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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医 作者:络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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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仔细,会不会太难看了些?”

    赵清河笑了起来,“无妨,只需宣扬出去这些年我们家每年都给老太太二十两银子,可就这般老太太还说一顿饭里荤菜都很少见。咱们也是怕有些人克扣了,也是为了老太太着想,不能让老太太受了委屈,我们也是为了老太太好。”

    我是为了你好——做错事推托的万能借口,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刘水生直接拍手叫好,“就这么办!还是清河你想得周全,我就瞧不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谁的钱有是大风吹来的,就算是那也不是她的,没得老白白占去还不知感恩的道理。”

    肖耀祖举起酒杯,底气十足道:“好了,这事就此打住吧。清河,你不用担心,只要知道你们是什么态度,我们这边就知道怎么做了,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的。说到底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那边只不过是沾了一半而已,还当不得我们的主。”

    有钱才会有底气,肖家如今扬眉吐气,说起话来都比从前声音大了不少。

    肖赵氏也乐呵的高声道:“对,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那些阿猫阿狗算个屁。”

    大家伙纷纷应和,举起酒杯共饮,就连孩子们都拿着糖水似模似样的一起碰杯。之前因为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带来的不快全尽散去,虽说是送别会,可这是大好事,理应痛痛快快才是,怎么能让那些人坏了心情。

    赵清河在翠山村住了两晚便离开了,临行前一群人都哭得不成样了,惹得赵清河也觉得眼睛热热的。肖华几个孩子在船离开的时候,拼命的狂奔追逐着渐渐消逝的船只,不停的挥手嚷着一路平安。而赵老汉和张氏则爬到高高的山头,一直目送着赵清河离去,直至船只消逝天际也久久不愿离开。

    赵清河在船尾挥舞着手,听着肖华几个孩子隐隐约约的呼叫声,望着那山头上伛偻的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赵哥,这船好大!而起还有好多拿着刀的官兵巡逻,这下晚上我们可放心的睡大觉了。”侯哥儿在船上溜达了一圈,兴奋冲到赵清河面前,叽叽喳喳的述说自己的发现。

    虽说这些年朝廷一直出兵打水匪,这水路上安生了不少,可也有那不长眼的。侯哥儿之前还有些担心,坐这么长时间的船,若是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现在他可安心了,有这么多官兵在,怎么着也伤不着他。

    周路笑道:“哪个不长眼的水匪敢劫官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侯哥儿眨巴眼,嘟囔道:“之前不就有水匪在九曲河口劫了官船吗,据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呢。”

    侯哥儿说着都觉得背脊骨瘆的慌,他以前从家乡出来的时候就差点遇到匪徒,正巧他们赶路的时候走岔了道,结果才没事的。可听说之前有一拨人就遭了劫,尸骨无存。现在每每想起,他们一家人都要烧香拜佛,多亏老天保佑啊。

    周路不以为然,“所以之前不是都被干掉了,现在就没必要害怕了。这啊都是命,要是命不好就算没遇到水匪,也会翻船淹死,哎哟——爹,你干嘛呢。”

    周大夫狠狠敲了周路的脑袋,“尽是胡说八道,原本该是好运气都被你念叨成了晦气。”

    周路讪讪的闭了嘴,周大夫这才转向赵清河道:“以后周路要是说什么胡话,赵大夫无需顾忌直接一巴掌过去。我这儿子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嘴没个把门的,京城是什么地方,莫要冲撞了贵人才好。”

    赵清河笑了起来,“周大哥在熟人面前才这般而已,周大夫不用担心。”

    周大夫叹了口气,道:“新湖县虽小可也简单,京城里弯弯绕绕多,那牧养监里关系复杂,你们行事时一定要注意言行,莫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下周路也正经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听教诲。

    赵清河正色道:“多谢周大夫提醒,我们以后会更加注意的。”

    都不是那蠢笨之人,叮嘱几句即可,说多了反而惹人厌。

    周大夫坐着稳稳当当的官船,心里十分舒畅,“说来都是托了赵大夫的福,也让老夫有生之年也能坐一回官船。”

    这官船是常廷昭帮他们安排的,官船比一般船只要快且安全,一般人轻易是不能上这官船的。官船要路过泰河府,周大夫要到府里上任,所以顺道一起了。

    赵清河笑了笑,“我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一想起常廷昭,赵清河面色不由暗淡下来。原本说是一起入京,哪晓得常廷昭临时有事还得在新湖县耽搁几天,怕是在入京之前两人都无法见面。入京坐官船至少也得二十来天,一想着近一个月都不能见面,赵清河心里空空的。

    这段日子两人一直黏在一块,早已习惯了彼此在身边。而且入了京两人在未成婚以前也很难像在新湖县一般,晚上想来一发还得约时间。若常廷昭住进了军营,那更是难得见上一面。偏今天一大早常廷昭就离去,连送都没得送他,更是让他气恼不已。

    昨夜两人想着近一个月不见,便是折腾得厉害,恨不得提前把一个月的量都给做了。一大早起来赵清河只觉腰酸背痛的,偏常廷昭还不见人影,床边空空的,连说个再见都没得机会。夜晚的狂热与白天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那滋味甭说多难受。

    侯哥儿敏锐的发现赵清河不对劲,“赵哥,你是不是晕船?”

    赵清河摇头,“我没事,就是昨日没睡好。”

    侯哥儿猛的点头,“我昨晚也激动得睡不着觉呢,没想到我也能去京城呢。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觉得上个县城那都是了不得的,现在我还往京城跑,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我爹娘之前逢人就说,一天老问我啥时候去啊,害得我以为他们都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呢。结果刚才我一上船,我娘就哭成那德性了。”

    侯哥儿的娘方才哭得那叫个惊天动地,吵闹的渡口都没能把她的声音压住,直把侯哥儿急得挠耳挠腮,甚至就要冲下船,不打算去京城了。结果又被他娘狠狠骂了一通。让他没学成之前,死也得死在京城。

    赵清河笑了起来,侯哥儿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是上辈子这么大点的孩子也很少离开父母出远门的。父母都是矛盾的,一边想着孩子能一直在自个身边,平平安安就成,一边又希望他们出去闯闯,挣个前程回来,不枉此生。

    赵清河在船甲上没待多久便去休息了,昨天晚上实在折腾太厉害,一大早就起来,压根没睡够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必须回去补眠。

    赵清河走向自个的房间,心里不由纳闷,为何只有他的房间在偏僻的角落,距离其他人那么远,这般一来有什么事叫人都不方便。可赵清河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这小老百姓能蹭官船都不错了,哪还有得挑剔。哪怕这是常廷昭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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