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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医 作者:络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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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有了身孕,还这般不小心,有些人就是坏心肠、”

    侯哥儿并非是嘴毒的,今日竟是这般说话让赵清河有些诧异,“怎么这般说话?”

    侯哥儿脸微红,也知自个说得过火,喃喃道:“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还被赶去干活,结果害得我弟弟没了。生我的时候也是这般,结果落下了病,现在动不动就骨头疼。”

    这世对人既是如此,何况对牛。

    赵清河庆幸自个不是女人,也不用生孩子,否则也忒命苦了。

    侯哥儿去后头帮忙,没一会便急冲冲的奔了过来,赵清河笑道:“怎么跟火烧屁股似的?”

    侯哥儿面带喜色,“有头牛病了寻不着方,几个大夫正在共同会诊。”

    赵清河平日接诊的都是浅显的病状,根本无法很好的展示自己的医术,让人瞧出不一般。赵清河还罢了,侯哥儿却比他还要着急,就看不得别人说他不好。每日最是喜欢在病马监晃,就想寻个时机让赵清河露脸。

    赵清河摇头笑道:“知你心意,可我又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侯哥儿梗着脖子道:“反正这病我觉得你能治。”

    对于侯哥儿的盲目崇拜,赵清河也颇为无奈,跟肖华他们有得一拼。还好这小子有眼力劲,不会到处瞎嚷嚷,否则遇上治不了的就丢人了。

    侯哥儿既然这般看好他,他也不能退缩,况且他确实需要这样的机会。

    赵清河还未走近,就听到几个大夫在那辩证。

    “此牛应为肝热传眼病,眼睑红肿,羞明流泪,淌出粘腻眼屎,耳耷头低,起云翳,舌赤苔黄,脉弦数。应清热凉肝,滋阴退翳,刺两太阳穴,服决明青葙子汤。”周大夫说得明白,可语气里却透着些不确定。

    钟兴元摇了摇头,“之前我也是这般判断,可开了药却并无效果。”

    魏大夫也点了点头,“肝热传病多发于夏日,如今尚且凉爽,得此病的几率不大。”

    曹大夫想了想,问那牛主人,“你这牛眼部可曾受过伤?”

    牛主人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有的吧?”

    曹大夫微微皱眉,“眼胞红肿流泪,睛生翳膜,怕是创伤眼部而发的肝热外障眼,应下防风汤。”

    周大夫却不认同,“可瞧着没有伤口,恐怕也不是此症。”

    几位大夫纷纷发表观点,又被其他人否定,但是绕来绕去都逃不过清肝明目,觉得此病应为肝热所致。可钟兴元曾下过清肝明目的药并没有明显效果,让几位大夫陷入了困境。

    赵清河听得差不多,觉得并非不可及之事,这才跨入门出言道:“可否让我瞧瞧?”

    钟兴元看到他,连忙打招呼,“赵大夫,你快过来瞧瞧这牛,我们几个争论半天了也定不下来。”

    周大夫和魏大夫并不热情,但也没有反对,还让出空隙给赵清河。曹大夫见此也不好出声反驳,只冷哼了一声,一副瞧不上的模样。

    “倒是看看这次还能不能瞎猫撞到死老鼠。”

    其他大夫不由微微皱眉,虽说他们也不敢断定赵清河医术如何,可上次治好那中毒的牛也能瞧出有些本事,怎么就成撞大运了。曹大夫这人未免忒不大气了,赵清河年轻也不应这般诋毁。

    赵清河并不在意,上前查看。这牛摇头不安,角膜混浊,若非被保定住,总想用头蹭墙壁。赵清河张开这牛的眼睑,只见眼内有脓性分泌物流出,浑浊不清瞧不清楚。

    “侯哥儿,帮我弄一碗百分之一的淡盐水来。”

    “哎。”侯哥儿这些日子一直与赵清河一块学习,对一些词汇已经不陌生,没一会就弄来一碗淡盐水。

    赵清河用淡盐水反复冲洗患眼内外的分泌物及污垢,终于能瞧得明白。

    “原来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旁边几位大夫不由诧异,除了曹大夫都围了过来。

    “哎哟,这眼睛里怎么有只虫子?”周大夫诧异的嚷了起来,这下就连曹大夫也忍不住围了过来,竟是看到那牛眼里竟是有一条白色细长的虫体沿眼结膜边缘游动,若是不注意很难瞧得出来。

    曹大夫忍不住问道:“这眼里怎么会有虫子?”

    赵清河却是对着那主人道:“你家苍蝇是不是很多?”

    那主人怔了怔,“对啊,我家旁边有一处污秽之地,不管春夏秋冬屋子里的苍蝇都多得很,尤其是那牛棚苍蝇都快成灾了。”

    “这便对了,此虫叫吸吮线虫,以家蝇为宿体。当家蝇吸吮牛泪液或眼分泌物时将其侵袭性幼虫自口器中排出,幼虫在牛的眼结膜囊内及泪管处生长发育为成虫,致使牛患眼虫病若不不及时治疗,不过几天就能失明。”

    那主人听得晕乎,却也知道是苍蝇作怪,拍拍脑袋,“啊,怪不得老人都说苍蝇是不干净,要吃过苍蝇舔过的东西会生病。”

    赵清河点点头,“防鼠防虫非常重要,许多疾病就是依靠他们传染的。你们家里一定要灭苍蝇,否则不仅畜牲连人都会生病。。”

    那主人连连点头,“怪不得我儿从小就容易拉肚子,只怕也是因为这该死的小虫子,回去我非要找个法子弄死他们不可。大夫,这牛可咋治啊?怎么把这虫子给拿出来啊?”

    赵清河笑道:“无妨,这虫子只需下点眼药就能杀死,在座可有人吸旱烟?”

    旱烟?大家伙不由都怔了怔,不明白赵清河是何意思。若是肖华在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之前救牛用水烟,现在用旱烟,这烟虽然臭烘烘的,用处还挺大。

    那主人正好是抽烟的,便是将自己的烟斗递给了赵清河,好奇问道:“小大夫也要来一口?我这烟草是自个弄的,味道可好。”

    赵清河笑着摇头,将那烟管拆下将里边的烟油制成水溶液涂抹在牛的内眼角。

    “两日上一次药,大概两到三次就能杀死这小虫子。这牛现在已经有角膜翳者,你在家用温热水浸泡烟叶,纱布过滤,然后用那烟叶水冲眼,连用四次可痊愈。若你弄不了,可带到这里来。”

    那主人睁大眼,“这就成啦?”

    赵清河笑着点头。

    那主人嘿嘿傻笑,“这可便宜,自家就有药。这回看我婆娘还不让我抽烟,瞧,这玩意还能看病呢。”

    “抽太多烟是不好。”赵清河笑了笑,不忘提醒道:“你家一定要注意防蝇,否则以后还是会病,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气是这小虫子了。”

    那主人红了脸,家里苍蝇多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夫可有药方?我们也折腾过,可就是没什么效果。”

    赵清河道:“药方我倒是有,但是这药也不好在屋里一直熏着,你得把那源头处理掉才行。”

    抓好药那主人离开之后,侯哥儿不由感叹,“这预防疾病还真是重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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