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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象 作者:荆之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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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对方的口气和号码备注来看,他们之间应该不算陌生,可以推测联系过不止一次,但联系得不频繁。反推,既然联系不止一次,那人说话荤素不忌,而董潞潞又没删号,那么董潞潞并不是真生气,想跟对方继续保持联系。

    董潞潞应该熟悉对方的说话方式,理论上讲,听到这些不发火不奇怪。

    我调整好声音冷冷地问:“找你做什么?”

    “呦呵!找我干嘛还不是你说了算!忘了的话就看看你的来电显示,这还是你给我取的外号,骑士!多贴切!它可是专属于你的,哥那么专情,心里就想着你一个,你忘了就说不过去了啊,再说了,你舍得删我号吗你?删了谁满足你?”

    听着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我有种去搓澡的冲动。

    董潞潞身材辣长得美,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希望全公司的男性都为她倾倒,这倒是无可厚非,从来不关我的事情。可现在和我有关系了,我现在用的是董潞潞的身体,我记得她这个身体,在公司团建的时候,靠在男同事肩膀上,她半趴在桌上跟技术部的人讲话,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她会不看对象胡乱散发魅力吗?!知道保护自己、适可而止么?

    我能看得出她虽沾花惹草,眼里却还是只有祁逸铭一个。但是,被她迷晕的人懂得望而却步适可而止么?

    关键是这招惹的什么不三不四的!

    还好,理智在,事情不会像我想得那么糟。

    祁逸铭不会允许董潞潞这样的,他的控制欲那么强。

    董潞潞做了什么,他都会知道。他不会允许董潞潞胡来。哪个男的会允许?和祁逸铭生活在一起的那几年里,吴思春体会过祁逸铭的“霸道”和占有欲,那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

    但是,从当前的情况来看,祁逸铭的态度是默许的,他没有插足这件事。

    他纵容董潞潞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这是底线问题,我很难去接受。若董潞潞还是董潞潞,我不会去管,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对方对我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乍一听我受不了。

    尽管我不能说自己是正经人,说话粗俗的我见得多了,但对方这口气让我特别窝火。那我可以做点坏事吧?

    蓦然想到董潞潞,要是被她知道我这么想,她大概会说我“故作清高,自立牌坊,为内心的恶毒找借口”。

    我就算是,那又怎样?

    “薇薇安宝贝儿?咋又不说话了?”

    好,董潞潞没用真名。

    “和你无话可说。你听好了,我不好那口了。往后请不要再跟我联系。”

    我顿了顿,对方似乎不为所动。我心里的邪火呼一下蹿了上来,我心平气和地讲:“哥,你看行么?”

    “哟!”对方的语调怪异到让人瘆得慌,“改邪归正了呀!不错真不错!说说呗,是不是和你老公修成正果了?咱不能过河拆桥,我可是你的心灵导师啊,你修成正果了也有我的一份力,不能说甩就甩。来吧,跟哥几个一起乐一把,最后一把。”

    我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打电话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个方式聊?”

    “你老公在家?那行,你想怎么聊?我这边只有你的手机号,你给个□□号呗!今天晚上有重头戏,你不出来可亏大了啊。”

    好事,事情变得简单得多,电话卡一扔完事。

    见对方是个能说的,我耐着性子听。

    “什么重头戏?”

    “你来了就知道了。今天几个货色还不错,跟你一比差远了。过来吧,穿得辣一点,给哥长长脸,下回多开导开导你。”

    “你们在哪儿?”

    “雅韵茶轩,一会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你快来!”

    “茶轩?你说的重头戏是品茶?”

    “哪能啊?盛宴级别的。地下别有洞天。”

    “溜冰?我不碰毒品。”我再次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讲。

    “谁强迫你了吗?我也不碰。别问那么多了,你一看就知道,绝对刺激。你来了给个电话,在茶轩等着接你。哥好好教你几招。”

    “你还有没教给我的?”

    “是你表现不好啊。看来你跟你家那位没走上正道。要我说,别腻腻歪歪猜来猜去的,麻利儿分了吧,他不爱你,还不如我爱你呢,跟哥几个混,有你快活的。他要是爱你,早按捺不住了!叫他老公?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把你当老婆了吗?说那些个不碰你的话都是屁话,不找你他就得去找别人!哪对正常伴儿是你们这熊样的,你都搬过去跟他同居了,日夜睡一张床上,没刺激着他,倒刺激着你自己了吧?他说你不答应他的求婚他就不碰你,他睡了你就一定要跟你结婚,什么破玩意儿!他的目标真是你?不是为结婚而结婚?你们认识十几年,处了□□年朋友,都不是基督徒,他就对你这样?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掌控不住他了?他的举止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正常!我说薇薇安宝贝儿,哥不是劝你分手,哥是为你好。你来!你猛哥今儿晚上教你招大的。先说好啊,可别办不地道的事儿了,再办哥可恼你。上次你跟你那位赌气,跑我那儿发x发得拦都拦不住,又浪又辣又热情,哥几个给迷得晕头转向的,你穿好衣服调头就走了,没你这么玩的啊。哥明白,你想把‘处`女做’留给你老公,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要真想对你做点啥,第一次就干得漂亮了。今儿晚上是最后的狂欢,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好熟悉的一段话。

    似乎在哪儿听过。

    我不可能听过。是我的亚健康反应吗?很多人都有的那种感觉。觉得正在发生的某些事在什么地方发生过。

    什么时候?是谁来着?我能在哪儿听过?不会有人跟我讲这些歪门邪理的,那么是董潞潞?可谁会去管董潞潞的事!

    我没管董潞潞?

    头突然痛得厉害,脑震荡后遗症?

    不能再想下去了,必须立刻压一压我的头痛。我忍着听完,说:“我……考虑下。呆会打给你。”

    说罢掐了电话。

    骑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犹豫了两秒,忍着痛接了,打开免提,碰着太阳穴听。

    “哥丑话说在前头,玩不起就别出来玩,出来不出来的你给句准话。过了今天晚上,哥得跑一趟唐山,你想跟哥玩也得等哥回来。不是哥说,也就是你哥我罩着你,换个人,你早把自己玩进去了我告诉你!不信你试试?你猛哥不吹没凭据的牛。”

    我掐着脑袋,凑近了,挤出几声讨好的笑:“是是,哥,我去~我一定去。我这不有人在家嘛,不是别人,是我表姐,人比我能玩。你不介意我带她过去吧?”

    “不介意呀,求之不得,人多热闹。快点来就行。”

    “我爸那边家里有几瓶拉菲,珍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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