样,往后退缩,小声而恐惧道。

    郁泱侧头瞥去,发现是随从找到了这里,怒起,一掌重重击在桌面上。船板为之一颤,一旁旗帜“懂事”的倒了下来。一行人吓得畏畏缩缩,牵着狗连忙跑走了去。

    “嚯!”活见久,莫追瞠目结舌,钦佩道:“大兄弟,你使的是什么招数?”

    郁泱手都麻了,还矜持道:“声东击西之驱蚊避虫掌。”

    “比我见过的胸口碎大石还厉害!大兄弟,你在江湖可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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