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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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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

    “殿下舍得让我去查?”

    “当然,没有事能比得上那储君之位重要。”左丘宇眼神一狠。自从大哥死后,他对这储君之位更是虎视眈眈。四位皇子中当属他年龄最长,况他母亲身为贵妃,故自己应是这皇位的继承人无疑,而现在却……念此他不禁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叶作尘听此,觉得这三皇子还算认清形势,不至于无药可医,也正经起来说道:“我打算让释月楼查。”

    “我要十拿九稳。”

    “殿下信不过我?”

    “本殿自是相信叶先生。”

    叶作尘闻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势在必得。

    ☆、江南水患

    荣烨二十一年七月初,江南遭百年一遇的洪水。

    孔良城首当其冲,水淹四处,良田美池化为一片汪洋,百姓痛不欲生。江南乃靖国的粮仓,朝廷之给有大部分仰仗江南,若是此时邻国掀起战事,借机入侵那后果不堪设想。再者如今江南百姓都极为相信那装神弄鬼的道人之言,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安抚民心,恐怕会引发百姓暴动。

    群臣已各抒己见,意思都很统一,那便是必须派上一人即应江南,治理这滔天的洪灾。只是这治洪的人选令众臣争执不已。

    有人提议道:“何不在众皇子们中挑选一人前去,一来以皇子的威名高贵来表朝廷对此江南洪灾的重视,让百姓们心服安定,二来可以历练皇子们的处事,对日后接管朝事也大有裨益。”

    此言一出得到众臣的认可,但在这四位皇子挑选出一个也是颇有争议。三皇子四皇子的党羽纷纷为主子开脱,而五皇子众臣当然识趣地不提,故推来推去,最终落到了七皇子左丘衍身上。

    这也就是顾隰最担心的事,左丘衍在朝中并非没有党羽,但不远及他哥哥们的势力强大,故在这一争论下占了下风。

    左丘颉一言不发,他自然知道江南那边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左丘衍这一行凶多吉少。

    想起自己这最小的儿子,他心里忽然一顿。那似曾相识的眉目渐渐浮现在脑海,与先皇的影像渐渐重合,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至极。

    十几年前初见左丘衍还是瘦瘦小小的稚嫩的模样,宽大的衣袍拖拖踏踏的,完全不合身。对方乖巧听话地跪在地上,眼中带着半是畏惧半是仰慕地看着自己,那面容是相似得令自己震惊。

    然他居然对这老幺十几年如一贯的冷漠,连一般父子的关系也不及。十几年来左丘衍渐渐长大,甚至比自己更为高大挺拔,样貌也越发英俊异常,但自己却更不情愿见到他了。但除了那面容,似乎找不到任何让自己特别生厌的,那究竟是何物让自己一直对这个儿子如此漠然,甚至……害怕?

    哈,朕居然会害怕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

    然那另一道声音悠悠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他心头一跳,又惊又怕,那张与左丘衍相似至极的脸萦绕心头。

    ——颉儿……

    “皇上?”

    左丘颉这才反应过来眼下是在朝堂上,便很快恢复镇定,双手紧握,指甲近乎要嵌进血肉里,内心挣扎,半晌缓缓道:“……好,朕决定派衍儿此次行去江南治洪。”

    君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陛下且慢。臣有一言——”众臣闻言望去,只见顾隰双手行礼,眼中含笑,彬彬有礼,仍是平日那套玩世不恭的样子。众臣也知晓顾隰向来得皇上恩宠,能在朝堂上如此姿态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倚青且说。”

    “臣认为此行必须慎重,最重要即是向江南百姓明仁慈宽厚之心,故臣以为此行还须再添一人为妙。”

    众人认为也未尝不可,但不知道顾隰此言有何意图,皆是议论纷纷。

    左丘颉细想也是可行,便道:“那么倚青可有好的人选?”

    顾隰似是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而又谨慎地开口道:“臣认为高润大人才富五车,名望远播,且高润大人故乡即是江南孔良城,想必此行而去,必能对民情有所了解……”

    高润是内阁中的臣子,上朝一来一直为家乡忧心忡忡,眼下听到顾隰这么一提,眼泪更是决堤了般,且其子高奂曾经在不久前的少年失踪案中被顾隰救出,也是欠顾隰一个人情。于是泪声俱下道:“老臣请陛下恩典……派老臣前往此次救灾……”

    左丘颉也不忍看到高润这个忠心得老臣如此悲伤,便道:“朕答应你。”

    “谢陛下……谢陛下……”高润老泪纵横,长跪不起。

    顾隰同样上前,哭得泪眼汪汪行礼道:“谢陛下。”

    在场人无不动容,两人皆是心照不宣,这一出演得是异常精彩。

    【蓝府】

    盛夏,到处都显出火辣辣的炙感。

    一只鹰向蓝府念院俯冲,一封信从他身上落下坠到蓝府中。

    微生逆讨厌太阳,本想匿于房中但是房中不免闷热,于是便爱上来到这回廊中透气。回廊左右通风,且全为竹制,送爽同时也带来阵阵竹木清香,在这炎夏恰到好处的惬意。

    两名侍者将一张洁白宣纸平铺举起,微生逆颀身临于纸前,银发只用一根红绳随意束起,衣袖卷起,外袍随意搭在身上,整个凌乱不堪的衣着则是配上蹙眉肃穆的神情。

    突然微生逆手上一挥,竹桌上的笔帘展开,利索地拿起一支略大的毫锥便在宣纸上挥毫即笔。不到一刻钟,宣纸上就已经铺满墨迹,微生逆嘴角一勾,将手中酒杯往空中抛起,顿时酒撒空中,杯落地即碎,他运气掌上居然将空中酒聚集,再用巧劲将酒全数泼到宣纸上,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风流之姿扣人眼球。

    原本干劲硬朗的墨迹经过酒的泼洒后渐渐韵开,让整个画作显得幽美朦胧。一旁的侍者无不愣眼而立,眼含迷恋。

    “少爷,您的信件。”

    “又有新地方玩了.....”微生逆接过信看了之后沉寂一声。

    *****

    宋言初收拾好细软,提起他常年在身的药箱便离开房门,一路走到回廊便恰好看见微生逆挥毫之姿,不禁赞叹不已。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已然完成画作,便向前去走到那幅画前:“不想溯回也是晓通书画之人。”

    这画虽是写意派的画风,笔法朦胧写意不写实,那磅礴之姿似乎是窥云崖,只是这崖虽大气,但却杳无人迹.....

    微生逆注意到宋言初拾起的包袱和药箱,眉间蹙起,刚才作画的雅趣已然消失,语气中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你要走吗?”

    “嗯,我要去一趟孔良城,江南水患民不聊生......”宋言初说及此事脸上便是仁义医者的悲天悯人,此次水患之大,江南民不聊生,作为一名医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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