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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先生有点惨 作者: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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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常?”

    “是啊,”王维说,“他以你为荣呢。”

    “你有空吗?”毛睿杰说,“葬礼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才八点,我们可以去吃饭,我请你。”

    武藏连忙捂住肚子,大声叫了起来。“我的肚子好痛。”武藏的手攥住毛睿杰的黑色礼服,“我快支持不住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别闹,”毛睿杰说,“你自己开车去医院吧。慢着,还是找个葬礼上的人开车送你过去。我准备和王维女士去旁边的青云酒吧说说话。”

    武藏神色紧张地看着王维。“你同意了吗?”

    王维点点头。

    “啊,”武藏说,“这样的话,我也想喝喝酒,比起肚子痛什么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武藏这样说,王维自然不会表示介意什么的,毛睿杰面色冷静,没有开口拒绝。三个人等葬礼结束,毛睿杰开车搭着王维和武藏到附近的青云酒吧,武藏看到招牌的霓虹灯闪烁不止,客人们纷纷进入,武藏突然好恨这样的自己。

    毛睿杰到地下车库停车,武藏和王维先进青云酒吧。毛睿杰依旧还能看到初次勾搭毛睿杰的桌子,一对小情侣坐在哪里,笑着打情骂俏。

    王维选了靠近窗户的一个位置,这里勉强算一个角落,其他的客人都在玩台球,或者讲笑话,没有人注意到王维和毛睿杰,酒保上酒之后,整个酒吧好像只有王维和武藏一样。

    武藏想说点什么,但他的话语都凝聚在嘴边,说也说不出来。

    武藏伸手去拿酒瓶子。“嘿,”武藏说,“你怎么看待毛睿杰的?”

    王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武藏。“还不熟,不是很了解。不过凭我小时候的记忆,他应该是一个聪明有想法的人吧。”

    武藏没说什么,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窗旁,积久了一行雨水从窗户上滑落,像是谁的眼泪。

    武藏抬头去看王维,王维静静地看着窗户,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不长不短正在落在胸前,这样看起来她显得优雅宁静,武藏不禁想到,这好像就是毛睿杰的理想型女生。

    “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毛睿杰提着一瓶酒走过来,他的衣服上落了几滴水珠,王维对他莞尔一笑,武藏道:“别说了,喝酒吧。”

    毛睿杰说:“王维女士,你能讲讲你和我父亲的事情吗?这几天我都蛮难过的,很想听到他的事迹。”

    王维开始说她和毛佳军毛院长的事情,毛睿杰自然听到了他所不知道的关于毛佳军的事情,武藏也获得了王维的信息,如果去掉王维的主观情绪和各种夸张,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王维三岁的时候,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她只能跟着奶奶长大。然而她奶奶日薄西山,在六岁时安享天年,王维举目无亲,只有一个远方表叔。远方表叔收留了王维,不过这家人对王维都非常差,比哈利波特中姨夫一家人还要差。

    远方表叔有个亲女儿,比王维大两岁,天天捉弄王维、陷害王维,这个女儿又是婶子的心肝宝贝,王维在那一家里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八岁的时候,她忍不住逃了出来,流落街头,被这家孤儿院收留。

    她刚刚进入孤儿院的第一天,非常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那个将她带到孤儿院的女员工送了她一只灰色的兔娃娃,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必定要抱着娃娃睡觉。

    在孤儿院的生活并不一帆风顺,那些无父无母的少年们喜欢欺负新来的,王维的内向性格激起了他们极大的征服欲,王维只能逆来顺受。一天大家都在沙堆玩耍时,几个年纪大的孤儿抢走了王维的兔娃娃,并且放在地上用脚踩踏,王维只能躲在树后观望。

    院长毛佳军出现了,王维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问王维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后对那些孩子怒喝一顿,并且拿回了王维的兔娃娃。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欺负她,那些孩子远远看到王维就跑了,后来王维才知道毛佳军就是孤儿院的院长。

    那以后,院长经常找王维说话,王维的原话是说,在院长的心里,早已经把她当作了亲生女儿。

    毛睿杰忍不住打断道:“难道父亲没有想过收养你吗?我和父亲的故事和你的差不多,不过他提出收养我。”

    武藏听出毛睿杰的话语中有一股自豪感,但武藏能够理解他。

    王维继续说:“院长提出了要收养我做女儿,但我知道他已经收养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你毛睿杰先生,所以我拒绝了。不怕你生气,我当初有极大的顾虑,生怕你和我堂姐是一样的人,这个顾虑我没有和院长说,所以院长只以为我不愿意,后来也没有说起过了。”

    毛睿杰点头:“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我和你堂姐可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一类人哦。”

    王维情不自禁笑起来了。

    武藏在心里抱怨,如果那时候王维向院长坦诚该多好,那么他们现在已经是法律上的兄妹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要结婚也是挺难的吧。

    如果人和人都坦诚相待该多好啊,武藏心想,这样他就可以对王维说,你快走吧,他就可以对毛睿杰说,我喜欢你。

    总有一天他会说。

    王维喝了一杯酒,继续将故事讲完。那以后,院长经常和王维提起毛睿杰,说毛睿杰的成绩如何优异,他如何聪明又如何勤奋,虽然不大和他亲密,但院长说他知道,毛睿杰是爱他这个父亲的。

    这一段话无从考证,武藏不知道是不是王维说出来故意让毛睿杰开心的,反正毛睿杰听到之后,不住地喝酒,眼角也有些湿润。

    父亲死的时候眼角不湿润,这时候湿润表达孝顺了,武藏冷眼看着毛睿杰。

    王维说:“我十六岁的时候,不想整天呆在孤儿院了,便向院方申请离去,进入社会找工作了。虽然我还很小,不过我真的能吃苦呢。我走的那一天,院长亲自来见我了,我很感动,把我最喜欢的兔娃娃都送给他了。老实说,没了那个睡觉常常抱着的娃娃,我工作头两个月一直没睡好过。这么多年了,那娃娃肯定也不见了吧。”

    毛睿杰说:“不不不,前几天我整理父亲的遗物时,还看到了那只兔子,只不过一只眼睛掉了,也掉了些毛,其他的部分都完好无损。”

    王维明显很激动。“那眼睛是被那些孩子踩掉的,真的还在吗?”

    “我可以带你到我家去看。”

    “好啊,好啊。”王维说。

    他们讲话都是一气呵成,你说完我的声音立马响起,武藏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结完账后,毛睿杰载着两个人回到房里,毛睿杰从库房里拿出那只小兔子,递给王维。“你瞧,我父亲非常重视这只兔子,给了一个最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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