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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草与烈酒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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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为什么偏偏是我没人理?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她抬起头,媚眼弯弯。

    “后来就这样儿了?”

    “什么样儿?”

    “铜墙铁壁,铁石心肠,凶神恶煞。”

    像在与他开玩笑,她又钻回他怀里。

    “早点认识你,我可能会活得好一点。”

    她声音轻轻的。

    “卫澜,你这是变着法骂人呢。”

    “没骂你,真心的。”

    真心的。

    卫澜从见了他,说的就都是真心话。就连恶毒都要毒到极致。骂他,咬他,吻他,抱他,全都是真心的。她这辈子都没这么随心所欲过。

    不必顾忌他人的脸色,不必为了求全而放弃自我,不必虚情假意说那些令人恶心的漂亮话,不必因为别人的幸福而幸福。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抬起眼睛,台灯的光晕照着她的睫毛,在她的鼻梁上投下漂亮的影子。

    她的真心不是晚上才给埋了么?

    肖烈嘴角动了动,权当笑了。

    “肖烈,谢谢你救我。真心的。”

    笑容收了干净,肖烈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表白多像是真的。

    “你不是又有事要求我吧?又想喝酒了?”

    她摇摇头。

    “打电话?”

    她摇头。

    “见朋友?”

    她摇头。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她说。

    两人目光胶着。

    真诚和善意从她眼底浮现,难得一见。

    “你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不等她的回答,他寻着她的唇,慢慢靠近。

    ☆、第 37 章

    两人这般凝望彼此之时, 他明明有些温柔, 明明有些情意,明明……

    这或许只是他掌握娴熟的一项本领, 所有异性都会因此倾倒吧。

    他们总是这样,身体比灵魂坦诚。

    肖烈的手在她发间穿行,划入她的领口, 解开她的衣扣。

    “我来那个……”她软绵绵地拒绝。

    “我知道。”

    想起那日她脸红地要烧着了。这般被欲望支配, 忘掉一切,人生头一遭。

    “肖烈……”

    “选择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应该准备好了……”

    是啊!他们之间是买卖关系。从一开始就是。

    他的良心是最不该去算计的, 算得了是意外收获,算不了才是理所当然。

    没有人会去做赔本买卖。何况他是个男人。能这般待她,至今给她留有余地保全自身,已经是奇迹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解开她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她的心砰砰乱跳,他却忽然起床,去衣柜里挑出一个小件儿。

    卫澜捂着被子没敢动, 惊见他指尖挑着一件胸-衣。

    “给小六买东西的时候,顺了个便。”这人还真是做什么事都不令人意外。

    面红耳赤, 到底是不是好征兆?

    起初与他在一起,无所畏惧, 没有喜怒哀乐,只在底线受到触及的时候才有点像人的反应。

    如今,她竟然知道脸红, 距离死亡远了,她回归了人类文明的边缘。

    胸衣扔在她被子上。

    “穿上。”

    “现在?”

    “现在。”

    “你干吗?”

    “你说干吗,穿上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他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有什么好看的?”

    他买的是暗红色,那是极其诱惑性感的颜色。她自己从来没尝试过。

    “穿上,你要听话,嗯?”

    又来这套,动不动就命她听话。

    他点了一支烟,一手支在门廊。卫澜想起那些嫖-客的特殊喜好。她不愿这么联想他。

    “你走开!”

    他不与她争论,去到客厅里等着。

    上衣扣子已经全都解开,惨兮兮盖着她的身体。她站起来,脱掉上衣,换。

    尺寸竟合适得像量身定做。

    这种人,经验丰富也是正常的。她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般样子。像她,是她,就是她。

    抽完最后一截儿烟,还没动静,肖烈把烟头杵进烟灰缸,“还没好?”

    “我睡了。”

    不对。可不应该是这个答案。

    肖烈推门进来,卫澜已经钻回被子里,躺地好好的。

    肖烈过来掀被子,她死命抓住。

    “你干吗?我要睡觉了。”

    “跟我耍赖啊?”

    女人的脸变得真是快,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冷面一张。

    肖烈的温柔眉眼也转瞬不见,他扣住她两只手,狠狠掀开被子。

    卫澜一惊,剧烈扭动。

    她已经穿戴整齐了,扣子扣得一个不落。

    这是最后的,徒劳的挣扎吧。

    卫澜转开目光,手腕也不再使劲了。

    她的衣扣是被他拽开的,一连串儿,一瞬间被他扯散了。

    看清楚,认命吧。他是在钓鱼,钓鱼总要放一些饵的。

    两扇薄布遮不满她的皮囊,毕竟她连灵魂都已经暴露得什么也不剩。

    暗红色的布料,遮盖着她的身体。她长得不错,身体条件也不错,上天待她还算够意思。遇上他,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她像待在的羔羊,眼睛闭着。

    手臂上喷-薄的脉络松了松,肖烈松开手,“闭着眼睛,这是等什么呢?”

    卫澜捡了条命,惊魂未定。

    肖烈指着自己的头,“你这里该不会又在想……”

    他看向她的身体。

    卫澜瞪起眼睛,拽过被子。

    “还挺合适的。”他像个无赖,两手支在她两旁。

    卫澜羞愧难当,抓起枕头就砸他。

    “你有病啊!”

    他没恼,一手抓住枕头,把她压下去。

    “现在不怕了吧?就听你在这儿叫,鬼都吓跑了!”

    “肖烈!你这个变-态!”

    “你才知道啊?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可得乖乖听话,不然哪天我像你一样犯病,可没人制得了我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被他耍了,卫澜与他在床上激烈争斗,没得着什么好,反被他弄得一身疼。

    “肖烈,你下这么狠的手!”

    “打不过我就学乖一点!”

    制她这个瘦子太容易了,他根本不需要使什么力气,装模作样配合她进行一番简易防守就够了。他最后在她嘴唇上亲了半天,亲得两人都有些喘。

    山风依然在呼啸,河流奔涌的声音盈盈绕绕,林子很安静,该入眠了。

    清晨早起时,卫澜先睁开眼睛。

    肖烈还没醒,他们两人相对而眠,她窝在他胸前,抬头就见他的睡颜。他们俩同盖一条薄被,竟没挣没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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