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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死而生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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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通知你。”

    “苏木,谢谢你。”

    隋靖知道自己不中用,许多事情都一直仰仗苏木,从前是,现在也是。

    “别说这些了,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节哀顺便”,苏木掐灭了烟,敲敲他拳头:“就像郝思嘉说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

    隋靖眼眸弯弯,牵开嘴角笑了,笑容没能浸入骨头。

    对他来说,好像没有新的一天了。

    他永远活在了过去。

    第六章

    苏木让他当天别工作了,早早回家休息,恰好母亲打电话让他回家,他便履行迟到早退的义务,没等下班就走了。

    他到家的时候,隋母正蹲在菜园里摘菜,一篮绿叶还点缀新鲜露珠。见他进门,隋母扭头对屋里喊:“老头赶紧去摆盘,儿子回来了!”

    “妈,我帮您提。”

    隋靖将母亲手里的菜篮接过来,隋母跺脚把泥弄掉,抬头摸儿子的脸:“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最近没睡好?”

    隋靖没回答,搂着她往屋里走:“最近天气热了,有时睡不好觉。”

    “让你爸去把你屋那空调修好”,隋母揽着儿子往屋里走,絮絮叨叨埋怨老头:“每天就知道捧着报纸在那看,老眼昏花的东西,还能认得几个字?”

    隋家父母吵吵闹闹了一辈子,隋靖也不以为意,他与母亲刚一进门,父亲就扔下报纸,瞪圆眼睛,胡子都飘起:“赶紧去换衣服,洗手吃饭!脏兮兮的也不收拾,成什么规矩!”

    “就你规矩多,也不知从哪个龟壳流传来的家规”,隋母对天翻个白眼,领着隋靖进屋:“别理他,让你爸自己吃!”

    隋父打个喷嚏,恼怒莫名,用报纸挡住了脸。

    两人洗了手换了衣服,坐回桌边,桌上是普通的四菜一汤,喷香美味。隋家父母退休后开辟个小菜园,每天吃饭都自给自足,凉拌菜都有泥土的芬芳。

    吃不言寝不语,是隋父立下的规矩,但隋母是个话多的,每天都跃跃欲试,挑战隋父权威:“儿子,妈前几天托人给你介绍的,曹家那姑娘,你们见面了吗?”

    隋靖低头扒饭,顿觉饭粒硬得像砂砾,噎着咽不下去:“没有,我还不着急结婚。”

    “你不急结婚,妈急着抱孙子啊”,隋母苦口婆心,放下碗筷,试图让儿子回头是岸:“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久连个女友也不带回,街坊邻居的闲言就没停过。妈有时候出去跳广场舞,看着那些人含饴弄孙,妈都急死了!”

    “行了行了,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隋父敲碗,示意隋母闭嘴:“小靖,最近出版社怎么样?苏木能帮上忙吗?”

    “苏木能力很强”,隋靖放下碗筷,有些吃不下了,碗里的饭还剩大半:“我吃饱了,您们慢慢吃。”

    隋靖转身上楼,身后传来二老的争执,互相埋怨说错话让儿子吃不下饭,隋靖不愿多听,三步并两步上楼,放松身体摔在床上。

    隋家父母身体都不好,隋父心脏病严重,现在体内还搭着支架。隋母则有高血压,医生义正词严让隋靖看着母亲,她平时种地做家务不在话下,但一着急上火,倒下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一直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喜欢男人,现在同性恋已不是洪水猛兽,但父母当年都大户人家出身,后来又一直做少儿出版工作。他俩性格保守,一直认为要以身作则,给少儿树立健康榜样。隋母还好一点,隋父看到街上有同性牵手,都会惊讶愤怒到厥过去。

    隋靖长叹一声,从床上爬起。他坐到椅子上,伸手入怀,从胸前掏出一只黑石吊坠。

    石链玲珑古朴,表面被磨得花了,伸手触摸有温润滋味。

    连修齐从隋靖肩膀下来,慢悠悠飘晃在书桌上,刚才从洗手间出来,他失去的力量竟渐渐回笼,这双原本已透明的手,渐渐恢复最开始的形态。

    他陪着隋靖去见苏木,又陪隋靖回家,他终于明白,为何隋靖每次提到父母,都欲言又止。

    亲密又隔阂,关怀又冷漠,在矛盾漩涡里挣扎的家庭。

    在这样的环境下,隋靖可能身经百战么?

    连修齐皱眉思索,他与隋靖没谈过这些,于他而言这不重要,他不是多守身如玉的人,自然也没资格要求炮友。再加之隋靖的腰扭得太浪,喘息和淫叫恰到好处,专挑人最薄弱的神经下手。隋靖一舔唇连修齐就硬,他双腿一缠上,连修齐便能坚如标枪,将他干得人仰马翻。

    或者这是压抑了太久,一挑拨就软成水?倒也有这个可能。

    如果隋靖只有他一个男人…那他只把隋靖当炮友,五年来对他不冷不热,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也是渣得可以。

    可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于是替天行道,替隋靖惩罚他吧。

    连修齐自己坐着出神,没有注意,隋靖已慢慢握紧黑石项链,贴肉按在胸膛上。

    黑石贴上心脏的一瞬间,连修齐空无一物的胸腔也猛得一跃,他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挥掌按上自己胸膛。

    …依旧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凉丝丝,一拳挨不到活气。

    但心脏跃动的频率不是假的,咚咚咚,砰砰砰,速度很快,拳拳到肉。

    比正常人的偏快一些,似乎总处在紧张的状态下。

    是隋靖的心跳。

    隋靖捏着这黑石,让它浸满胸口热度,在皮肤上转圈。

    他还记得,当时连修齐从美国考察回来,给他发简讯要见面,隋靖急匆匆开车赶去。

    他闯进大门,连修齐正等在休息区,百无聊赖踢沙包玩。

    两个月前,连修齐背着包,独自一人去美国采矿所研究新材料,说是半个月就回,但足足拖了两个月,才蹭了别人的私飞回来。

    他黑瘦了两圈,麦色皮肤晒得皲裂破口,一双皮靴破破烂烂,裸露的小腿都是黑土凝成的伤口。

    黑色背心紧裹身体,胸肌腹肌的形状更突出,人鱼线像碾进皮肤,深刻得让人挪不开眼。

    隋靖的眼睛总往他线条上瞄,连修齐哈哈大笑,牵了他手过来,让他随意摸自己肌肉,间或炫耀似得向前挺身,让勃勃肌肉在他手下弹跳。

    “小骚货,两个月没见,小屁股松了吧?”

    连修齐将他往无人的拐角里顶,大手摸他屁股和腰,感受那弹跳触感:“没有爷的大家伙,其他人能满足你?”

    出门两个月,连修齐不信他没找别人,但无所谓,保证安全就行。

    当然,男人的尊严还要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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