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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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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陛下,臣认为这掌印虽未必是致命之处,但绝对有挑衅恣意的目的,不能任由。”

    左丘颉微微颔首不语,而后便命人拿来纸笔,开始写起其他的诏书来。顾隰看着他似乎一刻也不停的样子,心中跳得极快,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炷香的功夫,左丘衍正好到来。

    只见他身披简单的灰色的大衣,神色匆匆,显然是赶路飞快,走到殿中央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玉君侯。”

    “起来。”

    “谢父皇。”他起身,眼眶竟有些发红,脸上似乎泪痕未干,眼睛始终没有看向顾隰,而是直直地盯着左丘颉。

    顾隰极少见他这个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左丘颉看着他似乎哀伤的神色,道:“衍儿知道朕叫你何事么?”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何事。”

    “关于飏儿死的事。”

    左丘衍闻言,神色愈发凄哀起来,他道:“五哥之死,儿臣深感心伤……”而后便似如鲠在喉,不再出声。

    左丘颉盯着他好一会儿,便道:“朕今日便命你协助玉君侯调查此事。”

    后者听后微微一愣,似是不可置信,抬起头来,目光飘向顾隰,见到顾隰也是灼灼地看着自己时,很快躲开。问道:“儿臣愚钝,不知能否帮助玉君侯。”

    “朕命你们去过苍派,将此事查个究竟。”

    左丘衍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道:“能帮助父皇,儿臣心甘情愿,定会竭尽全力,将此案查出。”

    “好。”左丘颉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而后重归于死寂,继续道:“明日便启程。由于过苍山路远,倚青你武功高强,可以带衍儿一去。”此话说的简明,已然表明了和武林再度制衡的态势,听得顾隰和左丘衍若有所思。

    他们皆是跪下道:“遵旨。”

    顾隰趁机用眼角瞟了瞟左丘衍,心中暗道这家伙装哭装得还真像,自己都快被骗了。

    待二人走后,左丘颉忽而早有打算的命令道:

    “来人,传三皇子。”

    ☆、启程过苍

    另一边。

    顾隰与左丘衍恰有一段同路,二人皆是一路上生疏有礼,更多时候便是默默无言,气氛微妙。

    情圣如顾隰,他也知道左丘衍此时的心情举止,一半是为了隐藏他们二人的勾结,一半也是在和自己僵持一段拉锯般的感情对峙。

    或许因为对方是皇子,是左丘颉的骨肉,在存在的此层联系下,他玉君侯与左丘衍既不能太过亲昵,也不能太过疏远。

    但若抛去这也许呢——他对左丘衍可否有超越友人一般的感情?一想到这个问题连顾隰自己都内心纷乱起来,他从未对一个人有这么朦胧的情愫,既非寻常友人,却又非霍十方那样的怜惜至爱。

    正当顾隰冥思苦想,连路都忘了看,直要撞到勤政殿外的那高柱。好在左丘衍一把将他拉回,两人气息瞬间紊乱在一块,四目交接的刹那让双方都愕然。

    这光天化日,金碧辉煌,宫殿之中,微妙的情愫,就连顾隰这样的情场老手也无甚么招法可使出,二人颇为尴尬。

    最终是左丘衍率先放开他,眼神深不见底:“倚青注意点。”说完他便转身向离去,而顾隰怔了一会,也反应过来便轻功背道而驰。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次日。

    这是顾隰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左丘衍见面,青天白日,没有任何遮掩。身旁人群成堆,风瑟瑟,晨曦曦,倒是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顾隰见左丘衍两手空空,一袭黑衣,更衬着他面容的漠然,便假正经道:“七殿下这是要怎么去?”

    左丘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漠然道:“顾侯爷武功高强,自然是您带我去。”一字一顿,生疏有礼,眼神却阴仄仄的,带着玩味的意思。

    顾隰听得想笑,但介于身旁还有数名家仆,还有贾逍等人送行,便不露声色,道:“七殿下说得是,本侯正打算与七殿下一路轻功,赶往过苍山。”言罢便看向周围的众人,面容严肃,似是在示意。

    “是!”

    “贾尚书,身体还好罢?”末了顾隰似乎正经地拍了拍贾逍的肩膀,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贾逍不露声色地一笑,道:“老夫身体硬朗得很。”

    “那本侯就放心了。”顾隰颔首以示告别,“那么本侯和七殿下告辞。”说着转首看向一旁的左丘衍。

    左丘衍瞟了他一眼,并不理睬。只是向众人作揖,以示告别。

    顾隰忽然勾嘴笑了起来,悄声道:“走。”

    话落人消,只觉得一阵微风过,面前的二人瞬间没了踪迹,只留得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浩浩清空,明明圆日,习习清风。

    左丘衍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晃神便意识到自己被顾隰拉上晴空,早已在空中腾云驾雾。顾隰使得轻功是与花想容同一数路的凝露散香,是花氏的独门轻功。这功夫听得是诗情画意,春花秋月,香艳快活,使弄起来如凝露在空,雾气袅袅,翩翩雅致,令人遐想,还会留下盈盈暗香,撩人神思。

    当初顾隰便缠着花想容要学这一门卖弄风雅的功夫,且一学便上了瘾,二人成天在半空上飘来荡去,花香四溢,好不乐呵。

    左丘衍扭头一瞧,只见顾隰春色横眉,欢意染颊,深栗色的发丝随风荡漾,令人神迷,自己也不觉心摇目荡,感觉胸中柔柔的一暖。

    在阴冷的宫中许久没有的温暖,让他感觉十分舒适。

    顾隰见他看着自己,便笑意更深道:“阿衍觉得如何呀,本侯功夫不错罢?”

    左丘衍不说话,只是颔首,依旧面无表情。

    顾隰见他如此别扭不禁觉得好笑,同时也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起来。便将他抱得更紧道:“阿衍,你莫不是在生本侯的气罢?”

    “没那么大胆子。”不冷不热的回答,左丘衍若近似离。

    “那干嘛不理本侯?”

    “……”

    “不会是为你飏哥哥的死而伤心罢?”

    左丘衍闻言冷笑了一声,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倚青冰雪聪明,应该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顾隰双眼眯起,早知道左丘飏的死这左丘衍绝对是心情大快,此时不过逗他玩一会儿,便道:“不会真是阿衍下的手罢?”

    “倚青说呢。”

    顾隰笑起来:“本侯早已给阿衍摆阵算过,且这不符合你按兵不动的个性啊。”

    “父皇却不这么想。”左丘衍又是冷笑了起来,似是想到了宫中左丘颉看他的神情,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身上打穿几个洞来。

    这样念来,心中竟有无限的怒气和怨恨。

    得不到的,要自己去拿。这是他在宫中十几年所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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